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许久不去看顾九卿了吧
小寒气得浑身打颤，但还是忍着眼泪，说道：“对，我就是一副奴才样子，也好过待在你那样的家里挨打受骂！”
“喝！你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生你养你，你却做别人的狗，真是丧门丧德，死后都不能入祖坟！”王婆越骂越凶，手指头都戳到了小寒的脑门。
小寒甩开她的手：“你再这样辱骂，我就喊盼儿姐出来！”
王婆还是忌惮顾盼，收起凶悍的样子，而后神气活现：“看着吧，你们注定就是穷家落户！等过了冬天，我们家就有钱了，到时候就能把我儿媳妇，孙子从牢里接出来了，小蹄子，你等着，等我们吃香喝辣的，馋死你！”
王婆骂骂咧咧地走了。
王婆无意间的那种话语，让小寒觉得她认定冬天过去就有钱，应该就是她们把家里的钱拿去放印子钱了，除此之外，她想不起来还能有什么赚钱的门路？
“放印子钱？”顾盼有些疑惑。
说实话她还不懂什么是印子钱。
“嗯，就是拿去给某个人，让他转手借给别人，过一段时间会按照天数给出高几倍的钱。”小寒解释。
顾盼明白了，就是高利贷嘛！
好家伙，那时候的人也知道这样玩？
“你说一家放印子钱还说得过去，家家都放印子钱？”他觉得不可思议。
“要不是放印子钱，她们怎么会想着明年冬天的时候，有钱呢？”顾雪问。
“是啊，除了这个办法能够拿到更多的钱，我想不出来她们还能用什么办法拿到更多的钱。”徐勇也觉得只有这种方法了。
“算了，咱们不管她们是放印子钱，还是怎么样，咱们想办法做好自己的就行。”
徐家碧发话，“勇儿你和远儿明天把门窗加固，防止再有偷盗。”
徐勇点头说好。
“其他人呢，回头跟着文娟做一些活计。”
顾盼几个人点头说是。
天气冷下来了，徐文的学堂里四处漏风，学生们也很辛苦。
“明日咱们开始停课了，过完冬天，春上再来。”
“多谢先生！”
大家纷纷离去。
“先生，先生。”罗寡妇的弟弟手里捧着几块饼子，“听说先生村里人家家户户断粮了，先生家里一定也有些拮据，这是我娘今早上做的饼子，我揣怀里没有吃，留给先生。”
“不用不用，我家里还能维持一段时间。”徐文把饼子放回罗小子的书袋里，“回去后好好读书，把我给你的那几本书读懂了来，知道吗？”
罗小子点点头：“谨遵师命。”
徐文拍拍他脑袋：“回吧。”
罗小子开开心心走了。
里正走进学堂，一脸忧愁：“停课了？”
徐文起身收拾书本：“眼看天气冷了，这学堂四周漏风，还是明年春天再开始吧。”
明年春上，新的学堂就盖好了。
里正悄悄问徐文：“你说村里发生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大家都跑去挖蕨根了，我觉得纳闷，你见多识广，能不能分析一二？”
徐文谦虚说道：“里正真是言笑了，我这多日不在村里行走，平素也只是与茅屋为伴，实在不知村里怪事因何而出。”
里正叹息不止：“我也走访了几家，家家户户嘴巴严实，没有人肯相告，我就越发觉得不对劲。”
徐文便想到了家里的长邪长辈，说道：“不妨到我家里去问问长邪？”
里正觉得可以，就同徐文一块儿来到顾家。
徐勇和顾远在后院里加固门窗，徐家碧和文娟领着顾盼几个在前院太阳底下学女红。
“老嫂子。”
里正进院打招呼。
徐家碧急忙起身。
“里正来了！快请屋里坐！”
“不用不用。”里正摆手，而后问顾盼：“你师傅长邪长老呢？”
顾盼用嘴巴努了努，示意他看墙角边的一堆茅草堆。
长邪窝在茅草堆里晒太阳呢。
“长邪长老。”
长邪翻个身：“你想知道的事情，问她们。”
里正纳闷，这老家伙知道自己想问啥啊。
于是又走回来，小寒已经搬了一把椅子放在院子里，里正也不客气坐下。
“老嫂子，最近没有去挖蕨根？”
“都挖空了，没得挖了。”
“家里真的揭不开锅了？”里正还不怎么相信。
徐家碧看了他一眼：“你瞅瞅这一大家子人，都是嘴。”
里正呵呵一笑：“老嫂子，咱们呀真人面前不说假，我想问问老嫂子，你们有没有发觉咱们村里的怪事？”
徐家碧闻言，抬头看着里正，他似乎还蒙在鼓里，不是很清楚。
顾盼说道：“我们也不知道村里的怪事因何而起，只是猜测可能是大家拿钱去放印子钱了。”
“放印子钱？！”里正顿时大为吃惊，他竟然毫无耳风。
“我们也是猜测而已。”顾盼又说。
里正点点头起身告辞。
放印子钱这种行为那可是违法的，不过民不告官不究，再者没点背景的人也不敢出来放印子钱。
最怕的是有人蓄意来放印子钱，最后把村民的血汗钱卷走。
作为里正，真要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可就难逃其责了。
里正走后，顾盼问徐家碧：“奶奶，放印子钱违法吗？”
徐家碧眯着眼睛穿针线：“这种事情，你说违法也违法，你说不违法也不违法，总之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顾雪见徐文从后院回来，好像要找东西，忙问：“小叔，您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刚刚几个人只顾和里正说话，没有注意到徐文。
“停课了，明年春上再开始，我回来帮忙做点事。”徐文找到了一把砍刀，拿着去了后院。
小寒走到草堆旁，抬脚踢了踢长邪：“神仙爷爷，您老别总是躺在这里啊，去帮忙干活啊！”
长邪被小寒吵得睡不着，只能爬起来，一边摘身上的茅草，一边朝后院走去。
小寒噗嗤一笑，凑到顾盼身边：“盼盼姐，我怎么发现长邪师傅不像个老年人呢？”
是吗？
顾盼抬头看向长邪的北影。
顾雪也有注意：“我也觉得他不像一个老人家。”
“那老人家该是怎么样的？”顾盼问。
小寒和顾雪被问住了。
这个……这个……两个人也说不清楚。
门窗加固好后，下起了第一场鹅毛大雪，顾盼和小寒几个围坐在火炉前讲故事，唠嗑。
文娟掀开门帘进屋，对顾盼说：“许久不去看九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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