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四哭笑不得，低头凑过去亲亲，“是是是，要不我怎么一眼看上媳妇儿你了呢！”
灵曦心一下就化了，眼睛转了转，努力压着上翘的嘴角。
顾四心里软的不行，又在他脸颊亲了亲，才低着头，特别有耐心的低声交代。
“我真不知道，那两个人也就隐约有那么一点的印象。
大概是哪次在顾家的年宴或者是谁家举办的什么宴会这种公开的场合见过。
你想啊，那时候我失忆了又不是傻了，人家说是我亲人，那我也不可能真就跟人家亲亲热热的。
我也不是那个性子。
所以爸说的时候我也晕。
我跟你一样，听她说什么姨夫九弟的，我才想到爸说的那个。
但具体是不是，我还真不知道……”
顾四在这种很不必要的事情上，是从来不愿意他的小娇妻多想的，絮絮叨叨的，一点点细细的说。
直到看见灵曦嘴角挂着甜甜的笑，呼吸平稳了起来，他也收了声，又在她脸颊上亲了亲，给她掖了下被角。
站起身的时候，面色却倏然冷沉下来，冷硬的五官上薄唇微抿，精神力就像是一张大网，铺天盖地的撒了出去……
半下午的时候，裴瑄背着个筐子过来。
一张娃娃脸上，笑的露出一口大白牙：“灵曦儿睡啦？
你今儿个咋没去，年前，在屋子里种的韭菜现在能吃了，半上午的时候割下来摘干净了，你洗洗就成，灵曦儿最喜欢吃鸡蛋韭菜盒子了。”
顾四挑眉，将落在韭菜上，韭菜嫩嫩的，叶子宽大，看着样子应该是第一茬。
他给这个三舅哥倒了杯热水，之前带回来的那小半盆的东西顺手给热了，才道：“睡着呢！刚有些事儿就没去成，你来了就直接吃了得了。”又奇怪：“怎么想着种这个？我前两天才想着看看要不要种点呢！”
灵曦那里囤了些绿叶子的蔬菜，但是新鲜的韭菜还真没有。
裴瑄就笑。
“大冬天天天土豆白菜萝卜的，吃的有些烦，以前大户人家不是有温泉庄子，暖棚什么的么，我就寻思着在屋子里重，就放在炕柜上，白天的时候打开窗子给晒晒太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种活了。”
说着，他就更开心了。
“我种了这么大两木盆，这是头一茬。”说完他就眼睛亮亮问顾四：“妹夫你说我再多种点，拿去卖成不成？”
顾四一愣，就也笑：“成倒是成。
就是现在不是什么好时候，眼看着雪就化了，等你种出来，外面的野菜就能吃了。
到时候咱们附近的，估摸着不好卖，得送到大城市里，你得问问二叔和二哥大哥他们，看看他们有没有销路。”
听灵曦说裴二叔带她去黑市那熟门熟路的劲儿头，就清楚，他是必定有门路的，还有裴瑜……
过年四兄妹分钱呢！
当时他也在场，裴瑜来回的带货卖货，灵曦不知道什么时候给的二百块钱的本钱，他就给翻了一番还多。
裴瑜给了灵曦裴瑾裴瑄一人三百，他一人还留下了二百，应该是打算继续干的。
他能这么折腾，那认识的人必定不会少的……
第308章
顾四掐了根韭菜叶子嚼了嚼，“多种一些，弄些成熟期短的，小青菜，油麦菜，苋菜，小油菜，豇豆菜豆豆角菠菜这些，赶在新菜下来还能卖一茬。”
裴瑄兴冲冲的，嗯嗯点头。端了一杯水咕噜咕噜灌下。
“我爸说今年开始肉不好卖，打猎的事情可能要停一段时间了，我正想着呢，不能打猎我要是靠着上工赚的钱也养不活我自己啊！”
顾四秒懂。
社会主义社会嘛，粮食是集体的，土地是集体的，山是集体的，山上的一花一树一草一木，大小的动物都是集体的。
山上的野物要是拿出去被谁看见了，还能治个罪罚个款什么的。
裴瑄今儿个能提出要种菜卖菜，怕是想要暂避锋芒了。
至于为什么以前可以现在要避一避，这个不是顾四要考虑的问题，他认真给出主意。
他想了想，给出主意，想要卖菜，也就大概看着新鲜蔬菜还没下来，趁着那机会卖上两个月。
但猎物这不一样。
那是四季不断的。
既然猎物不能随便卖，那加工一下，鹿不能卖，鹿茸鹿鞭鹿血酒总是有人买的，野猪肉做成肉肠行不行？
甚至野鸡肉野兔肉傻狍子肉，都做成香肠之类的，谁家吃了被人瞧见了还能真就能看出那肉糜是个什么东西？
想想办法让二哥捎带着或者送去黑市，再或者，问问二叔，他应该是有门路的。
这个说不准更赚钱。”
紧接着顾四又说，和他们合作啊，顾四负责打猎，他们负责加工。
裴瑄眼睛都放光。
他自己就能拍板了！
他们以前还真没想过这个法子，不是不知道变通，是懒得费劲儿。
打猎就能废好几天功夫，回来就累瘫了，能干什么？
可打猎要是顾四就不一样了，顾四什么水平他们清楚的很，他们省了打猎的功夫，用来弄成熟食，比上山打猎还轻松。
要是山上真不准打猎了，那他们总不能坐吃山空只指望地面赚的那点儿工分分粮吧，家里面虽然不缺吃不缺穿的，但是入不敷出的，几个大男人真觉得不怎么对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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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做肉肠以及酿鹿血酒的事情他倒是跟着掺和了一下。
做肉肠的方法老太太擅长着呢，鹿血酒也就是鹿血加酒，那酿酒的方子用的是老太太给灵曦的那一沓子的东西，里面的其中一个方子，酿的是高粱酒。
顾四这负责野猪野鹿他帮着抓，裴家人狩猎也是一把好手，但是却是比不得顾四。
因此，有顾四在他们是省了事儿了，狩猎省下的功夫去处理猎物，反而没什么危险，其他的销售都是裴家来，因为方子是老太太和灵曦的，狩猎又是顾四的，他们负责销售和制作。
原本裴二叔提出来的是五五分。
他们虽然出的人多，但是最费事儿的就是打猎，顾四一个人顶他们好几个，再就是方子了，老太太给的灌肉肠的方子，那是他们家里共有的，可酿酒的法子，药酒的方子那都是顾四的。
五五分其实也算是合理，但是灵曦和顾四都不要，最后好说歹说，最后利润四六分，灵曦这边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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