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最基本的原因就是因为这千里之堤连为一体。
如果这千里之堤为分块式建造，随时可以替换损坏的缓解，那么想要损毁它，一个蚁穴那就远远不够了。
顾敬宁虽然能理解沈川的意思，不过，这解释似乎还是有点牵强。
众所周知，团结起来和分散发展，完全是两个概念。
沈川这种各方面发展，彼此没有任何联系的格局，现在看起来没啥问题。
但是久了之后，就容易出现问题了。
首先是决策层的问题。
每一个单独的部门，都需要一个新的决策层。
要想确保决策层不会出现问题，那就需要大量的人才。
这世界最难找的，怕就是人才了。
所以，沈川要确保每个部门都不出现问题，往往只能事无巨细，所有事情都亲自干预。
试问，谁能做到事无巨细呢？
不累死就算是好的了。
“沈总，我倒是觉得您可以适当的放松一下，没必要一直这么紧绷，跟我去吃个饭怎么样？”顾敬宁笑着说。
听得出来，这丫头还有别的问题想要问他。
反正这边的事情有周龙和唐婷处理，不用担心。
沈川微微点头，说：“行，地点你安排，吃什么？”
“我上来的时候，正好路过了您这公司的餐厅，感觉里面的东西都还不错，就去餐厅吃吧！”
沈川耸了耸肩膀，一脸随意。
“行，反正你决定就行了！”
两人来到餐厅。
沈川身边没有人跟着之后，顾敬宁脸上的笑容也是要灿烂了许多。
端起饮料抿了一口，顾敬宁灿烂的笑着，那眼睛仿佛是眯起来的月牙，看的人心里莫名的有些悸动。
不过，沈川倒也不是光看脸的人，再漂亮他也是能忍住的。
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后，沈川笑着问：“说吧，你应该还有别的事情要告诉我！”
顾敬宁连忙点头，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他。
“沈总，虽然我现在不能在您的公司任职，不过，也是可以帮您调查一点东西，这东西可能您需要！”
沈川接过文件袋看了一眼，试探性的问道：“是京门所有势力的资料吗？”
顾敬宁连忙点头，说：“是的沈总，京门所有势力的资料都在这里面！”
其实，沈川不太想打开这文件袋。
和顾家他只是一面之缘，真要谈相信，肯定是谈不上的。
所以，就很难避免，顾家会特意给沈川一些人的资料，让他去对付这些人。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有个更厉害的人要来盛京。
让沈川给他提供资料。
沈川肯定会将齐家吴家冯家，还有莱恩金融的资料给别人。
免费的枪，咋可能不去用。
长呼了一口气，沈川将文件袋放在了一边，看向顾敬宁。
“我比较好奇，你在你家族之中，到底是什么位置？”
“我吗？我平时就是玩，我爸也不让我做其他的事情，用他的话说，一个女孩子什么都不会才是最好的！”
顾敬宁耸了耸肩膀。
这煞有介事的模样，仿佛是真的一样。
但沈川也不是傻子，自然不可能相信。
“什么都不会，的确是要轻松一点！”
这就是沈川不太喜欢和聪明人说话的原因。
明明大家都懂是什么意思，非还要说一句大家都知道是假的话。
顾敬宁尴尬一下，端起饮料放在嘴边，眼神四处扫动着。
沈川见状，也跟着端起了咖啡看着周围。
就在这时，顾敬宁突然把脑袋伸了过来，小声问：“沈总，您当时邀请我，是不是想让我对付齐程？”
“是啊，不过我已经用你对付过他了啊！”
沈川直言不讳说。
“您是说在黄家的时候？”顾敬宁微眯起了眼睛。
按照她的理解，利用不该是一直用下去，直到没有作用吗？
沈川耸了耸肩膀，将咖啡放在了桌子上。
“嗯，黄家的时候，那算是私事，可以利用你和他的关系，但是后续也就没必要了！”
“为什么？”
顾敬宁顿时间不能理解了。
明明自己是齐程那么大的软肋，为什么沈川还不用了？
沈川本不想回答的，不过，感觉顾敬宁是个可造之材，以后或许还能加入自己的麾下。
于是，笑着说：“因为这样就算是赢了，我也开心不起来！”
“什么意思？”
“首先，这样赢的话，会很卑鄙。”
“我情愿用对方的全家去威胁对方，也不愿意用这样的方式做商业斗争，这就是我告诉你私事可以利用你们关系的原因，公事我不想用！”
“其次，这种攻击往往前一两次有用，人这种生物是有适应性的。要不了多久，齐程就会对你毫无感觉，到时候该怎么办？”
“如果我将对付他的重心放到了你的身上，一旦他对你没感情了，那我不就陷入了被动之中？”
沈川从两个方向说明了情况。
顾敬宁虽然是听懂了沈川的话，但这个时候心，中不免还是有些疑惑。
甩了甩脑袋，将心中不重要的想法全部打消。
继续问：“沈总，现在冯家好像也宣布了和您的商业竞争关系，您准备怎么样应对？”
“冯家主要营业的是软件加工和组装项目，我只有芯片硬件行业和他们有关系，也仅仅只是合作的关系，所以，他们爱做什么就让他们做什么呗！”
沈川倒是没把冯家放在心上。
毕竟，冯家和他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你死我活的必要点。
“那他们为什么要宣布和您进入商业竞争关系？”顾敬宁穷追不舍的问。
这丫头，似乎有些太过于关心沈川的事情了。
沈川揉了揉脑袋。
“可能是他们想要尽早的确定自身的站位吧，我反正不是很着急，这段时间，我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忙碌，所以冯家那边，也就懒得管了！”
“嗯，冯家的确没有必要管，按照沈总的说法，他们的确给齐家提供不了什么帮助！”顾敬宁继续说着。
沈川表情更复杂的看着她。
这丫头，就像是来审问自己的一样，一大堆问题问了出来。
沈川每次一回答，这丫头就开始点头，做出一副很认可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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