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尚不自在咳了一下，很快恢复了常态，淡声开口：“小侯爷不必拘礼。”
东方茗微笑道：“多谢太上皇。”
慕容尚愣愣看着她的笑容，似乎又深陷记忆中，若有若无低喃一句。
东方茗是修仙之人，耳聪目明，一下子就听到了。
“……笑的时候更像……”
更像娘亲？看他的神态，估计这太上皇跟娘亲有交情，而且是非一般的交情。
慕容尚轻抚一下短须，道：“小侯爷，坐。”
两人一同落座，东方茗坐在侧下方。老内侍走开后，端了两杯清茶进来。
慕容尚开口问：“小侯爷去终南山修仙，一去就是十几年，不知修行如何？可有大成？”
东方茗答：“没有，吃吃喝喝，浑浑噩噩，就长大了。”
“呵呵……”慕容尚笑了，慈爱道：“这孩子，跟小时候一样可爱。”
两人又谈了一会儿，东方茗心中好奇，试探开口：“太上皇，刚才你喊的云飞是谁啊？”
慕容尚微愣，淡定答：“是你的娘亲任云飞，你跟她的外形极像，刚才差点儿认错。”
东方茗笑问：“你认识我娘亲，能不能说多一些关于我娘亲的事与我知道？我从没见过她，心中好奇极了！”
“你娘亲是楚国的一名勇将，战功赫赫，在军中甚得民心，后来与你爹爹一起失踪了……”
慕容尚应付一句后，便不愿多说了。
东方茗喝着茶，等了许久，用很期待很期待的眸光等着他继续，奈何他就是不愿开口了。
前厅安静了下来。
一会儿后，慕容尚微笑道：“小侯爷，日后下朝得空，多过来云梦苑喝茶。我今日乏了，就不相陪了。老顾，替我送小侯爷出去。另外，告诉彻儿，日后有空再来请安，今日我就不见他了。”
东方茗见他赶人，连忙作揖，跟在老内侍的身后走出来。
老顾走出去后，又慢慢走了回来，见慕容尚望着浅紫色花朵出神，忍不住叹气劝：“主子，你今日乏了，还是进内殿休息一下吧。”
慕容尚却一动不动，眼神迷离开口：“老顾，刚才我差点儿就以为是云飞了……”
老顾深深一叹，低声：“主子，你又何苦为难自己。”
慕容尚抬头望向天空，神色寂寞枯萎，没再说话。
大后方的宫殿上，一抹白影快速闪过，往宫殿的围墙落下。下一刻，一人跳了过来。
“小茗儿，听到什么了吗？”
“只有一句。”
“什么？”
“刚才我差点儿就以为是云飞了。”
慕容彻皱眉问：“只有这个？”
东方茗翻了翻白眼，嘀咕：“我也想多听到几句啊！问题是你老爹他就是不说。我还是回家问爷爷好了。”
慕容彻大手拉住她，道：“你还是别问了，免得你爷爷……不高兴。”
“为什么？”
“孤下午得空的时候，会去问另一个人，他肯定知道答案。”
“谁啊？”
“暂时不能告诉你。孤先送你回去，晚上孤再告诉你。”
“又是晚上？”
“当然，顺便睡你的床，压你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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