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东方白开口，洪福上前，放下一个荷包。
荷包不大，却很精致，还被撑出了鼓鼓囊囊的弧度。
摊主仅一眼便在心中得出了结论，自己这是遇到贵人了。
他将荷包收于胸口，顿时眉开眼笑，“贵人想要什么样子呢？便是夫人手中大小的陶偶，制作起来也须得五日左右，越是精致，用时越长。”
东方白垂眸看沈珺瑶，“就她现在的模样就可。”
摊主应声，“好嘞，不知贵人住哪里，三日后，小人送到您府上，或是什么时候来取？”
“等等。”眼见着两人要达成约定，沈珺瑶赶紧打断，“既是要做，那不如多做个。”
她避开东方白的视线，指着他对摊主说道，“他这模样的也做一个。”
摊主露出心知肚明的暧昧笑意，“二位是新婚吧，且放心，定会让你们满意。”
沈珺瑶嘴巴张了张，想辩解说不是，但是东方白直直盯着她，她说不出口。
旁边的洪福和水玉也都看着她，看得她尴尬又窘。
她真的没有多想，礼尚往来而已。
他给她买一个，那她就回他一个。
沈珺瑶咬唇解释道，“既然我有，他也该有。你们若是想要，可以给自己买。”
洪福点头应声，眯眼笑开，“老奴明白。”
姓焦那老玩意儿总算是提了个有用的意见。
水玉小鸡啄米一样点头，满脸真诚，“谢谢夫人，但是奴婢不喜欢陶偶。”
沈珺瑶：“……”
她是白解释了。
几人在摊位前又少待了片刻，直到摊主记下两人的容貌，才准备离开。
不知道什么时候，沈珺瑶的手又与东方白的手牵到了一起。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已经走出好远。
并且这位王爷殿下似乎一直在迁就她，她要去哪儿，只要她流露出有一丁点儿的想法，他都会带着她过去。
这也让她没有任何机会像之前那样，顺其自然地松开他的手。
“嗯？”察觉到她的手在动，目视前方的秦王殿下垂眸看过来。
依旧是清清冷冷的黑眼睛，淡漠矜贵的神态，让人看不出他的丝毫情绪。
“怎么？”他问道。
沈珺瑶抬了抬两人的手，犹豫着问，“你的手好热，没事吗？”
从到西山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到现在她的手掌心都像是在冒汗。
人的体温能有这么高吗？
看他的脸，却也看不出什么，若是焦太医在就好了。
“无妨，别担心。”东方白正说着，远处突然一阵喧哗，隐隐伴着哒哒哒的急促马蹄声，还是摊位被撞倒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前面的都给本公子让开！”
“被踩死了可莫怪本公子！”
沈珺瑶寻着声音的方向，目光越过东方白的肩膀，落在他身后的疾奔高马上。
到看清那骏马的模样虽是仅用了片刻，但马已经疾驰到了身旁。
强壮的马腿高高抬起，马蹄悬在东方白的脑袋上，像是下一刻便会裹挟着千斤的力道重重踏下来。
相较之下，东方白面色苍白，弱不禁风。
真要被踩一下，他许是会死吧。
沈珺瑶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抬手要把东方白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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