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言可是真的？”
乍一听章明泽的话，荆儒还没反应过来。
当他目光扫到大殿之下站着的姚素素时，荆儒的眸子紧了紧，转向章明泽厉声问道。
“臣，不敢说谎！”
已经没有回头路的章明泽，心知他刚才那番话说完，他就没有退路了。
不是她死，就是他死！
看着跪在地上头也不抬的章明泽，本还怒气冲冲的皇上眯着眼扫了一下他的二弟和妹妹。
随后，荆儒就转身回到了龙椅上坐了下来。
本是旁观者的姚素素，此时也看明白了这大殿之上的刀光剑影。
只是她想不明白的是，为何她才刚刚认回来，这些人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她给了解了。
明明她只是个弱女子而已，要钱没钱，要权没权，剩下的就是她那点还算有点姿色的美貌。
姚素素，“...”容许她先小小的自恋一下。
可她已经有了相公，孩子也有三四个了，这些人还在担心什么？
难不成还担心她谋权篡位，登基做女皇？
那也得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啊！
只是仰天长叹的姚素素，到底是没想明白这些人把矛头指向她的原因。
不过她不说，不代表她身边的荆贤不管。
荆贤对姚素素的疼爱，所有朝中大臣那可都是有目共睹的。
虽说之前姚素素没有在皇宫中言明身份，可她这段时间出入贤王府，可是有不少朝中大臣的眼线看到。
然后这些眼线再反馈给他们自家主子，这一来二去，京都中谁不知道贤王府住着他失散多年的亲妹妹，皇家的长公主。
如今自己亲妹妹，被这莫须有的揣测给定了一个“妖女”的称号，荆贤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
“敢问章大人，你说的这天象有异，跟我们祭祖大典有何关联？”
“如若你说这祭祖大典的险象，是因为天象异变提示的‘妖女’，那你昨日夜观天象之后，为何不直接进宫禀告皇上，让皇上提早做预防？”
“偏偏要在皇上下旨彻察时，你站出来说话，提到昨日夜观天象。”
“你这意思是不是说，我今日要是在别处发现了什么征兆，然后禀明皇上，说这祭祖大典险象与此有关，这个理由是否也说的过去？”
平日里不争不抢，不代表荆贤无欲无求。
今日他的亲妹妹就站在这大殿上，而且今天的祭祖大典，还是为他妹妹认祖归宗所办。
可这满口胡言的章明泽，竟然敢拿天有异象来践踏他妹妹的名声，荆贤说什么也忍不了。
所以他的声声质问，更是让那些因为祭祖大典受到惊吓的大臣们，开始垂首沉思。
不一会儿，那些大臣中就有憋不住心中疑惑的，开始跟身边临近的人窃窃私语。
说是窃窃私语，可这周围的大臣们都靠的很近，总是有那么一两句会传到别人耳中。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朝堂之上犹如晨间的菜市场，有些嘈杂。
本就有点心虚的章明泽，这次也是豁出性命去赌一把。
没想到这一向不理朝政的贤王殿下，竟然对这刚认祖归宗的长公主关切至此。
章明泽有些慌了。
他偷偷抬头看了一眼龙椅上的荆儒，见他一脸深思的看着大殿之下跪着的大臣们，章明泽说话有些磕巴的回道，“贤王殿下，臣，臣所言句句属实。”
“至于您说的，臣为何不昨日进宫面圣禀告，臣怎么没来。只是臣来时宫门守卫告诉我，皇上下令，明日要举办祭祖大典，宫中要做好准备，所以宵禁之后，任何人不得进宫，以防有人提前布局！”
“臣也是在宫门口磨了好久嘴皮子，可那些守卫确实不让臣进宫，无奈，臣这才无功而返，回了府邸。”
“今日一大早，臣就进宫了，可还是没能如愿见到皇上的面。这么一拖再拖，臣才会在此时选择把真相说出来。”
“皇上和贤王殿下如若不信的话，可以派人去查探了解一下，看看臣所言是否属实。”
本来还有些紧张的章明泽，越说越流畅。
他想到脑海里那个半大的身影，低着头抿了下嘴，章明泽深吸口气，挺直了腰板，一五一十的说道。
章明泽心里明白，只要他今日成功了，那到时候，飞黄腾达再进一步，也不是没有可能。
赶紧收紧脸上的浅笑，章明泽一脸悲痛的看向皇上和贤王殿下。
那些听完贤王的话，开始对章明泽漏洞百出的话议论纷纷的大臣，此时听到章明泽自证清白的话，个个眼神晦暗不明。
这章明泽说的这么明白，如若皇上去查，肯定很快就能查明原因。
那也就是说，章明泽说的话，有可能是真的了？
嘶，难道，他们国都真的有“妖女”出现？
能在大殿之中的大臣，个个都不是傻子。
再加上章明泽的话里意思说的那么明显，身份尊贵，近期出现的“妖女”，可不就是这刚认祖归宗的长公主吗？
很多大臣飘忽不定的眼神，落在了站在荆贤身边的姚素素身上。
本来听到自己二哥替自己说话，姚素素想着，那她也不用太过担心了。
可她没想到，这章明泽还有后手。
眸光微冷，姚素素转头扫视了一圈那些跪着的大臣们，她的脸上露出一抹嗤笑。
果然，见风使舵的人呐，还挺不少的！
“从瑞，去查！”
“是！”
没有再开口的荆贤，也在心里揣摩着章明泽话里的意思。
他这么直截了当的说，昨天夜里来过皇宫，还没有进去。
今日一大早，他又去找皇上，还是没能如愿。
这种种迹象表明，如果他真的没做过，那皇上要查，肯定轻而易举就查出来了。
可看章明泽这么笃定的神色，荆贤心里有些不安。
但是现在他也没别的办法，只能等着皇上派去的从瑞能够查清楚，章明泽所言是否属实。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他所谓的“天象异变”，恐怕真的要把“妖女”这个帽子，扣在他妹妹的头上了！
“皇兄，臣妹听完章大人的话，心中属实有些讶异。只不过臣妹有几个问题，想询问章大人，不知皇兄是否应允？”
整个大殿从皇上派从瑞去查探后，就陷入了沉寂。
而姚素素却想着，既然要推翻章明泽的理论，那她就得趁现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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