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雷表情异常严肃的对妮妮说：“这个玩笑可不好。”
他决定不再这个问题上多做解释，越解释越危险，于是转换话题问道：“你知道血脉女巫吗？”
妮妮摇头：“我怎么会知道？”
“那换种说法，术士你知道吧？莉莉丝给你的知识里应该有术士的描述。”
小丫头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过去，她眉头轻蹙，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差不多明白血脉女巫的含义了。”
约翰雷又将他通过倾听者能力得到的，关于血脉女巫的资料，概述了一遍，最后说道：“米沙贝贝·菲利克斯，作为一名血脉女巫，同样拥有变身冰元素的能力，几乎是同龄人中的最强者，和她交好是个明智的选择。”
他见妮妮颔首，表示同意，才继续说道：“我说的交好是让你真心与她们结交，如果合得来最好，合不来也不要成为敌人，躲开就是了，我相信你能处理好的。”
他想了想继续说道：“我看人方面可能失误，但通过灵觉的相互验证，还是能得出靠谱的结论。”
“目前看来，莉莉给我的感觉是自信，性格开朗，而米沙贝贝虽然是刚接触，但我发现她的灵觉也非常高，并且很是敏锐，都没有什么不好的性格显露出来，是好女孩，可以结交的类型。”
妮妮鄙视的看着约翰雷：“你看人一向不准，爱自作聪明，还教导起我来了。”
她如同小大人般叹息着：“哥哥啊，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你和咱们老爹一样，交朋友都没什么眼光，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类型，你太善良了啊，老实人是容易吃亏的，呀！”
她捂着发红的脑门，眼泪汪汪的看着约翰雷收回的拳头：“小丫头年纪不大，却教育起我来了，你不知道我最擅长说服别人吗？”约翰雷嗤笑道。
“物理说服你的确很擅长。”莉莉丝在他心中鄙夷道。
他承认妮妮的话有几分道理，可前世的经历给他打上了太多的烙印，现代社会的普世价值观已经和他的三观融合在了一起，只能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调整，造成了约翰雷此时表现出的矛盾性格。
最后他有些无奈的说道：“反正莉莉丝给你的大礼包里，这些知识有很多，你自己看吧，真心不一定有回报，但不付出真心，却想要得到回报，就太不应该了，起码我不能接受，这是我的底线，也希望是你的底线。”
“我知道啦。”
妮妮皱着小脸，委屈巴巴的答应道，至于她听进去多少，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该交代的，都交代的差不多了，我的知识，妮妮都有，至于她怎么利用，就看她自己的悟性了。
约翰雷看了眼屋子中的所有人，确认没人关注他和妮妮，扭头对妮妮传音道：“来我心灵海。”
将精神体投入心灵海，与早一步到达的妮妮漫步在操场上，不远处的教学楼传来悠扬的歌声，预示着放学时间到了，夕阳并不刺眼，约翰雷看着漫天的火烧云，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唉~”
“哥哥你最近像个老头似的。”妮妮对约翰雷做着鬼脸。
莉莉丝一身教师打扮，一手抱着教材，用另一只手扶了下无框眼镜，阳光正好从她眼镜上折射入约翰雷的瞳。
约翰雷忍住再次叹气的冲动，对妮妮说道：“在外面不要显露出莉莉丝给你的知识。”
他看着妮妮不解的眼神：“今天你也看到了吧？这些知识并不是只有我们知道，显然莉莉丝还有很多同类进入了这个世界。”
“那不是说这些知识很普遍么？不是那么稀有，就算暴露出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吧？”妮妮越发奇怪起来。
要是真有穿越者找到你，必然进行试探，你答不出来还好，要是真答对了‘暗号’，人家来一句：
“老乡，你是从几几年穿来的？”
你答不出来怎么办？人家要不要灭口？
只要被认出来，其中的不确定性实在太多了，深知穿越者厉害的约翰雷，可不想把自己的妹妹害死。
‘黑暗森林’就可以解释穿越者之间的处境，但这样一来，他穿越者的身份也会被妮妮推断出来，到时候妮妮怎么看他？
约翰雷不好解释，他只能强调道：“这正是要拉你进来的理由，因为你毕竟不是莉莉丝，而莉莉丝的危险你应该深有体会才对。”
“喂，我哪里危险了。”莉莉丝在远处高声喊道。
是啊，自己的这位老师哪里危险了，上次还把她打得满地打滚，妮妮心中吐槽，脸上做出认同的神色：“是很危险哩。”
约翰雷盯着妮妮乱转的眼睛：“我是认真的，不要显露出莉莉丝给你的那些知识，你会陷入危险之中，如果真有人试探你，你就说是从我这里得到的，不要做多余的动作。”
当莉莉丝把他的知识分享给妮妮后，他就明白，自己的秘密终究会被发现，因为只有一个人知道的才叫秘密，而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知道的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了。
他有些迟疑，最后一咬牙说道：“如果真遇到危险，你就喊莉莉丝救命。”
莉莉丝猛的抬起头来，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约翰雷，缓缓说道：“只要她呼唤我的名，我必然会保住她的精神体。”
妮妮瞪大了双眼，没见过这么‘诅咒’自己的哥哥，一时竟没做出什么反应，过了好一会才尖叫一声，离开了约翰雷的意识海。
“我恨你。”最后她留下了这个短语。
莉莉丝出现在约翰雷身侧：“要放她离开？你把她引进来，就这么......”
约翰雷咬着牙，打断了莉莉丝的话语，挤出一个单词：“放。”
莉莉丝沉默了一会，看着约翰雷问道：“你可以封印她的记忆，或者让她发出誓言，在你的心灵海中，你是可以轻易做到的。”
“你就这样放她出去，她迟早会因你前世的知识，吸引到有心人的目光。”
约翰雷苦笑，他还做不到封印妹妹的记忆，或者让她发起誓言，即使他知道这是最安全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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