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煜麟从回去的路上就心神不宁的，到了公司以后更是静不下心来看资料。他揉了揉发胀的眼眶，头似乎也很疼。随后拨通了杨毅的电话。
“之前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纪煜麟看在后面的座椅上，合眼休息。
“什么事儿啊？”杨毅还在带着车队的人，把那些刚刚购置的机器往甜品店运。他匆忙地带上蓝牙耳机。
纪煜麟猛地深呼一口气。请问你是金鱼吗？之前让你查的事情，你转头就忘了？夏清宁和夏漪萱的事情。怎么样了。”纪煜麟这次极其罕见地和杨毅客客气气地讲话。
杨毅那头沉默了一下，“总裁，这种事儿真的不好查。”他顿了顿，之前他总是含糊其辞。其实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不想让纪煜麟伤心，再纠结在这种事情上，毕竟之前好不容易接受了这样的结局。
“还有就是夏漪萱的尸体已经面无全非了，烧的只剩下一个骨骸。专家是通过用DNA检测得出的结果，所以基本不会有错，至于事故当天的事情，夏家也是没有任何监控的，知道整件事情的人，或者说从那间房子里走出来的人，就只有夏云飞和夏清宁。夏云飞应该也不记得什么，最清楚的应该还是夏清宁夏小姐了。”
杨毅说完一长串。静静地等待着纪煜麟的回应，他知道，夏漪萱永远是纪煜麟心上的一根刺，这根刺怕是除不掉了，这个心结谁也没有办法能帮他打开。岁月的痕迹流过，也不会逐渐让这根刺消失殆尽。只会像扎进骨血里的一根钉子，在时间的推移下，慢慢地腐朽，愈加地嵌进肌肤，然后慢慢地融为一体，逐渐失去痛觉。变得麻木。
纪煜麟悄无声息地挂了电话，然后给杨毅发了个短信，“再查下去吧。”
杨毅叹息地摇了摇头。这个在外面叱咤风云的大阎王，却在这件事情上。脆弱的像个孩子。
第二天夏漪萱一早醒来的时候，纪煜麟已经走了。就像是这几天刻意在躲避和自己的会面一样。夏漪萱一个人做好早饭，一个人吃完，又一个人坐上杨毅的车。
“今天要去看施工，一起吗？”夏漪萱惴惴不安地拨通了纪煜麟的电话，电话那边一长串的忙音。而后传来他的声音，“不了。我让韩彦珂代我去，等下你们碰头。我有点忙。”
杨毅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夏清宁失落的表情，于是宽慰道。“这不是快到年关了么，公司开始对总账了，还有很多应酬要打点，夏小姐你多担待些。”
夏漪萱闻言点点头，最近他很忙她其实也知道，董事会的人本来叫她一起过去的，纪煜麟却不希望她跟着过去熬夜。于是全部给推掉了，这也是之前他从杨毅嘴巴里听到的。
杨毅笑笑，“夏小姐，总裁这两天不是很开心。有时间的时候，就多陪一下吧。”夏漪萱愣了，杨毅似乎总是这样对自己委以重任，害得她也总是觉得自己义不容辞似的。
杨毅倒是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纪煜麟看到夏清宁是开心的，那就证明夏清宁能安慰到他家总裁，不管是因为那张脸，还是这个人，况且夏清宁人也很好，至少杨毅觉得纪煜麟之前就还挺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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