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
二人急急赶路。
老宅位置偏僻，平时少人经过。
屋前一个晒谷场，屋后一片竹林。
站在晒谷场上，白霞轻声道：“我问你，你在哪打何洁？”
王小飞毫不犹豫道：“在她家。”
又问怎样进何洁的家，王小飞说借东西。
当时在电话里听好像是打人的声音，白霞说道：“你再去一次，我要亲眼看你揍她！”
奶奶的……
烟头猛地燃了一小段，王小飞呼出烟气，为难道：“霞姐，我刚打过她，怎么好意思又去找她？”
女人斗起来很凶残。
“我跟你说，我弟想削你。不是我拦住，你今晚就麻烦了。我帮了你大忙，你也要帮我一个忙。走。”
不由分说，又拖住王小飞的手朝何洁家走去。
王小飞不肯走，用力拉她回来，说道：“霞姐，她在家，我现在进不去。”
想了想，白霞献计道：“你就说向她道歉，并赔钱给她。”
一面说，掏出5张老人头递给王小飞。
见不接，她冷道：“你家还想不想租鱼塘？”
何洁在村长面前问过了，已有七成把握。
前提是白霞不从中捣乱。
接钱在手，又大口吸烟，烟头一直燃至烟嘴。
口鼻一起出烟气，王小飞说道：“我试一下吧。她要是不开门，那就算了。”
白霞冷笑道：“骗她开了门，不要给钱她。拖她出来打一顿，再扒光她衣服拍照。这钱给你当零花钱用。平时买多些套带在身上，我随时会找你的。”
后面一句说的很轻。
买套事小，打何洁事大。
二人披星戴月赶往何洁家。
王小飞走在前，白霞跟在后，相距十数米。
不知不觉间，抬头一看，居然走到了何洁的家门口。
转头看见白霞立在不远处的路边，正在挥手示意行动。
楼上不亮灯。
王小飞硬着头皮走到大门前，轻扣钢门。
笃笃声响了片刻，不见应声。
退出几步仰头看窗户，轻唤道：“洁姐在家吗？”
依然得不到回应。
想离开，见白霞还在挥手不让走。
只得又上去敲门。
不远处传来摩托车声，转瞬从旁边经过。
原来是王世宏，停下摩托，说道：“小飞，何洁不在家。刚才在我家，可能去找人打牌了。找她啥事？”
王小飞笑道：“没事。我也是想找她打牌。”
寒暄了两句，王世宏驾驶摩托走了。
白霞没话可说，待王小飞走近了，轻声道：“到我家老屋去。”
说时拉住他的手飞也似的走路。
回到老宅门口，白霞轻声道：“今晚就算了，明日记得打她！”
王小飞只好顺着她的意思点头道：“行。”
嘴叼香烟，点燃。
白霞掏出钥匙捅了半晌还没找到对的那条，焦急道：“小飞，你拿手机来照一照。”
拿出手机，将屏幕凑近。
又鼓捣了一会子，才开了大铜锁。
打开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
也没开堂屋的灯，径奔卧室。
开了灯，只见家什杂物上蒙了一层灰尘。
木床没蚊帐，也没席子。
幸好有木床板。
蚊子嗡嗡的飞来打招呼。
没空调，体温急速上升。
白霞当先在床板上坐下，招手，轻拍旁边的位置。
坐到她身边，讪讪一笑，忽然一惊，他才忽然意识到嘴里叼着香烟，险些掉了下来。
白霞伸手拈走半截香烟，丢在地上，娇嗔道：“都啥时候了？还顾着抽烟。你都开窍了，还不珍惜时间，一寸光阴一寸金。我时间有限。”
抛了个媚眼。
王小飞既紧张又兴奋，无声傻笑。
“之前叫你帮我检查一下大腿，你还害羞不肯出手。原来你小子在装蒜，来，帮我好好检查一下。”白霞躺了下去。
“霞姐，好多灰尘。”王小飞扫视一眼。
用手一抹，指头沾满了尘灰。
“回去不会洗澡？还愣着干什么？花儿都谢了。”
白霞抬脚轻踏王小飞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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