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风景么？
听到对方说的这个理由，顾怀谨无端笑了下。
“那你就继续看风景，我先走了。”
留下这么无情的一句话，他走了。
上边的女人尴尬，从容不迫地跳下去了。
门口，抓着顾怀谨的轮椅，一脸讪讪地笑了，“有什么好消息没，那马不安怎么说？”
“想知道？”顾怀谨很会吊胃口。
“想啊。”姜九媚追着对方的背影，一直努力地跟着。
两个人到了马路上，阿泽已经拉开车门。
“现在去哪里？”
“去魅力酒吧，说说我了解到的好消息？”顾怀谨不知不觉地扬起了下巴，眼睛落在姜九媚的脸上，“有事儿么，如果没空，晚上再说。”
“有空有空。”姜九媚讪讪一笑，她可是非常有空，“你这个大老板都有空，我要没空，那简直是不可理喻了。”
选择在魅力酒吧，仅仅是因为那是他自己的地盘，有人盯着，相较而言，会安全很多。
至于姜九媚，则纯粹是因为想听消息，才随顾先生安排的。
两个人到时，在二楼的包厢里。
034包厢，收拾得很干净，四周安静，无人行走。
姜九媚纳闷地说，“怎么二楼包厢都没人？”
顾怀谨并没有说出自己的布局，只是编谎道，“我包场了。”
“呵呵，顾先生，你老可真有钱啊。”姜九媚一时尴尬莫名，不再言语，只尾随着顾怀谨进了包厢。
阿泽在外守着。
“坐着说。”顾怀谨看她进来，就乖乖地站着，给她一种无形之中的压抑。
姜九媚甩甩手，眉目含笑，“我不累。”
“你是不累，但我的眼睛被你晃晕了。”顾怀谨见她还没坐，伸手拉了她一把。
姜九媚跌到沙发上，傻了眼，“顾先生，你说，我坐着听，坐着听。”
顾怀谨两手落在膝盖上，“我问出来一点儿消息，不过不多。”
一听这话，姜九媚便十分敬佩，眼神里甚至多出了一丝崇拜。
她问不出来的消息，顾先生就这么单枪匹马地问出来了，实在让人佩服啊。
“顾先生好厉害。”姜九媚巴巴地奉承。
顾怀谨冷清清地说了一嘴，慢条斯理地，“马不安的确有把柄握在叶红棉的手里，但他并不害怕的理由，是因为他的手里也握着叶红棉的把柄。”
“这样么？”姜九媚低声喃喃，许久，怅然地问了，“那究竟是什么把柄呢？”
顾怀谨脸色一下子低沉下来了，仿佛被风吹动的炊烟。
“没问出来。”
姜九媚低声又问了，“你说什么？”
“我不知道。”顾怀谨紧跟着又说，“你父亲之所以对你们不好，听马不安的意思，好像是因为你母亲做了什么，而叶红棉恰好是陷害你母亲的人，这个所谓的见证者便是马不安。”
姜九媚听着听着站了起来，樱桃红唇在轻轻地哆嗦着，“所以马不安就是了解我母亲死因的关键，对么？”
“可以这么说。”顾怀谨压根没有想到姜九媚会这么激动，或许在她心里，母亲是自己勇敢前进的动力吧。
“但是我帮你问了，马不安始终不肯开口。所以你嘴里的关键十分麻烦。”顾怀谨为自己没有问出来感到一丝自责，只不过把自责掩饰得很好，“要不然我们放弃这个人，重新寻找线索。”
姜九媚气郁，脸色都变了，翘着二郎腿，神色正经，“不可能，我绝对要查出线索来。”
顾怀谨看着她，指点迷津，“那就不要摆着一张臭脸。”他看了姜九媚一眼，“要想查出点儿线索，就得付出所谓的努力，你每天在我身边打转，能调查出什么才怪？”
姜九媚扁扁唇，特别委屈地说，“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呢？”
“我的意思是，跟踪马不安，看看他的动作。另外姜国华和叶红棉每天都知道说点什么做点什么来对付你，你就不知道还击，是太笨，还是我没有教好你？”
越说越来气，可是姜九媚却能够听出来这些话同叶红棉说的那些话有什么不同。
这些话透着暖心，让人喜悦。
姜九媚看着顾怀谨，忍不住埋怨了，“就是你没教好我，嫁给你这么久，你除了告诉我要控制好情绪以外，也什么都没有说啊。”
顾怀谨冷冷地白了她一眼，“你还好意思？”
姜九媚垂着眸子，嘀咕着回嘴，“怎么就不好意思了？”
就算自己干啥啥不行，也至少能够顶嘴啊。
姜九媚这样想着的时候，那顾怀谨又理智地分析，“还有一事儿，我想问问你。说起来，姜国华也是你的亲生父亲，为什么他对你和姜如欣的态度天差地别？”
姜九媚苦思冥想好半天，最后还是一问三不知，“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
她不知道，也不清楚原因。
不过这么多年，她被姜国华的冷漠和敷衍伤透了心，也早就不计较什么所谓的幸福了？
顾怀谨反问道，“你没问过他？”
姜九媚不安地回应道，“实话说，没什么好问的？万一我真就问了，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顾怀谨幽冷的眼神紧紧地看着她，“凡事只要有机会，就不应该错过。何况，问一下，又能有什么损失，你何必在意呢？”
“我……”
不及姜九媚找理由，顾怀谨便跟着絮叨了一声，“任何事情都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这样的话，即便你最终没有收获，也不会感到失落。”他特地抬手落在姜九媚的脑门上，“这是我教你的又一个道理，记住了。”
“诶，顾先生，那我要是抱有希望怎么办？”姜九媚钻牛角尖，故意逗弄了她一声。
顾怀谨不觉掀了掀唇，笑意盈面，“如果你抱有希望，那就哭吧？”
难以预料的说辞，难以预料的反应。
姜九媚打量着那个坐在轮椅上的顾怀谨，她在想，能够得知这么多老辣的经验，究竟是经历了什么呢？
如果单单是脚的问题，那解释也显得过于单薄了？
“哦，那我到时候问问。”
顾怀谨看到她的表情，又忍不住唠叨，“你是害怕还是什么，为什么每一次在遇到叶红棉和姜如欣，你便立马变成了炸毛的公鸡，任对方拿捏？”
“谁被她们拿捏了，明明最后都是我出气了好吧？”
不喜欢顾先生瞧不起自己，姜九媚执拗地回怼。
顾怀谨的脸色有些难耐，但回复还是非常镇定，“的确，在你看来，每次都让她们吃了瘪。可是谁像你一样，一开始就被气地咬牙切齿呢。另外，你的每一次胜利都是运气太好，如果你运气不好的时候，那你鲁莽相争，最后却落得一个惨败的结果，怎么办？”
“我不会惨败的！”姜九媚不服输。
“如果呢？”顾怀谨想要知道输了以后，她的处理方式。
“继续努力呗。”
顾怀谨拎起茶杯，“很好，记住你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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