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的好好的，怎么说动手就动手了呢？还讲不讲规矩了？。”
刘晨阳按着石玉泉的头颅，把他的脸庞死死按在地上，猩红的血液从脸庞和地板的夹缝中不断流出。
他的语气很轻松，但表情十分冷酷。
虽然石玉泉很凄惨，但是暂时并没有人关注他。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赵信身上，皆目露震惊。
没人想过会突然出现一位三阶职业者。
其中又以石玉钧最甚。
他大吃一惊，难以置信道：“你是三阶职业者？你居然是三阶职业者！难怪他可以灭了萧家，有你的帮助，的确不是难事。”
事实上，石玉钧知道赵信的时候，他的实力的确只有二阶初期，只不过他实力提升的速度和方式都远远超出常人的预料罢了。
当然，赵信也没兴趣告诉石玉钧事情的真相。
他脸色沉稳，眼神平静，无论是感慨，还是惊叹，都如浮云一般。
度过最初的震惊，人们的注意力才被石玉泉的惨叫声吸引。
“放开他！”
石玉钧轻喝道：“我带玉泉替你道歉，你快放开他。”
“这样吗？”
刘晨阳看了他一眼，抬了抬手掌，离开了石玉泉的后脑勺。
“没错！”
石玉钧松了口气。
他还担心刘晨阳故意刁难，不肯放人呢。
石玉泉感觉到了脑袋上的力量衰退，也是大喜过望，缓缓抬起头来。
“很好！”
眼看着石玉泉快逃出来了，石玉钧脸上扬起一抹笑容：“阳兄大度，真是我辈楷模，我相信你们间只是有所误会，等讲开了，自然会……”
砰！
他的说话声戛然而止，神色瞬间呆滞。
就在石玉泉的脑袋快要彻底逃离刘晨阳的手掌，马上就要恢复自由的时候，一直很好说话的刘晨阳手掌突然又按了下去。
狠狠地按了下去。
上次还有木桌作为缓冲，这次石玉泉的脸颊直接和地面进行了最密切的交流。
咚的一声，地板都凹陷下去一块。
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龇了龇牙。
不用看也知道，石玉泉的脸庞必然已经变得稀巴烂，五官都认不出来那种。
“难不成我很像傻子？”
刘晨阳嗤笑道：“一出手就要我的命的家伙，你一句话我就要放开？没睡醒吧？”
石玉钧感觉脸庞火辣辣的。
刘晨阳这简直是一记耳光，抽到他脸上。
从他记事以来，就没有经历过如此窘迫的局面。
不过，毕竟是大家族的嫡系子弟，石玉钧虽慌但并不乱。
“你想好了？”
他冷冷道：“你确定要和我石家为敌？别以为有位三阶职业者就能肆无忌惮，这世界比你想象中大得多！
惹怒了我石家，别说你，就是你身边的三阶职业者也要陪葬！”
“是吗？我真是好害怕啊。”
刘晨阳哂笑一声：“不过，刚刚那位大姐说过类似的话，可惜她并没有让我见识到世界到底有多大，不知道你又如何？”
“你会见识到的，如果你不放人……”
咣当咣当。
石玉钧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刘晨阳提着石玉泉的脑袋，又狠狠地朝地面撞了两下。
两声巨响，每次声音响起时，其他人的嘴角也会忍不住跟着抽动一下。
虽然没有感同身受，但是，那种痛苦，也是目测可知。
这两下之后，石玉泉彻底变成了一条死狗，失去了所有意识。
刘晨阳像丢垃圾般将其丢在一旁，拍了拍手上的尘土，不屑道：“不要和我‘如果’了，有什么招式，都用出来，让我看看，这世界到底有多大！”
石玉钧看了石玉泉一眼，确定他没有死亡后，就收回了目光，沉声道：“看来你就是冲着我石家来的。”
“不要冤枉好人，自始至终，都是你们在针对我，我只是不得已才自卫的而已。”
刘晨阳淡淡说道。
“呵。”石玉钧满脸冷笑：“这话你问问在场有人信吗？”
“好啊。”
他本是讽刺，刘晨阳却从善如流，环视一周后，轻笑道：“有人觉得我说错了吗？有的话，请举手。”
数秒钟后，飞仙楼依然寂静，没有一只手掌举起。
“看，大家还是都认同我说的话的。”
刘晨阳摊了摊手掌。
“这种把戏就不要玩了，没有任何意义。”
石玉钧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不打算再和刘晨阳辩论谁对谁错的问题，而是直至问题的本质。
“说吧，你到底想要如何？既然你没有直接杀死玉泉，说明你还是有所求的吧？不要拐弯抹角了，说出你的目的！”
“当然，你也不用想着狮子大开口。如果你真以为有玉泉在手，就能为所欲为就大错特错了。
必要时候，包括玉泉，包括我，并不是不能牺牲。”
“你很聪明。”刘晨阳看了他一会儿，缓缓笑道：“我的确是有所求。”
此话一出，飞仙楼中的气氛终于缓和了几分，至少不像刚刚那般，看起来随时会鱼死网破的样子。
实际上，石玉钧心中也大大松了口气。
他说的没错，为了不让家族遭受太大的损失，他和石玉泉是可以牺牲的。
但是，到了那种程度，是牺牲，还是被牺牲就不好说了。
命是自己的。
他作为石家继承人之一，更是一向认为自己的命非常珍贵，可不愿意为刘晨阳这疯子陪葬。
“说吧，只要在我权限之内，都可以答应你，并且保证事后不追究，也算是对今天玉泉和飞仙楼的冒失举动的补偿。”
石玉钧声音柔和了很多，不再那么针锋相对。
不过，这话到底是真心实意，还是为了稳住刘晨阳，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我的要求很简单。”
刘晨阳晃了晃脑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手指随意地点了点身前的地面，缓缓吐出一句话，却震得所有人身体都晃了晃。
“让你们家主，跪在这里向我道歉，我可以原谅你们石家。”
不要说石玉泉，包括靳元在内，所有人都傻了，看刘晨阳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疯子、一个神经病。
“你知道石家家主是谁吗？”
有人失声喊了出来。
“当然。”
刘晨阳语气平淡：“王国右相，三阶巅峰强者，‘文刀笔’石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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