第74章 折磨
看着玄季渊不置可否的样子，凤幽灵也只道自己是开了个玩笑，又同葛慕青说起话来。
到了傍晚的时候，葛慕青要离开，玄季渊差了杜昔相送。
凤幽灵也起身拍了拍衣裙，正要离开，只听身后的玄季渊冷冷开口道：“去哪里？”
凤幽灵狐疑地回头，“殿下有事？”
“只是问你去哪里？”
凤幽灵哈哈一笑，“自然是去看看那瑾惠小王爷有没有将你的厨房拆了去。”
令凤幽灵没有想到的是，玄季渊竟然也从桌台边起身，一路跟在凤幽灵的身后。
凤幽灵在前边走，玄季渊就迈着闲庭碎步跟在她身后，好似一个收起了所有爪牙的狸猫一般，盯着人脊背都有些发凉。
凤幽灵格外不适应，故意道：“殿下今天倒是得了些空闲，平日里想要见殿下一面，可都得看缘分。”
玄季渊冷哼一声，“你平时会想要见我吗？”
凤幽灵耸耸肩膀，这个人，还真是回回都能说到点子上面。
两人一前一后，气氛诡异，但也好歹是一路安然地走到了厨房的附近。
这小厨房建的时间有些早了，平日里玄季渊对吃食的要求高，忘尘居有专门的厨房，这个小厨房用的次数并不是很多。
但今天这个小厨房却显得格外的热闹, 就连原本琉暹殿的侍从们都好奇地从别的地方专程跑来看戏。
一时间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的, 凤幽灵差点连挤都挤不进去。
“来来来，让一让，麻烦给个位置。”凤幽灵熟络地从人群后方扒拉着，站在前面的人连头都没有回, 就伸出手将凤幽灵一推, “走开走开，我好不容易才占下的位置, 你想看热闹就该来早些, 这时候才来，哪里还有位置。”
“我就看个大概, 没事我就走了。”凤幽灵随口道。
“看个大概也没地儿啊……”那人大概是被惹得有些烦了, 忍不住回头怒斥一声，结果一看到身后的人，当场吓得跪倒在地, “殿……殿下……”
凤幽灵叹息一声，忍不住想，这该是谁的地盘就是谁的地盘，玄季渊一句话都没说，仅仅站在哪里就将府里的人吓了个半死。
众人一听到有人喊了一句殿下, 能赶紧离开的纷纷脚下抹油，剩下一些人离玄季渊和凤幽灵太近，一时间又不敢溜走，只能跪伏在地上，等待着玄季渊发话。
玄季渊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硬，迟迟没有动作。但到底瑾惠还是北岐的小王爷，凤幽灵也不想过于引人注目，摆摆手道：“这里没你们的事情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听到凤幽灵的命令,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 又见玄季渊没有说话, 似乎是默认此言，赶紧从地上起身，一个接一个低着头离开了。
凤幽灵这才看见瑾惠从小厨房里面几乎是扶着门走出来, 身上的衣服湿了大半，头发也散落在额头两旁, 整个人仿佛一个掉落到井里面，刚刚才爬出来的人似的。
北岐那边的侍从们更是心疼得话都说不上来, 又看到始作俑者环着手臂在一旁看热闹, 眼神中更是厌恶非常。
瑾惠已经累的两个眼睛都泛着金星，过了好半天才发现凤幽灵和玄季渊就站在不远的地方。瑾惠一看见凤幽灵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忙不迭地又跑上来，冲着凤幽灵打招呼，“阿灵，你来看我吗？你瞧瞧，厨房的十个水缸都满了，这回你可得知道我的决心了吧。”
北岐的侍从们衣袖掩面，对自家主子这种热脸贴冷屁股的行为实在是无法理解。
又听瑾惠道：“阿灵，你在看看我，是不是觉得我肌肉比之前紧实多了？”
凤幽灵点点头，微微一笑，“的确不错。”
玄季渊看了一眼凤幽灵，皱了皱眉头，“天色已晚，王爷今天也在琉暹殿待了差不多有半天左右的时间了……”
玄季渊说的委婉，瑾惠却也不是愚笨之人，自然知道玄季渊是在下逐客令，连忙道：“殿下说的也是，阿灵，你住在这边多多少少有些不方便，如今你要教我功夫，不如就搬到行馆那边和我同住，也省的在此打扰六殿下。”
“不行！”玄季渊的声音斩钉截铁。
凤幽灵略微不解地看向玄季渊。
只听玄季渊道：“阿灵在琉暹殿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做。”
要紧的事情？什么要紧的事情？
凤幽灵越听越糊涂，心道可能是玄季渊作为大梁的皇子，自然是不愿意如今身份敏感的自己过多接触北岐王爷。
不过凤幽灵倒也要谢谢玄季渊，原本凤幽灵就只是想整一整瑾惠, 并没有真的想要教会瑾惠学什么武功，如今有人代替她拒绝瑾惠的邀请，她高兴还来不及。
凤幽灵看着瑾惠道：“王爷，武修之道，贵在日常的坚持不懈, 也不是我天天跟在王爷身后，王爷就能够有所成就的。”
瑾惠有些失望，凤幽灵又道：“再说了，世人常言循序渐进，今天的课业，王爷既然完成了，后面的就明天再说吧，天色也不早了，王爷也早些回去休息才是。”
瑾惠一听，面色当即好转，“我就知道阿灵是关心我的。”
凤幽灵心中冷笑，对，我当然关心你，凡是留个分寸，可别第一天折磨完，第二天就不敢来了。
“那明日王爷可以来城北的校场找我，恭候王爷大驾。”
瑾惠点头如捣蒜，“那明天我们练什么？”
凤幽灵面带和善微笑，“当然是练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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