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小狗与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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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已经知道了……”王韬收起吊儿郎当的态度，承认安全局警察的效率确实够快。
“我们不但知道了，而且已经调查很多天。王先生，我想请问你，是不是认为小组里有人故意外泄国家机密？”警察一边问一边拿出录音笔，他和王韬的谈话都要纪录在案。
王韬沉下脸思索很久，他知道自己说的每一个字都有法律效应，“我怎样认为并不重要，因为那不是事实，事实是要有证据来证明的。”王韬语速特别慢，话里字字斟酌，不想哪个小组成员因为他的话，落个上次金丹那样的下场。
“呵呵！”警察笑了，可能是笑王韬太谨慎。王韬心里暗骂，王八蛋换我是警察问你妹是不是坐台鸡，看你谨不谨慎。
“王先生，我明白你对小组成员都很信任。但是有些情况，我想你需要先了解一下。”警察又拿出一个文件夹，翻开来看了几眼。
“什么情况？”
“你小组里有位成员叫姬小雨，清华大学计算机及其应用专业四年级学生，是吗？”警察声音轻松，更像在闲聊。
“嗯……”王韬点点头，心里一下子揪紧。
“据我们调查，姬小雨的祖父……哦，就是爷爷有个表弟，解放前曾在法国驻中使馆工作。这次开发组技术发泄到法国，你觉得与姬小雨能不能有什么关系？”
“卟……”王韬没忍住笑出声了, 尤其看到警察一本正经的德性, “警察同志，我在家里的时候，喜欢养些小宠物。”
“嗯？什么意思？”警察愣了一下，不懂王韬怎么扯上宠物了。
“有一天, 我养的小狗突然尾巴掉了……”王韬不管警察的疑惑, 自顾自继续讲述，像说评书似的, “我非常奇怪, 我想到这只小狗的父亲……哦，就是爸爸曾经被一只母壁虎咬过一口, 你说能不能是它与母壁虎有什么私情, 生下那只小狗，所以小狗也会掉尾巴。你知道的，壁虎都会掉尾巴, 这是一种逃生的本能。”
警察脸都绿了，“啪”一声将手里的资料夹摔在桌面上，脸上阴冷如冰，“你这就是胡扯……”
“对啊，我就是胡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狗尾巴是被我家保姆不小心用草坪机压断的，好惨啊！”
“你……”警察气得五雷轰顶, 不过他不是傻瓜，知道王韬在讽刺他瞎联系。他强自自己冷静下来，又打开资料夹，从里面拿出很多张照片，扔到王韬面前。
警察不说话, 王韬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不过照片里肯定有答案。王韬看似笑呵呵的, 其实心里已经紧张得要死，伸手按住会议桌上的那叠照片, 突然向右一滑，照片立刻被搌开, 就像电影里赌神玩扑克牌。
照片里面的光线很昏暗，看来是晚上拍下来的，十几张照片拍的是同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姬小雨。姬小雨站在证券大厦门口, 神情十分警惕，行迹也显得鬼鬼崇崇, 最后消失在大厦里面。照片上还有拍摄日期，都是开发小组没放假前几天晚上十一点多拍出来的。
王韬再也装不下去，微笑凝在脸上，他无法向警察解释，姬小雨为什么深更半夜十一点多要回证券大厦里去。王韬不说话，警察也不问，两个人在会议室里玩沉默游戏，过了很久，警察收起资料夹然后站起身，“王先生，这件事你查一下吧！我也希望你的开发小组不会有什么问题，但你总得证明给我们看，对不对？”
王韬没有回答，仿佛警察只是空气，他一手抄起会议桌上的照片，起身向会议室外走去。可是刚走到门口，他又停了一下，“被你们一起抓来的那位郑美丽小姐与我无关，是我今天才认识的，没什么事就放了她吧！”
“呵呵，如果她真没什么事，我们自然会放的。”警察破天荒地笑了，似乎他是胜利者。
王韬回到宾馆，已经是傍晚五点多的时候，宾馆一楼大厅里金丹正在等他，而且已经等了他很久了。看到王韬，金丹一下子跳起来, 扑到王韬身边，“你跑哪去了，我找你一天。”金丹很急很慌张。
“没什么事别烦我。”王韬甩开她，心事重重走向电梯间。
“我有事！”金丹强行又拉住王韬。
“有事就快说……”
“姬小雨不见了。”金丹抓着王韬的双手微微颤抖起来。
“什么？”王韬没忍住自己惊呼的声音，眼睛瞪得大大的望向金丹, “她怎么失踪了？”
“我不知道，蔡灵上午还看到她了，可是中午吃完饭，姬小雨就不知道哪去了，连警察都没有看住她。”
“我操！”王韬惊急交加之下，骂出了脏字，然后掉过头冲进电梯里，直上七楼。
姬小雨的客房里已经空空荡荡，只有些她的日常用品和衣物，如果她真地走了，一定走得非常匆忙。蔡灵坐在姬小雨床上，脸色苍白，小组里她和姬小雨感情最好，如果姬小雨真出什么事，她一定哭死。
曹宇站在蔡灵旁边，时不时地安慰她几句。奎尼在言语方面不在行，不应道该说什么，只是傻坐在门口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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