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坐在了这里,就不能这么灰溜溜地走开,否则以后还不被人当球踢?
于是,刘盈环顾一周,笑着道:“樊将军说的是,审理案子自然有诸位就够了,本宫今日来,不过就是旁听的,本宫就是想看看这个蔑视皇权的罪犯如何被处罚的。”
“殿下说的是,微臣这就继续审案。”廷尉恭敬地回道。
这三司官员夹在太子与萧何、樊哙之间,可不是一般的难受。双方都不能得罪,这案子不好办啊。
既然堂上的大爷们得罪不起,那么就搞犯人李帅吧。
于是,廷尉厉声喝道:“犯人李帅,你可认罪?本官劝你还是乖乖认罪吧,否则要大刑伺候。”
“哼,你们这是要屈打成招吗?朗朗乾坤,天子脚下,你们也敢如此蔑视律法?”李帅梗着脖子道。
廷尉本来是想尽快结案,否则这三司官员夹在中间太难受了。如果单单是萧何和樊哙一方,还好说,判决时偏向李帅就行了。不曾想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太子竟然也掺和了进来,这下可就难办了。
如果双方都不得罪,那就秉公处理吧。
“廷尉大人,这案犯如此放肆,怎么还不用刑?”刘盈冷冷地道。
靠,这明显是要公报私仇啊。李帅心里那个叫苦啊。
“喏。”廷尉回道,不过,接着又转向萧何问:“丞相,用刑吗?”
萧何道:“用刑吗?你是主审,你来定夺。”
“那就用刑?”廷尉试探着问。
“咳咳……”樊哙咳嗽了一下,脸色不好看了。
“那要用刑吗?”廷尉回头问御史中丞和司隶校尉。
御史中丞和司隶校尉却反问:“要用刑吗?”
结果,“要用刑吗?”这句话传来传去,就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最终拍板。
李帅急了,大声吼道:“你们烦不烦?要杀要剐,快点儿,行吗?”
“放肆,公堂之上,岂能如此放肆?”刘盈怒道,真想上去打李帅几板子。
“想让老子认罪,你们别费劲了,老子无罪,老子救自己的女人,老子与皇上单挑,有什么罪?”李帅梗着脖子,丝毫不把刘盈放在眼里。
“廷尉,还不快用刑?”刘盈怒气冲冲地道。
“殿下,这,这……”廷尉这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刘盈怒了,竟然直接走下堂去,夺过衙役手中的“杀威棒”,向李帅打了过去。
李帅见有棒子挥来,自然不会死等着挨揍,一个侧身,便躲了过去。
“还敢躲?打死你这个死囚犯。”刘盈继续挥动棒子狂揍李帅。
李帅因为戴着脚镣,行动多有不便,屁股上被打了两棒子。
“住手,住手,再打的话,老子要还手了啊。”李帅警告道。毕竟,刘盈是太子,如果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他太难看的话,那就太栽他的面子了,与刘盈的仇恨就会更深了。
但刘盈打得起劲,根本就不听李帅的劝说。还一个劲儿地挥动棒子追着李帅打。
公堂上,廷尉急了,道:“丞相,这可如何是好?”
萧何摆了摆手,道:“不碍事儿。”
萧何还正愁被太子一搅和,这案子怎么结呢。这下好了,等李帅反击后,太子必定只能灰溜溜地离开,到时候案子就能继续按着他与樊哙的预期往下审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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