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大人，我们……”
一名军火商小心翼翼的开口说话，谨慎又谨慎的观察威廉的脸色。
忐忑、恐惧、不安的表情笼罩在他脸上。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本想邀请你们一起吃烧烤，但是桌子太小，所以无法全部招待。”威廉吐出一口烟雾，挥挥手道：“你们可以走了，今天到此为止。”
军火商们眼睛里的恐惧更甚了，有的都已经在瑟瑟发抖。走？走到哪？怎么走？这就是今天圆桌会议的全部内容？桌上还放着扑克牌呢。
放着扑克牌就意味着洗牌，怎么洗，全凭威廉做主。而现在，威廉已经把他们洗掉了。因为他们现在是没事人，这里不需要他们了。
“威廉大人，我们错了，我们会改正的，我们……”
“求求你，威廉大人，给我们留下一条活路。”
“……”
哀求声响起，平日里全都是一方大佬的军火商们再也没有往日的威风，他们陷入了绝望。
“走吧。”威廉指着突出的岩石边缘道：“我给你们留了活路，你们从那里走吧。”
听到这句话，所有的军火商都不再哀求了。他们知道自己被彻彻底底洗掉了，连命都没了。
那里根本不是活路，那是一条死路。他们是人，不是鸟，不可能飞着离开。这里位于半山腰，足足上千米，只要从那里走了，就会摔的粉身碎骨，连骨头渣都找不到。
“为什么？”一名军火商冷冷的盯着威廉。
不仅是他，所有被洗掉的军火商都冷冷的盯着威廉。绝望的恐惧消失了，因为他们逼到了走头无路，陷入必死边缘。
已经确定得死，那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因为我可以保证你们家人的安全，保证你们的女人不被侵犯，保证你们的子女幸福的活着。”威廉淡淡的说道：“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沉默，死寂的沉默……许久许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近乎疯癫的笑声从一名军火商的口中发出，他挥动双手笑着，手舞足蹈。
“哈哈哈哈哈哈……威廉大人，希望你能信守你的承诺，哈哈哈哈哈……我走了，哈哈哈哈哈……”
军火商大笑着朝悬崖走去，一脚踏出，转瞬不见。
只有山风和越来越远的疯癫笑声，直到笑声消失，徒留风声。
“唉……”长长的叹息声发出。
又一名军火商站在悬崖边缘叹息着，纵深跃下。
“啊！！！……”
惨厉的叫声响起，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
“呼……呼……”
山风猛烈的刮着，来势凶猛，疯狂的捶打着众人。
“威廉大人，在您面前，我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一名军火商惨笑道：“看在我为您卖了这么多年命的份上，请务必照顾好我的女儿。谢谢！谢谢！”
说完，军火商慢慢的后退，一直推到山崖边，仰躺跌落……
一个又一个遭到洗牌的军火商按照威廉的旨意，走向划归好的这条路。短短的时间里，遭到洗牌的军火商只剩下最后一个。
最后一名军火商惨笑，慢慢的朝后退，慢慢的朝后退。他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那就只能把家人以后的希望放在威廉身上。
“等等。”威廉突然叫住对方道：“我突然忘了还有几只野兔，你去给我把野兔皮剥掉清理好，然后煎成金黄色的肉块。”
听到这句话，那名军火商的身体猛地垮塌下来，彻彻底底瘫软在地上大口喘息。
他的眼睛里流淌着泪水，庆幸自己渡过了生死之劫。他还是有用的，还能活，还能活。
“喔……作为主人，我似乎应该真诚一点。萧，不如我亲手为你做一顿可口的野兔肉？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说完这句话，威廉朝前走了两步，起脚朝那个瘫软在地上的军火商踢去。
“嘭！”
将近两百斤的军火商像是一个皮球，被威廉一脚踢出数十米之远，朝下急速坠落。
这是最幸运的一个军火商，之所以说他幸运，是因为他在半空中的时候就已经被威廉一脚踢死，不会体验到高空坠落的死亡恐惧。
“洗牌完成，很简单，不是吗？”威廉转过身冲萧援朝说道：“都是一些手上沾满鲜血的家伙，可笑的是他们竟然相信我这个浑身沾满鲜血的家伙。”
把这一切收在眼底的萧援朝升出一抹恐惧的感觉，他再一次认识了威廉。
这些军火商在被清洗掉之后竟然没有一个人选择反抗，甚至连兔子都不如——兔子急了还咬人。
但这些军火商明知道自己必死，也不敢咬威廉。单单从这一方面，就足以证明威廉的恐怖。这是自杀，心甘情愿的自杀，被逼无奈却又无法做出任何反抗的自杀！
“人毕竟不是动物，更喜欢选择明智的一面。瞧，我答应他们家人的安全，他们就可以为了家人去死。这就是人性，可真正的人性是什么呢？”威廉笑笑。
他笑的很好看，这个笑容甚至让他显得有些忠厚。
“你们几个，”威廉扬起头冲那四个收拾野猪的军火商道：“他们的妻女我托付给你们照顾了，因为我实在没有那么多的精力。”
威廉食言了，他根本不会照顾那些人的妻女家人。那只是一句空话，对活人说的空话。当活人死了以后，就没有必要履行放出来的承诺。
承诺只针对活人，绝不会针对死人。
这些军火商的妻女下场可想而知，绝对会在瞬间从天堂跌入地狱。她们会遭到最凄惨的亵渎玩弄，活得生不如死。
因为这些军火商彼此绝非战友，他们是竞争对手，他们之间充满了私下里的摩擦。
“这，才是真正的人性。”威廉坐下来，盯着萧援朝的双眼道：“人一定得站得稳，否则就会失去一切。他所拥有的，他所掌控的，他所爱的，全部会在死掉以后变得毫无意义。”
“你是猎人。”萧援朝盯着威廉的双眼。
“没错，我是，我有我的猎杀原则，但是……”威廉沉声道：“毕竟我还活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猎人也是人。倘若我的对手死去了，那么我所做出来的举动会比他们狠十倍、百倍！懂吗？我的伙伴。”
“呼……”萧援朝吐出一口气，微笑道：“还好我们是合作伙伴，我感到非常庆幸，呵呵呵……”
庆幸？不，萧援朝一点都没觉得庆幸。他知道这是威廉给自己上眼药，在自己用重火力给对方上眼药之后。
他在告诫自己，他威廉是一个猎人，最善于抓住猎物的弱点。而自己随时可能成为他的猎物，被牢牢抓住弱点。
人的最大弱点就是亲人，谁也逃脱不了。
威廉很可怕，这个家伙心狠手辣到令人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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