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来赌石，都是想尽办法让出货率低一点。
可陈柯不同，他有灵识在身，可以轻易穿透外面的石衣，看到里面是否有翡翠存在。
老周的摊子足有上百块石头，陈柯扫了一眼，出大料的有六七块，小料、擦边的有三四十块，其他基本都是废料，这些废料不少还是架子上的半切原石。
“果然是十赌九输，不仅放在赌场适用，放在赌石上也一样合适。”陈柯叹息一声，将手中带松花的毛料放下了。
这块料子的外在表现很好，带莽纹，带松花，老周给它的定价是30万，如果是正常赌石圈子的人，如果看到这块毛料，没准一咬牙真会买下来，但这里面根本就没有料子，买下来就是血亏。
李药跟着他蹲在毛料堆里，也不见陈柯有啥专业动作，就像闲庭漫步一样，偶尔驻足问了老周，价格也都不便宜。
不多时，陈柯将这些原石毛料基本都转了一圈。
“怎么样，陈老板可有看上的料子？”老周此刻已经改了称呼。
陈柯指着地上的一些原石说道：“我的助理已经把我要买的料子都记下，你们可以详谈一下价格。”
老周一愣，见秦瑶主动上前，这才明白这个美女是陈柯的助理。
他也连忙打电话把自己展位的工作人员叫了过来。
“跟这位小姐去记录，料子给八折！”
老周这话是当着陈柯的面说的，其目的也很明显，就是想和陈柯交个朋友。
陈柯倒也没有拒绝他的好意，这次他挑的料子，基本把那几块大料全都挑走了。
“老周，这块最大的原石怎么卖？”
陈柯指着展位中那个足有成人高的原石毛料问道。
“怎么，陈老板对这块料子有兴趣？”老周有些诧异。
陈柯反问道：“怎么，这块料子不好吗？我看这块料子够大，出货的概率应该也比较大。”
老周的面色有些尴尬，展位上有人听到两人的对话，直接插了一嘴。
“小兄弟，你别看这个料子块头大，但其实外观表现很差，而且你看它身上的表皮，已经被人擦过不少回。”
这个大哥拿着手电筒走到陈柯面前。
“不信你自己照着看看，这里下面有很几道明显的裂痕，懂行的都知道，毛料但凡有裂痕在，十有八九就是废料，老周把它带过来，也是为了凑数，并没有真的想把这块毛料卖出去。”
“老张，你怎么说的话，谁说我不想卖，我做梦都想卖出去！”老周吹胡子瞪眼，那人哈哈一笑，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小兄弟，要不要去我那边也看看，我的料子绝对比老周的出货率高！”
陈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放眼看去，灵识一扫，那一百多块料子里面，大料只有三块，其他的小料倒是不少。
“不知道大哥的料子都是什么价位？”陈柯问道。
那人连忙笑着说道：“三五万到七八十万都有！”
“老张他是我们圈子的翡翠达人，赌石确实有一手，料子都不差。”
老周是个实在人，就算老张过来怼自己，他也帮着在给老张说好话。
可惜，陈柯并没有换个地方的想法。
能把老周摊位上这些料子吃下，他已经大赚特赚，大家都是出来做生意的，没必要在他们身上赚钱，以后要是有机会去缅国，可以参加公盘直接挑老坑原石，那时候随便选都没事。
赌石对陈柯来说终究是娱乐，要不是李叔需要钱救命，他恐怕也不会想这个办法来赚钱。
白血病陈柯大概也了解，属于骨血坏死，需要让他清楚所有癌细胞，然后再产生新的骨髓才行。
陈柯暂时没工夫去研究李叔的治疗方案，只能让他先在医院住院了。
……
“周老板，这块毛料你给个价，我搬回公司去当景观石！”
陈柯指着这块裂纹有两三公分宽的高大石块说道。
“陈老板你给我开了这么大一单，这块料子就当我送你的得了。”老周也是大气的人，竟然没打算收钱。
陈柯可是知道这块毛料里面有好料子，如果不给钱，他总觉得有点不合适，直言道：“周老板，交情是交情，买卖是买卖，你还是开个价吧！”
老周看了看这块‘伤痕累累’的巨大石料，摇头道：“这料子确实是废料，你要是真的想要，就给三千块钱拿走吧。”
“一块废料还要卖三千块钱？”李药小声嘀咕了一句。
陈柯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不懂就别乱说话，快去安排车子过来搬石头！”
“不去。”李药有些不满陈柯的态度，撇着嘴走开了。
秦瑶此时还在和老周的帮手在商谈和确定价格，也没空找车子。
陈柯看了一眼，指着切割机问道：“周大哥，你们这可以帮忙切石头吗？”
“这当然没问题。”
“你要在这切石头？”老周反问道。
陈柯笑了笑：“除了这块大的不切，其他的都可以切，要是切除东西了，正好拿到翡翠展厅出手。”
老周微微咋舌：“陈老板倒是快人快语，要是几块石头，我就亲自帮你切了，不过你这次买的有点多，我一个人也切不过来，得请其他师傅一起才行……”
陈柯摆手道：“怎么？我连一百万的原石毛料都买了，难道你觉得我给不起师傅的出工费？”
陈柯扫了两眼，从自己买下的原石毛料里挑了三块出来。
“周大哥，教我切切？”
“啊，陈老板要自己上手，可别伤到了！”老周立即精神一震。
他手下的工人已经把切石机电源插好，切轮的震动声已经吸引了不少人过来看热闹。
这里面就有不少翡翠商人，如果切石切涨，他们也会当场竞价，毕竟好料子永远不嫌多。
国内出了云省有些地方出翡翠，其他大部分的料子都要从缅国输入。
而缅国又经常限制原石输出，所以翡翠资源一直很紧张。
见陈柯要自己切石，老周连忙告诉了他切石的要点。
陈柯把这一块拳头大小的毛料放在切石机下，这是台普通的机子，操作也不复杂。
他没有多犹豫，连线辅助线都懒得化，直接将锯齿切向石头。
咔咔！
随着一阵刺耳声传来，这块毛料就被彻底切开。
众人围上来一看，里面啥都没有。
陈柯面色正常，将这块废料丢开，重新拿起了新的原石毛料来切。
第二块，不出意外又是一块废料。
第三块，第四块，第五块……
陈柯的面色依然如常，老周的额头却冒出了汗水。
如果不是陈柯在他这里买了一百万的料子，他都怀疑陈柯是故意过来砸场子的，怎么可能手气这么臭，自己的毛料，怎么可能一点绿都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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