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越皱眉，“只有这些？”
杜洪低头，“是的，暂时查到的就只有这些。”
司越拿着手里几张资料来回翻看，目光最后落在一张照片上。
是近期拍摄，背景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远处海面之上，落日余晖卷着海浪一起翻涌上岸，落在女孩脚边。
她一袭大红长裙像是成了天地之间唯一的一抹色彩，清丽脱俗，般般入画，连飘扬着的乌黑发丝都是美的。
这照片，要不是因为角度的问题，真的一点也看不出是偷拍的。反而更像是请了人专业拍的大片。
司越第一次知道，原来真的有人能在高糊的相片里美得瑰姿艳逸。
那时候也不过远远一看，有了个轮廓，知道是个美人模样，但是现在一看……
这感觉，大概就像是对古文里倾国倾城的祸水有了代入。
也难怪勾得这么多男人为她争风吃醋，连他昔日的好兄弟都栽了。
司越看着照片有些出神，一旁的林可柔不经意一瞥，却是差点吓得惊叫出声。
司越怎么会有季含笑的照片？
这是林可柔的第一想法，紧接着就想到是司越在调查季含笑。
为了什么？
是因为她之前说的那些话，还是……
看着司越对着照片发呆的模样，林可柔却突然心中一慌，出声打断，“阿越，你在看什么？”
她知道司越不喜欢别人多过问他的事情，所以她也一直做着男人最爱的模样，温柔优雅，细心体贴。
但是眼前的一幕却让她冷静不下来。
司越果然看了过去，捏着手里的照片却是下意识地收到了文件袋下，“没什么，只是让人查了点资料，你之前不是总说那个季含笑针对你么。”
男人话里的意思还是向着她的。
这让林可柔稍稍松了口气，但是心里那块巨石还是放不下，如果真的是为了给她报仇，何必又要调查得这么清楚。
以司越现在的地位和手段，想要弄死一个季含笑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么？
只是这些林可柔没问出来，柔柔地露出抹笑容来，“我和她之间，的确是有些矛盾的。”
司越点点头，似乎没什么兴趣听下去，指尖摩挲着照片的边缘。
过了一会，他的目光落在林可柔的眉眼之间，唇角微微上扬，不经意地开口，“阿柔，你之前那个助理怎么不见了？”
林可柔一愣，心里发慌，面色却是如常，回答毫无漏洞，“公司有别的安排，就把她调走了。”
她悄悄去看司越的神色。
司越大概也是随意问起，很快就转了话题，“你现在还签在江煜的公司，等过段时间我会帮你解约，单独给你成立工作室。”
林可柔高兴，面上却是露出担忧的神色，“可是阿煜那边……”
司越拧眉，神色之中透出点戾气来，“他既然辜负了你，就别再耽搁你，这件事我会去和他谈的。”
林可柔松了口气，“谢谢你，阿越。”
司越舒展了眉眼，语调缓和，“你我之间，何必用那个谢谢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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