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看不到虞乔的背影。
沈言舒才慢慢收回目光。
内心一种无法形容的空洞开始蔓延，并且越来越大，他闭上眼睛，轻声喃道：“一年……”
要和虞乔分开一年。
他做不到。
得到之后的满足让沈言舒无法承受再失去，那五年的时间，对他而言，已经是极限。
再来一年，他会疯掉的。
……
下飞机的时候，恰好晚上九点，E市下起了雨，虞乔背着吉他走出通道的时候，焦急等待的粉丝一看到他，便兴奋的叫了起来起来，“啊啊啊小乔看这里！看这里啊！！”
虞乔原本郁闷的心情好了不少，心想粉丝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扬起笑容冲他们挥了挥手。
在沈言舒眼里十个数字的笑容果然杀伤力非常强大，粉丝们捂着鼻子，生怕自己一不注意发生流鼻血的这种丢脸状态。
“小乔真好看呜呜呜呜，想要把他娶回家。”
“能把小乔娶回家，让我活一年我都觉得赚死了。”
“小乔没有女朋友吧？？”
“不知道QAQ……”
“啊啊啊真不希望小乔有女朋友，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能够配得上我们小乔嘛！”
“就是就是……”
“小乔太耀眼了，光芒万丈嘤嘤嘤！作为从他直播唱歌到现在一直支持他的人，妾身好欣慰啊！”
……
“你很受欢迎嘛，她们很喜欢你。”陈止之在一边看了一圈道，而且喜欢的心也很纯粹，这种纯度在现在来说很少见了。
虞乔懒洋洋道：“那是，也不看我是谁。”我是虞乔啊，帅炸天帅裂苍穹万物为我美貌倾倒没有谁能比上我……
“你是猪。”一个阴沉沉的声音忽然响起。
虞乔一顿，须臾，不确定道：“三儿？”
“你活了？？”
系统阴沉沉的嗯了一声。
虞乔正打算表达一下自己这个宿主对于系统的虚伪关切之情，说上几句我好想你我好爱你我好担心你什么的，系统就已经炸了。
他的声音明显超出了正常的分贝，怒吼道：“你他妈的在我没和你联系的这段时间骂了我多少次了！？老实交代！！你这个贱人！！”
虞乔：“……”居然敢骂我贱人，沈言舒都不敢这么骂我，很好，你可以。
为了维持表面上虚伪的和平，他内心佯装不可置信道：“三儿，你怎么能这样想我！”
“身为新世界的系统宿主和谐相处的模范楷模，我怎么可能会骂你？在你失联的这段时间我有多担心你知道吗？”
“我担心你吃不饱，穿不暖，甚至还担心你没男朋友，我这么爱你，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畜牲不如的事情！”
“你居然还骂我贱人，我的小心心受伤了。”
他说得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系统却是丝毫不吃这套，虞乔是什么狗屎性格身为它的系统他还不清楚？
别说性格了，虞乔的毛有多少，和沈言舒上了几次，一天尿了几回它心里都恍若明镜。
他呵呵两声，紧接着又是一声怒吼，“你以为握劳资会信吗！虞乔你这个虚伪的男人！！”
虞乔：“……”
“说我虚伪的系统畜牲不如。”他冷静道。反正都被拆穿了，大不了就是撕破脸皮，他骂了又怎么样。
“说没骂我的人畜牲不如。”
“没骂你的人畜牲不如。”
“骂了你的人全家升天。”
……
陈止之看着手腕上的表，表针正在剧烈的颤抖着，像是要从表框里跳出来一样，他盯着看了许久，露出微笑，手指抚了过去，表针便安静了下来。
看来，沈言舒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呢……
他的笑容明朗。
……
系统和虞乔吵出机场，最后系统吵不过虞乔，干脆气得又把虞乔屏蔽了。
耳边彻底的清净了。
虞乔得意的笑。
要知道当初他可是骂遍天下无敌手，区区一个没有见过多少世面的系统还想吵赢他，做梦。
他回头，朝粉丝挥手，“我先走了，谢谢你们来接机，以后见。”
“啊啊啊没问题！！！”粉丝们脸蛋红扑扑的应着。
“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啊。”
“好的！！”
旁边严阵以待的保安本以为虞乔出现的那一刻粉丝会躁动起来造成秩序混乱，然而令他们惊异的是虞乔的粉丝十分乖巧，几乎都是站在原地没有动，仿佛冒着风雨来只为了看虞乔一眼，连一句要签名的话都没有，只是挨在一起兴奋的抱着上窜下跳，窃窃私语着，眼睛里全是欢喜的光芒。
这样的情景很难见，不过保安们将目光放在虞乔身上，便也觉得没什么了。
那个人实在太耀眼，让人不敢随意接近，只觉得能够站在看得见他的地方，就已经很满足了。
出了机场，雨水打到虞乔脸上，虞乔抬起手将背后的风衣帽戴在头上，装着吉他的是一个木盒，雨水浸不进去，他倒是不怎么担心。
“行李箱我来提吧。”他回头看向陈止之。
陈止之一手撑着不知道哪里拿出来的伞，笑容阳光，“没关系，我来就好，我是助理嘛。”
虞乔没有勉强别人的习惯，他摸出一颗糖塞进嘴里，看了一眼E市的风景，E市比S市还要热上一些，即便是此刻下着雨，空气中也是透着闷热。
打了一个电话给高导说到了。
高导正在研究剧本，接到他的电话，微笑道：“来很不容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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