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东方茗愣着神清醒不过来，呆呆站在原地。
他刚才说乖乖的……
乖乖的？！
她一个爷们，怎么可以用这样的词语！
可是，不知为什么，配合他那温柔似水的眸光，还有那近乎低喃的嗓音，却似乎再自然不过，宛如说着最好听的哄人话语。
更奇怪的是，她特么一点儿反感也没有！
乖乖，她不会脑筋有毛病吧？
乖乖，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乖乖……呃！
哪里那么多乖乖！
东方茗摇了摇脑袋，带着烦恼和迷糊，慢慢沉默下来。
其实，他说的时候，她不仅没觉得任何反感，心头好像还有一种隐隐的欣喜和开心。
对，真的是开心。
是一种朦朦胧胧的开心，甜滋滋的，好像从蜜里淌过，打从心眼里甜起来的感觉。
是一种被人疼着、哄着、心疼着的任性感觉。
师父和师叔，还有爷爷，都跟自己说过“乖乖”——可当时她丝毫没这样的感觉！
他让自己乖乖的，是让自己乖乖想那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吧。
为什么不一样？怎么会不一样？
那云郡主是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才情也算不错，身份尊贵落落大方。
这样的女子，应该是每个男子都会心仪喜欢的吧！
早些时候在欢明殿中，一大堆男子盯着那云郡主看，有些甚至许久也挪不开，一副色眯眯的样子。
当她要对自己献酒的时候，很多人对自己投来又羡慕又嫉妒的眸光，巴不得她能献给他们。
可自己却一点儿也不这么想，甚至还将她直接推还给慕容彻……
她跑来跟自己表白，说愿意放下身份，要来大楚跟自己在一起，一生相伴左右。
堂堂天下第一美女，对自己这般热情讨好，可自己好像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
真的是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即使她泪眼汪汪，楚楚怜人哀求自己，可自己丝毫没犹豫，很直接很直白很无情就拒绝了。
可那天对慕容彻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己起初压根不想说，只想一味儿逃开他，直到他紧紧相逼，她才总算把话语说出来。
那时的自己……
内心煎熬难受，心酸不已，甚至一度说不出口。说出来后，她一点儿也不轻松，闷闷的，苦涩的。
想要跟他保持距离，可当发现他睡在外头贵妃椅上时，自己却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这几天她躲在正阳宫，虽然偶尔能逗逗呆子玩，每天吃喝拉撒睡，日子过得十分滋润。
可她却总是不时往大门口瞧，甚至几次偷偷放出意识，去感应他在不在王宫里，在哪个角落，在做些什么……
她真的是想跟他保持距离吗？
真的是吗？
那云郡主那么好的女子，自己却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可慕容彻明明是一个大男人，她却总对他心思躁动，对他魂牵梦萦！
“噢……天啊！”
东方茗手脚无力靠在墙上，头轻轻往下靠，直到整个人坐在地上，双手缓缓抱住脑袋。
“原来……我真是……喜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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