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多。”小熊仔忙是捂着兜，摇头说道。
“还钱。”
宝寿道长将它拎了起来，抖了三抖，噼里啪啦掉下一堆东西来。
银两、银票、铜钱，以及法宝、灵药、精铁、神石等等物事，竟都价值不菲。
“你打劫了九霄仙宗的弟子？”宝寿道长不由得怔了一下，想着这事儿可不小，闹不好就是两大宗门之间的一场摩擦。
“没有没有，都是赚的。”小熊仔忙是说道：“您瞧我头顶上这小角，都给摸得泛光了。”
“这叫盘包浆了。”
宝寿道长顿时明朗一切，当下指着它，怒声斥道：“被人摸脑袋，赚的银两？你这岂不是有辱我白虹观的颜面？”
小熊仔顿了一下，旋即迟疑道：“那……下回把价钱翻倍？”
宝寿道长脸色一滞，过得片刻，默默点头。
过不多时，焦鹤已经归来。
“掌教老爷，属下在云霄之上俯视，监察此次历练，就在一个时辰前，众弟子皆已完成历练，正在归来途中。”
焦鹤躬身说道：“白羊县内，阴邪怨气不消，滋生邪物，猎妖府处置不当，未有彻底清理干净，如今本门弟子已经将妖邪尽数洗清……目前以陈图、陈画、方玲、刘清、孟秋这五人，表现最佳，清理邪物最多，出手皆干脆利落。”
“倒也都是可造之材。”
宝寿道长微微点头，旋即皱眉道：“孟秋？”
这小家伙根骨不俗，来白虹观之前，未经修行，与刘清一样。
但是这小家伙魂魄被袁啸舟的阴神法力所侵，在小熊仔尿杀袁啸舟之后，孟秋侥幸留得性命，但三魂七魄受损，浑浑噩噩，思绪不清，说白了就是个痴傻的娃。
“此子魂魄受损，有所缺陷，不过最近一段时日，恢复了一些神智，变得一心专于修行。”焦鹤这般说来，道：“只不过，他依然口齿不清，性情也是变得孤僻，也不与人交流，只是在处理妖邪之时，看他出手颇为凌厉。”
“不会换人了罢？”
宝寿道长心中咕哝了一声，旋即又道：“等演法洞天事毕，贫道亲自探查一遍，如无异变，此子可着重栽培。”
他这般说来，便又命焦鹤召来诸位弟子。
过得片刻，诸位弟子皆已归来，在道观门前等侯。
经过这一番历练，尽管时日不长，过程也并不曲折，但众多弟子显然有了一种不同的气质。
原本在丰源山上修行，每日固定修行，增长道行，清扫道观，余下时日便是同门之间交流，或是上山玩耍，或是争先照顾小熊崽子，也算得是无忧无虑。
此次下山，就连年纪最小的刘清，此时都抿着唇，眼中添了几分倔强与坚韧。
“经过一番历练，考校了你等近来所学本事，也算有些成果。”
宝寿道长背负着双手，缓缓说道：“今次归来，暂且休息一番，待得明日晨时，本座亲自带你们乘坐玉龙战船，前往一处秘地！此乃上古演法洞天，最能考验本事，但本座念在你们前来祖庭山门修行未久，也不强求你们获取名次而得到奖赏，但要你们在其中有所领悟，不能白去一趟！”
他这般说完，便有扫了焦鹤一眼，示意焦鹤给众弟子继续鼓励。
而宝寿道长敷衍了这群陪跑的弟子之后，便左手拎着小熊仔，右手拖着工具甲，进了道观之内，进了房间之中，翻手将房门关上。
“老爷，你这是作甚么？”
小熊仔和工具甲对视了一眼，皆是茫然。
而宝寿道长神色平淡，缓缓说道：“此次演法洞天，乃是上古神庭建造而成，内中藏有宝物，此去经受考验，名次越是靠前，奖赏越是丰厚。”
“有多少钱？”小熊仔眼前一亮，忙是问道。
“暂时不知道，但能够让大夏皇室以及三大仙宗如此上心，且动静如此浩大，又是上古神庭的遗留，想必不会太少。”
宝寿道长出声说道：“此次进入演法洞天进行考验，与你们互相争夺的，是大夏皇室以及三大仙宗的杰出弟子，可谓是放眼天地之间，年轻一辈最为杰出的修行者！当然，贫道除外！”
他看向两个小家伙，继续说道：“演法洞天，有两层天地，对应两个修行层次，而你们两个，正好一个是炼气境，一个是炼精境。”
“老爷要我们去跟他们争？”工具甲吓了一跳，忙是说道：“就小妖我这点本事，去了不是挨揍嘛？我才是炼精初境，他们可是各方势力最杰出的弟子，天底下同等境界里最强大的人物……”
“瞧你这点出息。”小熊仔拍了它一把，怒道：“没听老爷说吗？第一名有钱赚！”
“……”工具甲眼神茫然，大哥跟它说的是同一个事吗？
“你们不要有太大的负担，就像刚才老爷我跟外边的弟子们说了，并不强求获取名次而得到奖赏。”
宝寿道长笑着说道：“想必其他仙宗也是这样的，对于门下弟子不会过度强求，所谓失败是成功之母，败了也就败了，就当积攒一次经验，下一次重来便是！老爷一向很开明，也不至于说你们这一次拿不到名次，就一定会架火烧锅，拿来炖了汤，万一到时候老爷胃口不好，改吃素了也说不定的……”
“……”
小熊仔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
工具甲则是吓得瑟瑟发抖，险些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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