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翰林说：“小睿老弟，实不相瞒，上周，我们行政部肖部长命我带队，组成一个调查组，秘密调查公司里面跟王斌有关系的人。由我做副组长，经理马全当组长”李睿点头问道：“然后呢？”曾翰林道：“王斌那是什么人？咱们青阳市人几乎没有不知道的。他的各种问题简直就是一查就有。这个人跟我们公司里面的关系可不简单了，公司里面有不少的人都是他父亲当年提上来了，他跟我们公司里面的人关系好到什么程度？经常带他的情人来我们公司下面的酒店，餐厅吃饭都不要钱，而那些公司里见到他晴人以后还得尊称一声‘二嫂’‘三嫂’之类的。我们调查组第一天就搞到好多人跟他有问题，当天晚上回去后，我都跟马全汇报清楚了。马全告诉我，他会跟肖部长汇报。我也就信了。接下来第二天第三天直到上周四，我把所有到手的第一手资料都交给马全了。但是上周五上午，肖部长忽然找我，问我王斌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我听了这问题很纳闷啊，心说每天调查情况都汇报给马全了，马全就算懒点，每次第二天也该跟你说了啊，怎么你肖部长看起来像是压根不知情呢？”李睿叫道：“不是马全给压下去了吧？”
曾翰林愁眉苦脸的点点头，又跟他碰了一杯，喝了几口，道：“说起来，马全也算是我的老上司，对我一直很照顾，我不能让他在部长跟前没脸。所以我就跟肖部长说，我正在整理，打算等调查完毕后归纳出一个总结来汇报给您。肖部长让我尽快。等我回来以后，就去找马全，跟他说了这事。马全也没跟我说太细，只说我们调查组找到的东西，都是捕风捉影，没有事实依据，不算是证据，让我们另外找过。我一听就知道他在敷衍我，因为我自己知道，我们找到的东西都是最有力的证据，完全可以证明公司里面的那些人和王斌一起违反了公司的法规的。何况，就算不能够作为证据，他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啊，为什么直到我问了才说呢？”
李睿叹道：“马全有问题啊。”曾翰林嘿然叹气，道：“我跟他也没法说太多，就跟他索要我交给他的那些材料，其中包括一些非常珍贵的影像资料。结果他说，怕影响不好，他都给粉碎了。我当时一听就急了，差点跟他争执起来。后来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吧。他敢那么做，就肯定有后招，我却是没防备，跟他吵起来，没有半点好处。我就撤了。辛苦调查来的材料全没了，我们肯定要去重新找过，可等我们再去找的时候，仅仅是过了一个周末，却已经什么都找不到了。包括王斌那些晴人，都不在原来的地方住着了。跟他有关系的一些下面公司的人也找不到了，还有一些他入股的承包我们公司的酒店商业铺子，今天都关了张了，等于是什么都查不到了。”李睿说：“这不是典型的毁灭证据吗？”曾翰林叹道：“谁说不是呐？”
关维伟冷笑道：“他王斌想要仓促间毁灭证据，还是来不及的。这么多年，他干下的坏事儿实在太多了，根本就弥补不过来。老曾，你们只要继续查，往深里查，绝对还能查到很多证据。”曾翰林说：“我知道，我最担心的也不是查不到证据，而是马全。有这么一个上级卡在那里，我就算再找到证据又能怎样？还不是被他继续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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