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大家都是哥们
开发玛雅系统的时候，开发组组长就是STEVEN教授；转眼三年过去了，王韬成为了开发组组长，虽然项目不再是玛雅系统，可王韬无时不在加忆当年STEVEN教授的音容笑貌，以他为榜样。
刚才西装男临走时，王韬叮嘱他要尊重人才，别催促那些人。毕竟谁都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都有家人，而证监会的工程很可能要做很久，半年甚至一年，总得给人家一点时间安排家里面的事情。
可是王韬说归说，而现实不由他摆布，霍主席将王韬选定的名单上报到中央，中央立刻发文到五个人选所在的大学，几乎以命令的方式，让他们即刻赶往上海。这五个人做梦没想到自己居然被选中了，当时的反应好像天上掉金子砸到他们头上。这五个人都是各大学里的异类，学历不算高，毛病却不少，经常有些离奇的想法让教授们哭笑不得。
接到学校里的通知后，这些人没有时间回家，只能给家里去个电话，然后立刻收拾行李，带着一颗激动而又忐忑的心，坐上前往上海的火车或者班机。临行时，他们的同学、同事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即羡慕又郁闷，他们自己也知道国家工程有多重要，能被选为开发小组成员，简直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所以前往上海的旅程对他而言更近乎于朝圣。
两天后的早晨, 七点半，五个小组成员站在上海证券大厦十八层的一间空旷大厅里。这里本来是个礼堂，后来废弃了，几百平方米的空间里什么摆设都没有。晨光从东侧窗口直射而入, 照在五个人的脸上, 他们神情因紧张而僵硬，身体站得笔直。
一位负责人背着手走进大厅, 神情很傲慢, 他心里更别扭，不懂为什么要这五个废材来搞这么重要的项目。证监会和证券中心每年应聘人才, 都不要硕士以下的, 所以这五个人在他眼里，基本就是五只小蚂蚁。
“你们好，我姓冯, 是这座大厦后勤主管。”
“冯主管好……”五个人中的一个小男生扯着嗓子喊。
“哈哈哈哈！”其余四个人立刻笑成一团，大家都是年轻人没有什么忌讳，而且这样一来紧张情绪也都没有了。
“你们严肃点！”冯主管突然扳起脸，厉声喝斥五个大学生。
五个人顿时噤若寒蝉，闭上嘴恢复刚才的木雕形象。
“哼！”冯主管这时冷笑了一声，对他们的轻蔑尽露无遗，“你们能来到这里, 应该感到荣幸。知道要你们做的是什么事吗？是国家级的重点工程，国家投资了两千万，如果出什么差错，你们这辈子也负不起责任。”
五个人偷偷用余光互相看一眼，心里不太舒服, 可也知道责任重大，只能老老实实听着人家教训。
“一会儿, 专家来了之后，你们必须尊重他。知道那位专家是什么人吗？美国加州大学的硕士生, 连我们证监会霍主席都要礼貌恭敬相待，你们中要是有谁得罪了专家, 就是蓄意破坏国家工程，是犯法的。”冯主管为了摆谱，为了耍威风, 话说得太严重了。
此时王韬还在梦里调戏周公的老婆, 西装男在他客房门外等到八点半，王韬才抻个懒腰起床洗脸刷牙吃早餐。田园前些日子把从家里带来的汤煲拿出来了, 在人家豪华客房里生火煮汤给王韬滋补，每天会出去买些菜，让宾馆里的服务生都哭笑不得。
王韬一边吃早餐，一边听西装男向自己汇报，说他挑的人选已经到上海了。王韬闻言有些意外但也很高兴，吃完早餐换上外套，跟着西装男离开宾馆，乘奔驰车前往证券大厦。
证券大厦的十八层礼堂中，那位负责人已经滔滔不绝地训了五个大学生三个多小时了。他唾沫星子乱飞，简直快把五个大学生说成垃圾中的垃圾，大学生们被他训得脸色发黑，好几次想一走了之，又不甘心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快快快，王先生来了。”西装男突然跑进礼堂，提醒里面的人。
“好好。”负责人急忙点头，又瞪起眼睛回头对五个大学生说，“我刚才说的话，你们都记住没有？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别坏了国家的工程。”
“知道了！”五个人异口同声没精打彩。
王韬终于带着微笑大步走进礼堂，看着面前的五个大学生，虽然早就见过他们的照片了，可王韬心里还是特别高兴。
“啪啪啪啪……”西装男带头鼓起掌来，表示欢迎王韬。
负责人急忙也跟着鼓掌，眼神使劲向学生们那边飘，提醒他们要鼓掌，别得罪专家。学生们根本没看到他的眼睛，五个大学生全傻眼了, 下巴差点掉到地板上, 他们万万没想到, 刚才被负责人鼓吹了三个小时的专家，竟然看上去比自己只大个两三岁而已。
这年头，能论上专家的人, 就算不是白发苍苍，好歹也应该是中年怪叔叔。
王韬注意到学生们诧异的目光，也明白他们心里的疑惑，笑着站在他们面前，又向身后挥下手，“别鼓掌了，刚才冷不丁吓我一跳。”
西装男和负责人悻悻然停下掌声，刚才的独角戏唱得他们很郁闷。负责人又开始向学生们使眼神，示意他们该向王韬行礼，刚刚回过神的学生们才恍然大悟，急忙一起向王韬掬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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