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完，何洁自己也脱了。
先开了喷头，暖水喷出。
开了抽风机，浴室还是热烘烘的。
水温四十度，淋在身上很不舒服。
王小飞说道：“洁姐，你洗热水，我洗冷水。”
站着不动都出汗，用热水冲凉，人受不了。
他往旁边走开。
何洁一把拖他回喷头下面，娇笑道：“你先陪姐姐洗热水，待会你再洗冷水。”
说时，关了水。
从壁架拿下整瓶沐浴露，先让他双手沾了沐浴露。
她也捏了些在手里。
“来，姐姐先帮你擦背。”
扳转他，将沐浴露抹在他宽厚的脊背上。
正在轻揉时，屋外又传来脚步声。
缓缓的走来，脚步也不重。
二人又竖着耳朵留意外面的动静。
砰砰的响了两下敲门声。
只听一个老妈妈说道：“阿洁。”
这是何洁的婆婆，平时住在她大伯的家里。
二楼客厅的灯亮着。
何洁只得应声道：“啥事哩？”
那老妈妈说道：“找你谈件事，开门。”
说等一会，她只得用毛巾将已搽在王小飞背脊上的沐浴露给抹掉了，让他再到客房去躲一躲。
衣服也还来不及穿上，拿起上了二楼，进了客房。
只听何洁开了门，迎进那位老妈妈。
二人上到二楼客厅。
“啥味道？”老妈妈鼻子挺灵敏。
王小飞背脊还残留沐浴露，自己都能嗅到。
“我刚要洗澡，捏了沐浴露在手。啥事？”何洁岔开话题。
“你结婚也有二年多了，怎么还没怀上？”老妈妈说道。
听聊生孩子的事儿，王小飞竖起了耳朵。
何洁说道：“这急不来。有了自然有。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丈夫跑长途运输经常不在家。
老妈妈劝道：“刘翠喜结婚几年都怀不上，听说吃了王小飞的药就有了。你也找王小飞瞧瞧，看能不能早些怀孕。”
听了，何洁呵呵笑道：“我明日找他问问。还有啥事？”
说没有，老妈妈就告辞。
送她出了门口，关了门，溜上二楼，闪进房客。
见王小飞，轻声笑道：“你也听见了，我要早些怀上孩子，吃啥好？”
单吃药，她老公不在家，这无法怀孕。
王小飞放下手机，笑道：“你要，我明日给你。等你老公回来再吃。”
她点头，催他下楼。
二人又进了浴室，刚接了吻，还没抹沐浴露，又听脚步声传来。
还是老妈妈来敲门，说道：“阿洁，待会三姑说要来你这里坐坐。你先不要睡觉。”
何洁一脸不快，应声道：“知道了！”
澡洗不成，她让他先藏在客房等待。
王小飞说道：“洁姐，我回家去跟我爸说一声，今晚让他看鱼塘。”
理由充足，何洁叮嘱道：“别放姐姐鸽子！你要是敢不来，姐姐明日跟你算帐！小混蛋，姐姐帮你在村长面前说了好话，你都还没满足姐姐！”
送到后门，二人吻别。
在屋里闷热，出到外面夜风轻拂。
圆月初升，碧天如洗。
蝉声已稀，偶尔咿呀咿呀的响一阵子。
悄悄的绕路走上村道，点燃香烟抽着。
心想穆冲兄弟什么时候会来找碴，突然瞧见前方有一个身影迎面而来。
那人也抽烟，烟头一亮一暗。
渐渐的走到相距不足五米时，互相看清楚了。
对面的是穆永安，穿着黑T恤，沙滩裤，趿着人字拖。
暮色之中，能瞧见烟气袅袅上升。
“王小飞！”穆永安叫住。
单挑，王小飞未曾怕过穆永安。
立住，吐烟气。
“啥时候还我钱？！”穆永安问道。
何洁不说，穆永安只是猜测。
“我欠你钱？”王小飞冷道。
“草尼嘛！”
话音甫落，穆永安嘴角叼着香烟，冲过来扬拳就打。
二人在村道打了起来。
砰砰声响过之后，穆永安忽地脚一软跌坐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王小飞点了他的穴道，站在他面前，勾手指道：“来打我！坐着打，你天下第一；站着打，我比你更强！”
只有一条腿能动，穆永安双手爬过来拚命。
王小飞退到路边，折了几条粗草茎，攥在手里捻成一股，扫把也似的抽打穆永安。
“老子要杀了你！”
“来啊！”
好不容易单脚站起来，纵过来，却被王小飞推摔在地，又爬向前。
打到手中的粗草茎断了，王小飞才走人。
背后传来穆永安那绝望又愤怒的声音。
“老子要杀了你！”
他还在爬。
二人的距离越拉越远，渐渐地，那威吓的话音只能隐约听见。
最后路边的虫鸣声淹没了穆永安的怒喊。
追不上王小飞，坐在村道中间等了半晌，又不见有人经过。
穆永安只得打电话给穆冲。
电话接通了，说道：“哥，来接我。”
穆冲好奇道：“你在哪？”
听说离家不足五百米，穆冲说道：“马了个壁！你走回来就行了！”
穆永安哭道：“我废了！”
再问，得知在跟王小飞打斗中脚软站不起来。
在旁边的白武来说道：“肯定是被王小飞狗东西点了穴！老子就被点过，腿无力，后来……”
当要说到菊花搽辣椒粉时，他就不说了。
穆冲开摩托去把穆永安接回家，见他头发上粘满了草屑。
“老子要杀了他！”穆永安哭道。
坐在椅子上，一条腿耷拉着动不了。
“阿来，你后来怎么解开穴道？”穆冲问道。
“我姐去问他要了解药。”白武来说道。
细节他不说。
见穆家兄弟都很愤怒，白武来说道：“老穆，阿安，向前，你们太仁慈了！换了我，早就做了狗东西王小飞！阿安被欺负，老穆，你还不出手？你们愿意做缩头乌龟，那也没有办法。换了老子，捅死他全家！”
穆冲咬牙切齿道：“走！我们去他家！向前，你带上四把砍刀！”
一面说，扶穆永安出门。
石向前进杂物间拿了四把砍刀出来，一把分给白武来。
不接，白武来说道：“老穆，阿安，向前，我实话实说。我去不好。我姐夫问起来，他会说我不劝架。一定会骂我。你们三个就足够了。到时要讲道理时，我帮你们在我姐夫面前讲好话。不要说三个，老穆一个就够削他全家。我帮你看家。先捅死王小飞。”
于是石向前丢一把砍刀在茶几，只带了三把。
扶穆永安上了摩托后座，由穆冲开摩托，石向前坐在最后。
三人风驰电掣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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