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夏的表情变化，在场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丸子头闺蜜用力摇晃着她的胳膊，“夏夏，秦先生说得对不对啊……”
温夏好一会儿才有了反应，机械地点了点头，目光中流露出的是难以置信。
“我天……秦老板，你太牛了！”
丸子头女孩儿似乎对秦曜颇有好感，想来是秦曜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这丫头性格开朗，口快心直，细腰长腿，人长得也不错。
秦曜浅浅一笑，“谢谢，你朋友应该是玩儿剧本杀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夏夏，你碰到高人了！”丸子头显得比谁都要兴奋。
这一回，温夏主动开口了，“秦先生……能说说所谓的不干净的东西是什么吗？”
秦曜感受到了温夏内心的忐忑不安，换了轻松委婉的语气：“你别紧张，应该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一种虚幻的意识，没什么可怕的。”
秦曜表情镇定，但是，隔着屏幕他看到温夏身上出现一个重叠虚幻的女人身影，身着汉服，面色死灰，双瞳宛如漆黑的米粒，正目光怨毒地瞪着自己。
几秒钟后，影子后退缓缓没入墙中。
秦曜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心里吐槽一句：这女鬼心眼儿真小。
“老秦，你既然能说对症状就肯定能治，你给出出主意。”光头强很希望秦曜能在自己朋友面前露上一手，这样他也跟着有面子。
“你把你的佛牌借你同学戴几天，看看有没有效果。”秦曜给出建议。
光头强一龇牙，低头看看胸前的光夜童子，又挠了挠酒后发红的脑门儿，“我这老同学有洁癖。这么滴吧，你骨佛堂的小程序我一直都关注着，我让她买一块，你看怎么样？”
人心隔肚皮，跟朋友的朋友之间做生意更需要注意分寸，搞不好容易授人以柄。
骨佛堂出品的佛牌也算得上的佛牌界的奢侈品牌了，对方是光头强的朋友，为了避免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秦曜始终没有推销自家的佛牌。
哪怕女孩儿经济实力不差，秦曜也不想影响了自己的口碑。
秦曜想了想，“这样吧，让你同学自己选款，不必下单，我把佛牌给她发过去，让她免费试戴一段时间，要是一周之内没有效果，把佛牌寄还给我，我分文不收。”
秦曜免费线上问诊，又承诺可以免费试戴佛牌，兄弟能做到这一步，让光头强在朋友面前倍儿有面子。
秦曜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好感度也无形中提升了几分。
温夏取出手机，在光头强的指导下关注了骨佛堂小程序，看到佛牌款式的一刻，女孩儿眼前一亮。
改良之后的佛牌款式丰富，其中不乏古风设计，很能戳中女孩儿的XP。
最后，在秦曜的建议下，选择了镶嵌铜币的婀娜娃，售价1万RMB出头儿。
那些十几二十万的高端佛牌，秦曜压根儿没有推荐。
秦曜告诉她事后加自己微信，把收货地址报给他。
这样的方式，双方都很满意，光头强也很有面子。
暂时搞定了温夏的事，秦曜说了自己的正事。
还是以海鲜城的名义，说泰国这边的朋友对上批货十分满意，问光头强有没有渠道拿到品质上乘的鹿鞭。
“兄弟，你算问着了。”
”光头强右手举着电话，左手把丸子头女生儿扯到屏幕跟前，“过来，过来……老秦，这是我铁子，邱楠，我们平时都管她叫妖精。他爸是圈子里的鹿王，家里有整个东三省最大的私人鹿场。”
秦曜本想了解一下有没有渠道，没想到光头强更给力，把最大的供货商给推了出来。
“在东北，要说她家的鹿三宝排第二，那没人敢排第一。邱楠，我兄弟在泰国的朋友找你拿货，必须最好的！”
“这话还用你说？”邱楠翻了个漂亮的白眼儿，“必须是最好的！”说着抢过强哥的手机，脸上笑容瞬间绽放，“秦……先生。”
光头强又插嘴调侃：“叫什么秦先生，多生分！唐人街那边都叫靓仔。”
“叫我秦曜就行。”
邱楠有点儿小兴奋，“秦曜，那个鹿鞭是你用吗？”
说完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小白手一捂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身边喝酒的几个老铁已经笑喷了。
邱大小姐的性子他们是了解的，一高兴经常是先把话说出去，再动脑思考。
邱楠尴尬地说了句：“SORRY……我说错话了。”
秦矅嘴角儿一抽，心说这女孩儿神经够大条的，说话不走脑子，想笑忍住了。
“情况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他在做药酒生意，想通过国内渠道拿货，之前找强子拿的人参鹿茸品质不错，在这边的市场销路很好，现在想扩大经营范围。”
“早说啊……强子之前的鹿茸也是找我拿的，品质这方面你放心，我让我爸亲自给你选。”邱楠很有底气。
“这样的话非常感谢……回头儿我让朋友公司的经理跟你联系。”
“那……咱俩加个微信呗！”
又和光头强聊了几句之后，互道了再见。
挂断电话前，秦曜听见邱楠问强哥：“强子，我敬你一杯，秦曜多大年纪？”
“老秦年纪比你小，人家大学刚毕业，有女朋友。妖精，收了你那颗驿动的心！”
“……”
***
第二天，秦曜安排给温夏的发货，把需求量告诉哈尼，让她和邱楠联系进货的事儿。
就在秦曜往鬼市送完鹿鞭之后的第三天，强哥又打来了电话。
“老秦，温夏说你的佛牌她戴上有效果，一直没有发病。”
“那就好。”
“可是……她爸出毛病了。”
“什么情况？”
“她爸连续几天，半夜三更不睡觉，爬起来穿上女儿的汉服在房间里唱戏，说是梦游又不像梦游，像精神病。后来白天也会犯病，请来的出马仙都被他爸大嘴巴给抽了出去。”
“让她把佛牌借给她爸戴几天，压一压。”
“佛牌丢了。
“丢了？”
“怎么会这样？”
“老温出去喝酒，回来时佛牌就不见了，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老秦，我看你上次说得很隐讳，温夏她身上是不是有东西？”
对光头强没什么可避讳的，便直言了：“上次我怕吓到她。其实，她身上确实有东西，你们聚会的时候，那东西也露面了，隔着屏幕现身瞪了我一眼。”
“老秦……那东西男的女的？”
“是个女鬼，可能和她玩的剧本杀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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