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只有肖靖天一个人的伤口出现溃烂现象,那她可以把这当作一个意外,但是现在军中受伤的将士都出现这样的状况,那就有问题了!
宁月昭深吸一口气,维持着声音的平稳,“御医和军医都去看过了吗?”
那士兵点了点头,“蓝少主业已赶过去察看原因了。”
宁月昭摆摆手,“待朕看过大将军后,就去伤病营。”
说完,她就迈进了肖靖天的帐篷。
此时肖靖天正趴卧在床上,赤着上身,身上的白纱都已除去,露出溃烂的伤口。
帐中其他的卫兵看到女帝驾到,正欲行礼,被宁月昭抬手制止了。
此时傅辽正聚精会神地研究肖靖天的伤势,他以钢刀刮下了一点他伤口的腐肉,仔细地观察着。
宁月昭注意到傅辽身边站着当初乐文留给她的女卫——雪镜。此女医术高明,当初潼城的时疫蛊能够顺利祛除干净,也有她的一分功劳。宁月昭对乐文有所保留,自然不会让他的人时常在她身边晃悠,之后雪镜就经常跟在傅辽身边,是以这会儿他们一同出现,也没有人觉得有什么问题。
傅辽拧着眉头,将沾着腐肉的钢刀递给雪镜,“你看看。”
雪镜脸上本就没有任何表情,面对着钢刀腐肉,也是眉眼波澜不兴。
在雪镜研究的空档,傅辽又替肖靖天把了一次脉。
“这几日可有碰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雪镜的声音就如她的外表般冰冷。
肖靖天瞥了一眼正注视着他的宁月昭,带了几分情绪地道:“能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无非就是南宇国那些跟你一个德行的侍卫。”
听到这话,傅辽眉峰稍沉。
雪镜仿佛没有听到他话里的讽刺,只是将钢刀放回托盘上,“和圣军交手不足以让你的伤口恶化,还有什么别的没有?”
肖靖天闭了闭眼,不耐烦地道:“没有了。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不就是一些腐肉吗?割了就是!”
傅辽放开他的手腕,冷声道:“肖将军想要效仿关云长谈笑刮骨疗伤吗,下官倒是不怀疑肖将军的勇气,只是将军这伤根本不在伤口,即使削肉剔骨,也不能阻止这伤口继续腐烂。”
肖靖天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可是面上却并无半分惧色,“大不了就是死,也没什么。”
宁月昭听出他的话分明是在置气,她看向傅辽,“在攻破定阳山的大营的时候,曾经在营中地下挖出数个瓷罐,里面什么都没有,但是却散发着腐朽的气味。”
傅辽起身走近她,郑重地问道:“那东西在何处?”
宁月昭道:“大营已经被一把火烧光,但是蓝宇带回了一个封存妥当的瓷罐。这几日忙于对抗北祁的暗算,这事或许就被忽略了。”
傅辽沉吟道:“肖将军是中毒了,军中那些伤口同样溃烂的士兵应当也是毒发导致的,这毒,或许就是这些罐中的毒气。”
宁月昭恍然,轻咬朱唇,愤然道:“难怪北祁人撤退的那么快,他们早就知道无力抵抗我们的炮火,事先在营中埋下毒气,待我们炮轰大营时,瓷罐被强大的炮火打碎,让士兵们悄无声息地中毒。”
傅辽伸手抓起宁月昭的手,替她把脉道:“即使没有红衣门炮的炮轰,那些罐子没有经过密封,毒气也会从土壤渗出,待我们得胜占领营地时,毒气也会渗入士兵们的体内。”
好歹毒的算计!
肖靖天从榻上坐起,略带紧张地看了宁月昭一眼,又飞快地移开视线,“这毒是不是只对有伤在身的人起作用?”
傅辽放开宁月昭的手,“陛下的脉象倒是正常,但是陛下身上有蚀心蛊的残留气息,即便遇上厉害的毒物,也能自我净化。”
肖靖天暗暗松了一口气,“那军中其他将士……”
傅辽走到榻边,拿起钢刀,用烈酒冲去上面的腐肉,擦干后放在火上烤了烤。
“下官先替将军处理一下伤口,御医已经在为为军中将士一一诊察了。”
肖靖天看了一眼傅辽手中雪亮的钢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挂肉不能治本,但是眼下他的伤口也确实需要处理,便什么都不说地躺下了。
傅辽看了一眼雪镜,只见她似乎难得地陷入了思索,他轻咳一声,“愣着作什么,还不过来帮我!”
雪镜眼神闪了闪,有些不自然地打开了药箱,拿出麻沸散药包,递到肖靖天鼻端。
肖靖天别过脸,正要说他忍得住,可是宁月昭已经转身往外走了,他张口正想说些什么,可是雪镜已经趁着这个空档将药包强行摁上了他的口鼻。
麻沸散的药效发挥地极快,不过片刻的功夫肖靖天就没了意识。
傅辽看了一眼宁月昭离去的方向,轻轻摇了摇头,定神拿起了钢刀……
——
此时伤兵营内,宁月昭还未走入,就已经闻到了若有若无的酸腐味。
情况已经严重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陆基已经命人封锁了伤兵营,不许无外伤的士兵进入,其他的士兵也被集中到另外的营区,由专门的御医和军医为他们一一检查身体。
只是军中医者人数尚不能满足同时为十几万大军诊治,因此除了加急向关内抽调大夫外,更重要的是要维护好营区的秩序。
好在这些士兵们身经百战,训练有素,军中虽然气氛紧张,但是秩序依旧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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