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杨晨轩也就是问问，不会去管。
事情了解的差不多后，杨晨轩开始说正事：“任厂长，那一栋办公楼，回头全部推了，现在工厂没有钱，我会想办法解决。”
“然后，你把工厂能用的人，能做管理的，写一个名单给我，我到时候要一个个见。”
“工厂要做一次大裁员，那些不好好干活的，不管以前是管理、技术还是普通员工，全部开除掉。”
“临时工，可以做一次转正，干得好的人，可以申请。”
“还有就是，工厂的业务，做一个总汇给我。”
任岩虽然实在，但并不傻，他知道杨晨轩把这些活都交给自己，自己只要做好了，得了杨晨轩的欣赏，以后很有可能就是一把手。
任岩立刻说道：“好的！杨老板，我明白了，明天我就开始着手处理，杨老板到时候开口，我立刻着手把浑水摸鱼的人开除。”
“还有有就预备的管理名单，杨老板什么时候要？”
杨晨轩说道：“尽快吧！就这两三天就给我。”
“好的！”任岩点头应着。
杨晨轩想了一下，问道：“那个皮革厂，我没有去过，你跟那边熟悉吗？”
任岩说道：“皮革厂虽然是一个独立的工厂，但他们主要是给我们工厂供应，他们那边的问题不大。”
杨晨轩说道：“皮革厂的管理层会不会调走？”
“不会！”任岩解释说道：“这个皮革厂其实没有什么业务部门，就跟一个小作坊差不多。”
“官方以前提供了相应设备和技术，然后从我们鞋厂调出去了一部分人，一直没有打算让他们做大，所以他们没有业务部门，也没有人事部门，管理很混乱，里面的人基本也没有什么关系。”
“他们想要卖皮革，就是被人找上门来，他们自己不会发展业务。”
“他们赚了一点钱，全部被官方抽走了，没钱搞发展，加上管理层就想着捞油水，也懒得去发展业务。”
杨晨轩决定明天自己去看看：“那行，皮革厂那边，我自己去看情况，你把鞋厂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三天之内要恢复生产。”
“好的，杨老板！”任岩应着。
吃了饭，杨晨轩回鞋厂转了一圈，看着工厂流水线那乱七八糟的样子，着实有些糟心。
次日，杨晨轩一个人去了皮革厂。
走近皮革厂，杨晨轩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忍不住伸手捂住鼻子。
门口没有保安，直接就能走进去。
杨晨轩进了工厂，就能看到工人懒懒散散的在干活，皮革丢得到处都是。
再往里面走，味道就更难闻了，这里有很多大大小小大缸或者大桶，桶里的水很浑浊，缸里和桶里泡着的是皮革。
在对面，还有一个棚子，挂着很多皮毛，整块撑开，就好像晾衣服一样。
偶尔有几个工人走过，还会奇怪的看杨晨轩一眼。
杨晨轩看了半天，硬是没看出，哪个地方是办公室，这到处都是脏乱差。
或许真应该叫一个人陪着来。
就在杨晨轩想要问人的时候，一个穿着干净，手里拿着一个笔记簿的年轻人从杨晨轩走过，打量了杨晨轩一眼说道：“老板，你是来买皮革的吧？”
“这两天你不用来了，没有皮革！”
杨晨轩本来说明来意，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问道：“这位大哥，我是从外地来的，我听人说你们这里的皮革便宜，怎么就不卖了呢？”
这年轻人虽然看起来只有二十五六，但杨晨轩十几岁的年龄叫大哥也没错。
“还不是改制闹的。”年轻人也有些烦躁的说道：“现在厂里都人心惶惶的，我们那个新老板也没有来，我们厂长就想着怎么最后捞一把走人，哎……不说了，我就一管数量的，我把手里的工作做完，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留下来，你最好等两天再来。”
年轻人说着就要走，杨晨轩拉着年轻人，笑着说道：“大哥，我这是小本生意，耽误您一点时间，我不会亏待您的，我这跑一趟也不容易。”
说着，杨晨轩就把今天带来，还没有拆的红塔山晒到年轻人手里。
年轻人接过犹豫了一下，把烟放到自己口袋：“我们换个地方说！”
杨晨轩跟着年轻人出了厂，在外面找了一个地方角落。
年轻人把烟拆开，递给杨晨轩一根说道：“兄弟，我看你年龄不大，穿得还挺好的，你这生意做的不小啊！”
杨晨轩接过烟，先给年轻人点上，自己也点上，说道：“我是宝阳市人，我爸妈是开皮鞋作坊的，这两年生意做得还可以，但没有进皮革的地方，我们听说这里还可以，我爸妈走不开，我就来看一下，想进一点货。”
年轻人羡慕的看了杨晨轩一眼，说道：“还是你们这些个体户好，我原本以为找了个铁饭碗，到头来，可能什么也没捞着。”
“兄弟，我跟你说，你要想拿皮革，你去找我们厂长，但不要走公账，就私下里跟他买。”
“这两天我们厂长忙着捞钱呢。”
杨晨轩问道：“找其他人没用吗？你们厂长我也找不着啊！”
“找其他人能有什么用，我们这是小厂，我们厂长管账，管出货，我给他打下手，其他全部都是员工。”
“员工倒也有拿出去的，但拿的不多，你要一点也没用。”
杨晨轩问道：“大哥，你能不能给我弄一点出来？”
年轻人苦笑：“要换以前，我还能给你弄一点点，我也不敢弄多了，赚点零花钱可以，多了容易出问题。”
“现在我们厂长捞钱捞疯了，我要敢去弄皮革，他弄死我的心都有。”
“我们厂做好的皮革被他卖得差不多了，现在在前面那泰华鞋厂跟管仓库的琢磨，从那边弄一些出来卖了。”
杨晨轩深深看了年轻人一眼，说道：“大哥，你这样苦活累活都干了，不捞一点，那不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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