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
方扬推了一下赵川。
“在哪？！”
赵川差点直接跳了起来，大喊道。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方扬就已经追了出去，只留下一句。
“你堵后门，别让他跑了！”
衡山的拍卖会场一共有前后两个出口，前门则是大殿，而后门通往的是方扬两人入场时假山所在之处。
赵川还想追出去，听到这果断停了下来，还好方扬想的周到，不然的话，这一次很可能又让这孙子给跑了。
待方扬追过去的时候，正是人潮最拥挤的时候，这时候放眼望去，黑压压的全是人头。
“！……”
方扬烦躁地啧了一声，突然灵机一动，大喊一声，“K！”
这一简单地名字叫得并不大声，不过周围的人都清楚听到了，都没什么反应。
这时候最是拥挤的时候，人挤人，推推搡搡，耳边嘈杂不已，谁还会在意身边的人说了什么。
可K却不同了，从之前的监控画面来看，K这个人很是谨慎，小心。
他现在孤身来到衡山拍卖会肯定紧张，在人群中，说不定身边的人就有人认出他来了，所以他精神高度紧绷，对于他这个代号，肯定会有本能地反应。
果然不出方扬所料，在他喊出这个代号的时候，人群中突然有个位置停了下来，后面的人一下子撞了上去，骂骂咧咧，引发了一阵小骚乱。
方扬往哪个方向一看，正是那个黑色兜帽的身影。
“这下看你怎么跑！”
方扬露出了猎人发现猎物般的笑容，略为蛮横地拨开人群，冲了过去。
人群中，那个头戴黑色兜帽的身影好像发现了有人在追他，下一瞬间整个人低了下去，又埋在人潮中不见了。
“挤什么呢你！”
“诶，说你呢，还跑，你给我回来！”
“你撞我干嘛！？”
“不是我撞的，是刚才冲过去的那个年轻人挤我！”
“……”
顿时，人群更加混乱了起来。
拍卖会的人不多，可这拍卖场一共就两个出口，至于那些竞拍的大人物，都是走得贵宾通道，根本不用和他们在这挤，所以，从这出去的基本上差不多都是平民散修，多数都是看热闹，没有谁忌惮谁一说，许多人直接就怼了起来。
方扬费力地挤到了大殿的正门出口，空间豁然开朗了起来，可那黑色兜帽的身影却又不见了踪迹。
“刚发现了K，不过一转眼就让他跑了！”
方扬在通讯频道里和赵川说了一声。
“我马上过来！说不定还能堵住他！”
赵川火急火燎地说道。
“他应该还没有走远。”
方扬闭上了眼睛，运气调息后又瞬间睁开，精光四射，见月瞳开启！
经过强化后的见月瞳，可以无视物体的形状了，这样的话，K无论怎么伪装，伪装成什么样子，都无所遁形！
眼前的人潮在方扬视野中变成了一条条黑白线组成的轮廓，渐渐地，远处出现了一道头戴兜帽的身影。
这人走的时候按着肚子驼着背，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脚步飞快。
方扬二话不说，脚下爆发，速度飙升，直接飞扑过去。
眨眼之间，转瞬即至，就把这人给扑倒在地！
“别动！”
方扬直接箍住他的手腕，而后一把他的头拽了回来。
“嗯？”
方扬一怔，旋即反应过来后，一种抑郁的情绪积攒到了顶点，大骂一声，“艹！”
此时，他神情阴冷，目光如锉刀一般慑人，脸色显得很是难看。
一个人就算再怎么伪装，也不可能让一名年轻人一下子老了几十岁，脸上沟壑丛生。
“K人呢！”
“什……什么K……”
被扑倒的是个中年人，他慌张到语无伦次，他从这个年轻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极为恐怖的杀意，仿佛只要他妄动一下，就会被撕成碎片！
“给你衣服的那个人！”
方扬耐着性子问道。
“这……这衣服本来就是我的，没人给我啊。”
中年人被问得摸不着头脑，他不知道为什么就只是一件衣服，让这名年轻人有这么大火气。
“你的衣服？”
方扬皱着眉头。
中年人点了点头，有些无辜地说道，“对啊，这是我的工作服，我负责给清理打扫散场后的拍卖会场。”
说完，中年人又低头示意方扬往他衣领口的方向看去，“你看，这是我的工号。”
方扬看了过去，果然在黑色兜帽衫衣领口下面有一行蓝色小子，上面写着“会场保洁”，之后还有一串数字。
果然是拍卖会的工作人员，可这黑色兜帽衫领口上的字居然被自己忽视了，居然到现在才发现！
不对！
方扬转念一动，不是自己忽视了，而是K将领口往内折了，看起来就像V领，什么字都没有，自己和赵川也没有发现。
看来这K早就策划好了啊。
“那你刚才鬼鬼祟祟跑什么？啊！”
方扬又拎着他的脖领子，大声叱问。
“我……刚才有人掉了一样东西，被我捡了，我怕别人发现，所以想回去藏起来。”
中年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说完还掏出了捡到的东西给方扬看，那是一枚精纯的原力水晶，价值不菲。
对中年人这种工作人员来说，这原力水晶就是天价至宝，所以捡到之后肯定是第一个想要藏起来，不要被别人发现。
似乎一切都合情合理。
“……”
方扬深深地吐了一口浊气，这才打消了对中年人的怀疑。
这时候，赵川也赶来了，他看到被方扬压倒制住的中年人，疑惑道：“这是什么情况。”
“你起来吧。”
方扬松开了中年人的手，自己也站了起来。
这时候，赵川才发现这名中年人穿的黑色兜帽衫和K的一模一样，指着他惊讶道，“嘿，这大变活人？”
“不是他，让K跑了，这是他们的工作服。”
“工作服？”
赵川真是惊住了，合着这件黑色兜帽衫，这么关键的线索，他们一直追踪了这么久，居然只是一件工作服！
方扬也没空和赵川过多解释，他还有其他问题要问中年人。
“为什么别人会有你们的工作服？”
中年人站起来，看着一脸要吃人的赵川，有些惶恐地说道：“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每次打扫完会场都会挂起来，也没有人去拿。”
方扬默然，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输在这个细节上，如果自己早一些发现这点就好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见到和你穿同样衣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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