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维的目光更冷了，像是淬了冰一样，“夜祁，看到你煎熬，看到你痛苦，我怎么会不快乐呢？”
“我怎么会不快乐呢？”夜维的笑已有点疯狂，“你躺着吧，我把对你的恨一点一点地转移到夜嫣的身上，慢慢地折磨她，你不是最爱她了吗，那就尝尝无能为力的感觉。”
“夜维，你疯了。”夜祁的脸上因为激动泛起了点点的红，“……别碰嫣嫣……”
夜维看着在病床上无力挣扎的夜祁，笑得更狂了，“夜祁，记住你的无力感，好好活着，活久一点，我要你亲眼看着……我一点点地毁掉夜嫣，就像你……就像你当年毁掉她一样。”
她，指的是夏姝。
夜祁的头撇开了，眼底藏着浅浅的暗色，不愿意接夜维的话。
毁掉她。
夜祁的心开始痛了。
那一段尘封的过去终究是要被提起了。
不应该被提起，必须得永久地尘封着，永久永久地尘封着……
“夜祁，如果不是你，她不会走，她不会离开我。”夜维一想到夏姝，情绪更加激动了，“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他第一次爱上一个人，像是疯了一样，发疯地爱着她。
可是……
可是，结果不如愿。
她走了。
“你不是爱夜嫣吗，你为什么还要招惹她！”夜维实在是控制不住了，冲了过来，伸手握住了夜祁的衣领，想要粗暴地将夜祁提起来，“夜祁，你的三心两意，真的是令人恶心。”
夜维对夜祁的恨，是恨之入骨。
是夜祁。
是夜祁抢走了夏姝。
夜维的爱已经陷入了疯狂。
“夜祁，我真的想杀了你。”夜维的嗓音都带着杀意了。
夜祁的脸色是一阵煞白，薄唇微动，“夜维，别碰她，我的命的都可以给你。”
夜维笑了，大笑中眼里闪着泪，“夜祁，你也慌张了吗？”
夜祁的呼吸都困难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招惹夏姝！”夜维咬牙切齿地怒吼着。
一个是他最信任的兄弟，一个是他最爱的女人，他们一起背叛了他。
夜维在黑暗中一直煎熬，在绝境中濒临绝望，最后才走上了报复的道路。
“夜祁，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夜维歇斯底里都吼着。
夜祁沉默了，一张俊脸变得煞白，眼底凝着淡淡的光，一动不动地凝着夜维。
沉默了许久，夜祁轻轻地开口，“夜维，夏姝不爱你，放过她吧。”
夜维一手掐住了夜祁的脖子，激动得额前的青筋都暴起了，一双眼眸透着凛凛的杀气，“夜祁，我真的忍不住要弄死你。”
夜祁的呼吸困难了起来，忍不住要干咳，还是一连的倔强，“放过她……”
夜维疯了，在理智崩塌前收住了手，眼底的厉光沉沉，“夜祁，我告诉你，我夜维今生就是非她不可！”
“今天的财产分割，你给我活着，等着你一无所有的消息。”夜维气急败坏地走了。
夜祁的脸色还是苍白无血色，侧头看着身边滴滴响的机器。
“嫣嫣，能见你最后一面么？”
医生说，我活不过一个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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