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我不会六壬元，也不曾修炼过邪术。即便像玉儿这般厉害之人，也无法修改个人的梦境。何况是我？”
听到最后这句话，寻月的怀疑这才减缓了一些。
“那你说说，妘玉初离妘族的时候，遇到过什么有趣的事情。”
妘玉错将戏法认作邪术，这应该也算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吧。
秦渊看着她稍稍凝神，片刻之后道：“玉儿曾说，她离开妘族之后，才发现原来时间姓氏如此多，因为她一直以为天底下所有人都姓妘。”
“还有呢。”
“还有便是…”秦渊继续沉思着妘玉曾经同他说过的事，只是越想，眉心就拧得更紧，甚至那张原本苍白的脸竟也变得越发苍白。
见他好像想得非常难受的模样，寻月越发怀疑，“怎么，不记得妘玉曾同你说过的话了？”
“不，我记得…只是…我想起了，她曾错将戏法视作邪术。”
寻月面不改色地看着他，淡然问：“戏法也能误以为是邪术？是挺有趣的，说来听听。”
秦渊眼神显得有些游离，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额头还渗出了冷汗…原来鬼也会出冷汗的啊。
两分钟之后，秦渊还是没有说话，倒是他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脸色也越来越苍白，甚至神色似乎很痛苦一样。
“你这是干嘛呢？”如果妘玉曾同他说过戏台上的事情，可他却又记不起来，那他撒谎的几率不就很大了吗！
“不…”秦渊痛苦地双手捂着脑袋，忽而步履有些不稳地往后晃了慌。
寻月见到之后瞪大双眸，差点就伸手将他拉住。
“不可能，不可能的…”
他的脸色看起来很难受，一点都不像是装的，只是痛苦的同时又有几分恐惧，就像是遇到了什么非常恐怖的事情一样。
“干嘛呢，我，我只是问了个问题而已吧…”
“我记得的，我一定记得的…”秦渊没有理会寻月的话，他抱着脑袋痛苦地蹲了在地上，甚至不断地捶着两旁的太阳穴，“她说过的，我一定记得…”
听到最后的话，寻月明白了。
妘玉曾同他说过戏台的事，但，他忘了。
“秦渊！”
他的模样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伪装，因为不断勉强自己去思索，他的身体竟变得有些若隐若现！
这对一只鬼魂来说，并不是好事吧。
“好了，你别想了…”最终还是寻月先投降，她几步过来将他扶起，“记不起就记不起了呗，好歹已经过了五百多年。”
若他这副痛苦又恐惧的表情，乃至若隐若现的装填都是伪装出来的话，那世界就欠他一个小金人了。
所以，寻月最终选择了相信他。
可秦渊却不答应，推开了寻月拉扯他的手，身子失去平衡摔坐在地上，紧紧地揪着青丝，一脸的恐惧和惊慌，像极了一个丢掉了母亲的孩子。
“我一定会记得的！我不可能忘记！不可能会忘记…”
或许，真是她顾虑的太多了。
一直以来她都抱着‘他不是秦渊’的想法，可若他真是五百年前残留下来的魄识，她又如何理解这五百年来，它在那黑漆漆的匣子里是如何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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