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茗一愣——信上写着：东方茗亲启。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墨轩玉的字迹。都说字如其人，墨轩玉的字冷硬傲娇，跟他的为人很是相像。
东方茗看向慕容彻，问：“他送信给我做什么？”
慕容彻轻轻摇头，道：“你看看再说。”
顿了顿，他低声解释：“他……已经死了。”
啊？！墨轩玉死了？！
东方茗忍不住惊讶瞪眼，手微微颤动，一时不知要不要打开信。
慕容彻淡声解释：“萧家的剩余力量纠结起来，对墨轩玉进行围攻。墨轩玉集合旧部，跟萧家拼了个三天三夜，最后两败俱伤。萧家的兵力彻底没了，墨轩玉被箭射穿后背，撑了半天后，不治身亡了。”
东方茗沉默了，想起在赌场的初遇，想起他对自己的多番纠缠，还有那天晚上他将自己掳走的情景……
虽然对他没任何好感，甚至是厌恶，不过她对他并没有憎恨到要他命的程度。此时听到他死了，心说不上难受也说不上高兴，只是闷得慌。
慕容彻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柔声安抚：“茗儿，还是看看他说什么吧！这封信应该是他死前写给你的。”
东方茗轻咬下唇，最终还是动手，拆开了信封。
信封很干净，可信纸上却带着一抹血迹，最后的字迹有些歪，下笔也没什么力道，显然是快撑不住的时候写的。
他写的不多，寥寥几句，非常精短，却饱满情感。
慕容彻并没看，安静等待她看完，将她拥在怀里，紧紧圈抱住。
东方茗低声解释：“他说他很喜欢我，只是却没资格争取到我，还说要谢谢我，让他的人生有了新意义。他说他万万想不到，我会庇护云梦儿和他的孩子，他很感激我。他说，若是有来世，希望我给他一个机会。”
慕容彻一听，整张脸都黑了。
“免谈！你的下一辈子，下下辈子……都只能是我的！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东方茗被他语气逗笑了，将信扔开，轻抚他的脸庞，道：“我又没答应，你这么着急干什么。他喜欢我是他的事，反正我喜欢的人——只有你。下辈子谁也说不准，但我希望我的所有下辈子，都只有你。”
慕容彻愣住了，转而狂喜抱住她，激动道：“所有的下辈子，我都只有你，都属于你！”
两人相拥好一会儿后，才松开彼此。
东方茗道：“继续让人庇护云梦儿，不要中断。他们两个……唉！我一想起就别扭！反正，还是庇护她和孩子，算是帮他护住唯一的血脉。”
他们两人算是一对，可他们都说最喜欢的人是自己——她能不别扭吗？
慕容彻忍不住笑了，亲了亲她的耳垂，柔声：“没办法，谁让我的茗儿就这么好呢！”
东方茗啼笑皆非，摇头道：“别！我宁愿我不好！”
无论是墨轩玉还是云梦儿，都不是她想招惹的。对她来讲，一个足矣。
慕容彻将她的樱唇吻住，低喃：“反正不管好还是不好，你都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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