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林羽歌结果助理手中的文件，低头查看。
“是杜总身边的特助来了。”
林羽歌迈入电梯的动作一顿，震惊地又问了一遍。
“杜总的特助？”
“是的，就是杜氏如今的代理总裁程楠。”
若说杜华然的存在，是很多人可遇不可求的话，那程楠就是杜氏里较为容易接触的高层。
程楠今年四十岁，跟在杜华然身边已经有二十年了。
可以说整个杜氏能有今天的辉煌，程楠有着一大半的功劳。
“程特助怎么会过来？”
“而且是专门来找您的。”
助理不由得带上了尊称，眼中满是敬佩，程楠指名道姓要林羽歌亲自接见。本来董事会那些老家伙想上赶着套关系，都被程楠身边的保镖劝退了。
自家代理董事长到底有多么大的能耐，就连程楠这种人物都得亲自接见。
林羽歌深呼一口气，恐怕程楠这次来是为了罗银海的合作，自己这段时间只匆忙看过裴明澈给的方案，一点自己的东西都没有。
她心中有些担忧，唯恐一会和程楠谈起来言之无物。
不过好歹当了这么久的代理董事长，随手捏来一些东西也不算难。
林羽歌压下心虚担忧，快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程助理，您请喝茶。”
秘书小妹将一杯沏好的茶放到了程楠面前，眼神忍不住在他身上打转。虽然程楠已经四十岁了，但是保养得非常好，整个人带着历经风浪后的沉稳，成熟的男人魅力令他看起来极为可靠。
也难怪秘书小妹被迷住。
“你们先下去吧。”
林羽歌走到秘书小妹身后，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往后一带，趁着程楠没发现，将失态的秘书小妹塞到了自己身后。
“抱歉，有些事耽搁来晚了。”
程楠起身，淡笑着对林羽歌说道：“无妨。”
“请坐。”林羽歌将自己的包放到一旁，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开门见山地问道：“没想到程助理这么快就来了，我倒是显得有些准备不足，有失远迎。”
“大家都是为了合作，这些虚礼就不用谈了。”
程楠没有一点说场面话的意思，给人的感觉十分如沐春风，让林羽歌提起的心放下。
“林总可以先看看我们这边的人员配置，我打算双方各派出一部分人，共同进行。”
林羽歌微微有些意外。
从合作的角度来看，杜华然完全属于超级强势的一方，他们就算全部选择自己的人，林羽歌也没有理由拒绝。
而现在，程楠的话是将双方放在了绝对平等的位置上对话。
纵览杜氏有过的合作，还从未有过如此情况。
林羽歌目光在一条条公平的条约上看过，心中想的全都是裴明澈，他到底在背后做了多少，才带给林氏如此利润丰厚的合作？
“好的，就按照程助理所说，我这边会尽快安排人手，最迟三天全部到位。”
程楠双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上，笑着说道：“那行，就这么定了，有什么事林总可以随时打我的电话，我电话二十四小时开机。”
看得出来程楠还有行程，林羽歌简单说了两句场面话，便起身送程楠出了公司。
低调的常务车，从外表看起来根本不像是杜氏高层会使用的车。
一如程楠的人，也一如杜华然的行事作风。
当一个人的财富远超大部分的时候，他们思考便不再是手上存款的增加，而是如何使自己的名望更盛。
钱财名声中，名声在后，也更加难获得。
林羽歌长呼出一口气，仰起头看见了头顶天空璀璨，她眼中的怅然逐渐冷却，气势也变得凌厉起来。
“通知所有部门开会。”
整个林氏都动了起来，林羽歌开了不下十场会议，迅速敲定了合作需要的人选。
由于公司中很多人都不是林羽歌一手提拔起来的，所以她也故意让几个互相有意见的人在一组。
这是个机会，让她找出可以为自己所用的人。
裴明澈已经将完美的蓝图展现在她面前，她务必要做到最好，这样才能不费裴明澈的苦心。
一天很快过去，当林羽歌喝上今天第一口水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钟。
她瘫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突然感觉巨大的困倦将她覆盖。
手脚都变得不听使唤，饿意被困意盖过，她心中想着休息一下就下去回家，结果不过几秒的功夫就睡了过去。
办公室内的灯光闪烁，外面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寂静的走廊中，突然响起一道细微的脚步声。
脚步声的主人手中提着一个食盒，另一个手中拿着一把钥匙，他走到林羽歌的办公室外，轻轻用钥匙打开了门。
“果然……”
裴明澈轻笑了一声，无奈摇头。
他就知道，林羽歌会废寝忘食的工作。
将亮眼的中央灯关掉，裴明澈只留下一盏小灯，他把东西放到桌子上后，紧接着将窗帘拉上。
一切准备完毕，裴明澈来到林羽歌身边，伸出食指在她的面颊轮廓上画了一圈，然后扶住她的肩头，将人抱在自己的怀里。
感受到自己移动，林羽歌在睡梦中皱了皱眉。
“是我，睡吧。”
轻柔的男声钻进林羽歌的耳朵，她微颤的眼皮又恢复了平静，继续和周公相会。
裴明澈把林羽歌放到休息室的床上，一切安顿好之后将门关好，回到办公桌前。
一天下来，林羽歌的桌上积攒了不少的工作。还有各个部门送来的名单以及各类杂务。
裴明澈翻开其中一个文档认真查看。
屋内的人睡得安静，办公室里的人处理的飞快，不知不觉到了后半夜。
林羽歌是突然惊醒的。
她心中一直惦记着参与人员的事情，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并不在办公室。
难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做梦？
林羽歌逐渐回神，发现自己是在办公室旁的休息室。
她看着放在一旁的鞋和衣物，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光着脚下地，林羽歌打开了休息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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