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远拉着路思齐重新洗完澡躺下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了,路思齐是真的累了,躺下没多久睡着了。
欢|爱这种事,对于血气方刚的年纪来说就像是毒品,沾一口就戒不掉。
彭远看着路思齐裸露在被子外面的半截后颈,刚消散的冲动又往某个地方聚齐而去,他低声骂了句脏话,闭上眼将路思齐搂在了怀里。
年少的男孩子,对于归属感有种幼稚且认真的执念,彭远贪婪的嗅着路思齐颈间沐浴后的牛奶香,除了安心和踏实之外,还有强烈的感动。
这个人是他的。
第二天,路思齐在浑身酸痛中一睁眼,就对上了彭远的一脸痴笑。
“几点了?”
路思齐一张嘴,俩人同时一惊,睡了一夜,怎么还把嗓子给睡哑了……
彭远脸上抹了点红晕,神色紧张,“还早,你……要不要再睡会儿?饿不饿?要不要喝水?”
“不用,你先起,别迟到了。”路思齐说。
“你傻了?今儿周六,昨天……累着了吧?你再睡会……”彭远伸手把路思齐往怀里拽。
“草……”路思齐倒吸一口气,这轻微的动作牵动了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真他妈疼。
昨天晚上那些缱绻旖旎的画面涨潮般涌进脑子里,路思齐登时脸颊发烫,散了架似的浑身酸痛,这货真他妈是个禽兽!
路思齐推了推彭远,“你你……你先,别碰我。”
彭远一愣,松了手,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孩低着头不敢看他,声音微乎其微,“对……不起。”
路思齐一看彭远这副鸟样就知道他肯定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无奈的深吸一口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
“啊……”路思齐仅有的耐心撑不下去,烦躁的挠挠头,“明明爽的是你,怎么还要我反过来安慰你?我就是有点……那个……不,舒服,又不是埋怨你!”
彭远从愧疚中回神,捋了捋路思齐额前的碎发,疼惜道:“很疼吗?”
“废话!我他妈第一次!”路思齐没好气。
“呃……”彭远被噎了一下,心里却抹了蜜似的,嘴角也跟着扬起,“下次我会……”
“没有下次了,”路思齐打断他,“体验感太差。”
彭远不敢动他,只能自己往他身边挪,脑袋耷拉到他肩上,低声道:“我也是第一次,以后,我们……那个,相互学习……”
相互学习——
路思齐默念着这四个字,咬了咬牙,要不是身体的不适感压制着他,他真的会把彭远拎起来暴揍一顿。
彭远找了个巨大的盒子,把男朋友的十八份生日礼物一一整理好往里放,边放边感叹自己如何如何天才,如何如何浪漫。
路思齐不想打破他这种迷之自信,倚着门默默看他收拾,只是临出门前,路思齐把碎纸机拿了出来。
“这玩意儿你爱送谁送谁,我,不,收。”
因着那点儿吃了糖之后的小小得意,彭远对路思齐是言听计从,百般顺意,抱着盒子把男朋友送回了家。
一夜未归的路思齐在面对苏秀的时候是非常心虚的!尤其是自己还搬了这么个巨大的物件儿回来,他生怕苏秀一个好奇心上来打开了盖子,盒子里别的什么东西都好说,只是那条闪瞎眼睛的红色内裤……
苏秀会以为儿子被某个变态骚扰了吧……
幸好苏秀对路思齐的隐私从来都很尊重,得知盒子里装的是收到的生日礼物,就没再过问。
路思齐回到房间,把玩具收进了柜子,纸雕灯摆在了床头,剪影里相拥的两个人,不深究也看不出来是两个小男孩,苏秀应该不会在意。
而那封信,他看一遍又一遍,宝贝似的放进了抽屉的最底层。
他看着床头没打开的灯,他想得到彭远做手工时是怎样的抓耳挠腮,却想不到彭远是怎样一遍又一遍的画图,一遍又一遍的拿着小刀在灯下剪裁。
想得到的也好,想不到的也好,这都是他所珍视的,一个少年对他青涩又炙热的爱恋。
路思齐怎么也没想到,彭远说把碎纸机搬到学校的事儿是认真的。
当他走到天下城门口看见彭远依旧保持着两天前的痴笑,抱着个碎纸机等他的时候,恨不得转身就走。
可学,还是得上。
路思齐觉得彭远简直就是书里写的那种,一谈恋爱智商就直线下降的典型代表,说也说不听,听了也不往心里去。
算了,毕竟信息时代,写信的人,其实并不算多。
彭远在学习上进步很大,虽然还没有考试过,但路思齐从他做过的试卷中能看出来,彭远已经不是只能做些基础题了,对此,路思齐深表欣慰。
另一方面,学校的秋季运动会要开始了。
高三的学习气氛逐渐紧张,大家对待运动会并没有什么热情,这可苦了身为体委的张家铭……
一下课就站在讲台上动员号召:“同学们,这可能是你们高中生涯最后一次活动了,你们能不能拿出点热情来?”
“体委,你别念叨了,影响大家学习……”余杰在台下边玩儿手机,边嘲笑他。
张家铭没什么表情,抄起手边儿的粉笔头砸过去,粉笔头落在余杰课桌上,画了个白色的点点。
余杰放下手机,翘起二郎腿,故作深沉,“你好歹也是篮球队队长,这准头可不行,反正彭远也没走,要不然你还给人家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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