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刻钟，褚尽染回到大礼堂。
各种议论停下，看她依旧那么美。
亨利王子坐在下面，直勾勾的看着他的宝贝。
孟以熹可气的不行。现在亨利像正牌，他都不好过分。
不过来日方长。染染会越来越亮，他也会越来越稳。
染染在努力，他不会懈怠。
大家安静。
褚尽染拿着话筒讲：“关于‘胡珍珠’这个，大家应该猜到了。就是和珍珠湖的缘分，以及珍珠女伯爵这个封号。”
大家明白，再次致敬玛格丽特。
对于亨利而言，Rita是他的珍珠宝贝。
褚尽染讲正题、之前又说：“之前有些灵感，整理出三个问题，第一个写了论文但还不成熟。大家知道我不是搞数学的，贻笑大方了你就笑笑，别被我冒犯。”
大家一片笑声。
随着她展开第一个问题，笑声变得悄不吭声。
翁明昫是不懂的，看别的博士也瑟瑟发抖。
今儿天还算凉快，大礼堂内冷气开的不多。一群博士是真被吓的。
翁明昫看网上，有人把题挪到网上了，但过程没有。
【女神说不是搞数学的，我找到一丢丢自信。等看到这题，才知道贻笑大方说的不是我。卑微如我，好容易才把四色证明弄懂，哪来的自信？】
【总觉得要发生点什么不好的事情。】
【恐慌中，想回到土里。】
【我反正不懂数学，我全程看热闹。】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大概是女神逼疯了一个博士，又要逼疯一群博士。】
【楼上说的不对，或许会冒出一群博士，因为有东西可搞了！】
【对于在读博士会比较惨，不过褚尽染提出的好像是全新的思路，她是哪来的天马行空？】
【听说是音乐厅得到的灵感。所以，数学家你该练小提琴了，就算不会作曲也得会翻译，要不然下次褚尽染用拉丁语你又听不懂。】
【哈哈哈XSWL！数学家就算不会二胡也可以画画？】
翁明昫看台上，褚尽染的第一个问题确实不完整。
第二个列出来的时候，还不如第一个。
第三个、把问题写明白了，之后全是空白。
然而大礼堂依旧冷飕飕。
不懂数学或者对同调论这方面不熟的，基本看不懂。
褚尽染的问题自然不是凭空来的。
搞拓扑的基本能看懂。
褚尽染搞完了事情，开始讲话：“我算是业余的，觉得这几个问题有点意思，大家有兴趣可以研究。若是没兴趣，就耽误大家了。”
亨利终于把第一问弄明白，至于证明、他是不知道的。
一个老头站起来。
后边刚有点骚动，安静下来。
哈代教授站起来，看看迈克尔、又坐下。
迈克尔有七十多岁了，看着显老，又瘦小，但在数学上很强大。
拓扑学大拿，这方面哈代也比不上。
有人问迈克尔：“有问题吗？”
迈克尔一眼扫过去，像看傻哔。
引得周围一阵笑声。啥都不懂就想来搞事，在大佬面前不是一般的弱智。
迈克尔没空理这些东西，上台，看着褚尽染。
褚尽染被看的有点方。
迈克尔问：“你这个怎么不自己研究？”
褚尽染更无辜了。
迈克尔不是怜香惜玉的那种：“你明明是为数学而生，这个会成为一条定理。”而你竟然不干？犯了怎样的天怒人怨？
台下的智障被惊呆了！迈克尔怎么敢断言？
其他人、半懂不懂的、没想到会这么重要，或者觉得也不奇怪？
毕竟褚尽染这人，要不是重要的，会在这儿耽误一群大佬的工夫？
她自己研究下去明明就能出成果，但就这么说出来了。
迈克尔管不着褚尽染，只是提醒。
和她也不熟，但对数学熟，认真的看了第二问：“这应该也能得到一条定理。”
定理那么多，大概也能分个三六九等常用不常用的。
不管这两个可能的定理价值多大，至少褚尽染没在这儿故弄玄虚，浪费大家的时间。
提出问题，有时候纯在灵感。
证明是必经之路，有的用很长时间证明不了。
迈克尔拿起笔。在褚尽染的证明上下手。
台下外行都震惊了！
再外行在这儿就没意义了。至少知道，这是现场教学，名场面！
一些对褚尽染提出的问题大概弄明白的，对于老教授出手更感兴趣！
若是褚尽染阐述四色证明这样的，别人可以提问题，但不好喧宾夺主。
但现在褚尽染抛出了问题，是可以掺和一下的。
不少人思维发散，希望能掺和一下，为这名场面、以后成一段佳话。
迈克尔先加了两段，和褚尽染说：“我对这个有些研究，你参考一下。问题都提出来了，至少第一问该好好做下去。”
老教授说的特直白：“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来找我。”
褚尽染傻傻是站在一边。
有种被迫的感觉。
一群看热闹的、要笑死了。
看不懂迈克尔的证明，就在网上浪。
【褚尽染是不是不会？】
【肯定不会，终于露丶底了。】
【还站在那儿做什么？不赶紧滚、丢脸吗？】
【那老头竟然还帮她，褚表下得去口。】
【什么东西上蹿下跳？】
【再不滚等着警察上门呢。】
【我敢百分百肯定他们什么都不懂，还要装很厉害的样子，这么丢脸他妈没将他溺死在马桶？】
【褚尽染只是比较随性吧，又要作曲又是玩的，她又不需要虚名，那么辛苦做什么？】
【我上学都不愿，何况是烧脑搞什么定理。】
【以后上学是不是要多学几条定理？】
【很希望褚尽染能做。】
【我觉得这事儿大家都能做，别指望她一个。】
【说个不好听的，褚尽染提出来的，名就有了。】
【像黎曼猜想。】
迈克尔写完，写的不算多。也不连贯。
对于一些不懂的人、看的更困难。
但褚尽染看的很明白，就是抗拒。
迈克尔看着她，无语：“数学不美吗？”
褚尽染弱弱的说：“音乐也很美的。”
老教授被打败了，诅咒一声：“万恶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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