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意志诞生的确切时间，但我知道原因。那个时候，凌晨有个新晋的女首领，她叫，嗯，常铃音。很漂亮的女孩，幻术师，幸运型的。”
“噗……”
周瑜咳了两声，转头抱歉道，“不好意思，听到你这个狗血玛丽苏的开头，我有点绷不住。我毕竟不是真正的心理医生。”
“没事，反正我也不是真正的人。”
“……”
“具体过程我就不描述了，反正，在我感觉到，我对她的感情开始萌生而且越界的时候，我才真正意识到了我的存在。”
“好绕啊。”周瑜歪着头，“那那个女孩怎么回应你的？”
“……这个不提，总之最后，我们结婚了。是在百川领的结婚证，当时还是战魂师王朝。”
“这发展真快。”周瑜目瞪口呆。
“然后……有了个孩子。男孩。”陈灵歌低着头，“这才是故事的开始。”
周瑜嘴角一抽，他感觉事情不妙。
“看着这些圣骑士，你应该已经相信‘天道’……也就是神的存在了吧。”陈灵歌看着明终影和叶一秋。
“嗯，早就相信了。”
“而我的孩子，是神所不允许存在的生灵。”
“啊？”周瑜一愣。
“我就是一个不应该存在的意志，但因为还有那些怨念，神懒得管我。
但是我的孩子，没有了一个人格傍着，自然是人憎鬼恶，天弃之。
你可能不太明白被天道针对的意思，举个最简单的例子，这孩子一开始出生就是天降陨石，他母亲差点……死在那里。”
“……真事？”
“真事。”陈灵歌点头，“更何况，还有神亲自钦派的圣骑士和圣修女会来斩杀。”
“……”
周瑜下意识看了眼上面两个正在打架的圣骑士。
“别看他们，他们绝对听不见的，有些世界规则，神也没法改掉。”陈灵歌毫不在意。
“好……你接着说。”
“我和常铃音，当时是在逃着来自极东北的追杀。铃音的附属异能是转移，她能转移身上几乎一切东西给别人，包括……气运。
她把他所有的气运注入了那个孩子身体里，当然，这个幸运估计只能让他在绝望中有一线生机，真让他跟天命之子一样，这点气运可不够。
但这是她能给出的极限了，为此，她甚至从幸运者变成了灾厄者。”
周瑜手上的勺子掉了下去，他瞪大眼睛，“这么夸张？”
“嗯。铃音为了引开他们，就走了另一条路。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找到她。
而我的存在，对于我的孩子，就是一个白炽灯，把他的行踪暴露无遗。
我知道，只有我离他远一点，他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所以我把他交给了一个百川还算可以的家庭领养，不是穷人家，也不是大富大贵。他家还有另一个孩子，大他两岁。
我记下了那个家庭大部分信息，然后我只能走了。
很显然，我走了，那帮圣骑士和圣修女，还真的就找不到他。
后来，我和那帮意志的分离越来越严重，最后变成了两个人格。其实这也很好，因为这样我就可以去找他了。
只要在他身边时，我隐藏起来，让那个人格行事，就不会有圣骑士找上门来。”
“所以你后面找他了？”周瑜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嗯。我的孩子，魂魄一半是单一魂魄体，来自他母亲；一半是混杂的魂魄碎片，来自我。
因为既拥有各种各样的魂魄碎片，又拥有稳定单一完整魂魄体，他有很多匪夷所思的能力。
比如，复刻他人的异能。或者，完美易容。”
周瑜猛地抬起头，这是……
陈灵歌还在自言自语，“还有，因为我，他是一个极东南的天使。除此他还是幸运型的规则者，是他母亲给他的。
因为那个家庭的异能是四季，我就把他的初始异能设为了四季的夏，战魂师，异能为和天使属性接近的瑶草。
当然，如果利用深度仪器去测，就会发现他是幻术师。因为他母亲有幻术血脉，他无论如何都有幻属性的。”
周瑜嘴唇微动，指了指上方的叶一秋，“你的孩子是……叶一心？”
陈灵歌深深吸了一口气，“对。”
“……”
“可我什么都不能跟他说。”陈灵歌望着上面的两个圣骑士，“他身边，我没法出现，只能影响那个人格，做一些事情。”
“等等等等，在这之前，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叶一秋是圣骑士这件事？”周瑜理了理思路。
“哦，我也没想到啊。可能神发现了什么机遇吧，把我的孩子最亲密的哥哥，培养成了圣骑士。”
陈灵歌抓了抓脑袋，“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叶一秋绝对知道他弟弟到底是什么的，但是他就是不动手。”
“……”
“而且，因为叶一心魂魄是破碎的，小时候又控制不住，离他最近的哥哥也传染了一点类似天使的属性，就是比较好看，为人所爱……但他不是天使。”陈灵歌耸耸肩。
“天啊，这关系太乱了。”周瑜嘴角抽搐。
“说正事。我是来找你谈合作的。合作原因，就是叶一心。”陈灵歌认真道。
周瑜打量着他，“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陈灵歌沉默了一下，轻声道：“我不相信神已经放弃了对一心的追杀，他们只是在酝酿。所以，我的敌人是神，你的敌人，不也是吗？”
陈灵歌注视着周瑜，“毕竟，你们要对抗极西北，而极西北背后的主使者，就是神。”
周瑜眯了眯眼，“你想……”
“屠神。”陈灵歌眼神坚定。
“……”
“我需要你的帮助。你是最强大的法师，有着超乎常人的强大意志，你可以让我强大起来的，让我比那个人格更强。”陈灵歌看着周瑜。
“我以前和其他人说这些，他们都会瞬间因为天劫崩溃，只有你够强，你不会被那点规则击垮。”
“但是大哥，你的目标是神，不是那个人格吧。”周瑜比划了一下。
“但是你的目标就中有一个，是那个人格啊。”
“……”
周瑜微微眯眼，是的，那个人格，确实是他的仇人。
他在阴土的鬼生，就是被他毁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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