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茗一愣：那一位？！她的？
而且还是“又”？！
玄念儿见她目瞪口呆，连忙“哎呀！”一声，解释：“事情是这样的！他又去了‘无月湖’，还带着很多人马。他还查探出湖水的流向，往湖里抛了很多竹筒，每个竹筒里头都放着一封信。”
“然后信就在魔界传开了，大姐夫也知道了。大姐夫知晓近年来只有我一人去过‘无月湖’那边，便派人去冥界找我，骂我是不是闯了什么祸。”
“天啊！我多无辜啊！这根本就不关我的事嘛！我赶紧飞过去魔界，发现那些信都是用油性纸写的，上头刻画的字迹都是一个人撰写的——就是你的那一位！”
“大姐夫看了那些信，又听完我的解释，让我赶紧将这些信送过来还给你，说让你自己定夺。喏！我一封不剩给你带过来了，都在这里呢！那小子看不出还挺有耐心的，这密密麻麻的，大概要一千来张吧。”
东方茗有些反应不过来，心突然噗通跳多两下，低声：“什么……什么……”
玄念儿一股脑儿将储物袋里的东西倒了出来，一下子纷纷扬扬，满桌子都是，甚至还掉了好些在地上。
那油性纸一张张，上方用刀刻了一个个的镂空字，布满整张纸张。每一个字都清晰易见，字迹带着陌生般的熟悉。
那是……他的字迹？！
对！竟是他的字迹！
她清清楚楚记得——这是他的字迹！
她看过他写的字，偶尔是在圣旨上，偶尔是在御书房里。住在他寝殿的那些日子，他还曾练字给她看。
她脑袋一片空白，不知何时拿了一张在手，看着那一个个镂空的字眼。
“茗儿，我今天有些忙。南方人口稳定了，各地设立郡县，我跟几位重臣商量了，一一决定名字。
还记得蛤蟆石吗？我们在那边逗留了好些天，那晚下雨你去杀妖蛋，冻得整个人都冷冰冰的。我现在想起还很心疼。我特意将那个地方划入一个郡，改名叫清凉郡。
天气开始转凉了，不知你那边的天气如何？记得早晚要给自己和孩子添衣。茗儿，我很想你。楚历汉武年八月初二。”
大厅里静悄悄的。
玄石和玄上仙仍坐着，两人对视一眼后，都聪明保持了沉默。
西华仙尊看着那一张张的油纸，满目的金黄色，清晰俊逸的字迹，忍不住往外孙女瞄过去。
这时，东方皓从他的怀里挣脱下来，惊讶“哇！”了一声，快步拿起两张，一左一右，往东方茗凑近。
“娘亲！好多好多字哦！这刻的是什么啊？”
东方茗有些无措矮下身子，抱搂住儿子，看着白嫩嫩小手里的那张纸。
“小茗儿，我今天微服出巡了，还去实地考察护城河上游。来到河边的时候，我忍不住想起那条大鱼来。当时你下清风湖去抓妖怪，许久也不上岸，我在湖边等得心焦万分。若是你再不上来，我肯定下湖去找你。”
“时隔三年，不知那条大鱼是否还留在护城河？是否还记得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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