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凝玉甚为满意沈嬷嬷的所作所为,吩咐花明赏赐她些东西,又亲自去扶她起来:“嬷嬷您也是小心谨慎的一位了,不过现在您在谢家没有说话的身份,这般吧,年嬷嬷身上有着女官职位,我且谴她同你一道去寻了谢荣,必要给个说法才行。“
沈嬷嬷得了命令,和年嬷嬷一道前往谢家。
谢荣一听是年嬷嬷来访,颇为有礼数地亲自上前迎接:“两位老嬷嬷,今日所谓何事啊,这位嬷嬷,仿佛是我儿媳祝氏身边伺候的。“
年嬷嬷冷着一张脸:“这位是沈嬷嬷,王妃娘娘所派来照顾谢家大夫人胎象的。“
一听到是顾凝玉派来照顾祝氏的,而现在都冷着脸,看来又是祝氏出了什么事。
“这般,是我怠慢了,不知两位嬷嬷有何见教。“
年嬷嬷身上的女官职按理说是应当受谢荣跪拜的,谢荣不跪已经是年嬷嬷懂得克己了,年嬷嬷反倒是行了行礼:“谢家主,沈嬷嬷近日在谢大夫人身边探查到了些异样,王妃便命我前来向您禀报,沈嬷嬷。“
于是沈嬷嬷便拿出怀中的药粉袋子,将给顾凝玉说过的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谢荣一步步走到沈嬷嬷面前,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手里的药粉,他没有想到阮氏还是这般不依不饶,这该如何是好。
他还是试探地说着想要尝试一下能否蒙混过关:“是,是是是,下人们都太过不小心了,我会去斥责他们的。“
“只是斥责?家主恐怕是不知道谁是幕后主使吧。“年嬷嬷说起话来毫无情面保留。
谢荣一时不语,都是自己的儿媳,何况阮氏的背后是阮家,阮家的权势他暂时还是不敢推翻的。
年嬷嬷则在一边恰到好处地说着:“祝氏的胎气可是有了王妃的特别关照,若是祝氏出了事情,岂不是家主想要一个耳光打在永王妃娘娘的脸上?如此这般偏心,不知道王妃知道了如何想。“
确实,祝氏的胎儿是顾凝玉特意关照过的,若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有人去伤害祝氏,岂不是要与永王妃为敌,与永王为敌吗?
谢荣一下有些进退两难,只好做出一副愤怒地样子:“还不快去把阮氏这个贱人叫来,谢锋和冯氏也叫来,近日必定要给嬷嬷一个交代。“
阮氏这个蠢货,竟然让人抓到了把柄,现在唯有自保,可顾不得那么多了。
阮氏被强行带到内堂,沈嬷嬷便知趣地说道:“家主,不妨老奴说句实话,如今阮氏身后有阮家的权势叫您为难,可您不妨想一想,阮家和王妃,是谁更让您得罪不起呢。”
谢荣被一语惊醒,阮家不会为了一个女儿就扶持自己,但王妃会因为和祝氏的情分而多多关照谢家,如此一看来,舍弃阮氏是必行的事情了。
终于谢夫人和谢锋也来到了内堂,谢夫人显然也参与了阮氏下药的事情,否则在看到她时就不会神情有异,但谢锋在听完年嬷嬷的大声陈述后,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阮氏。
“你,你这个刁妇,你糊涂啊!”
谢锋几步上前去,捉住阮氏的脖子,一个耳光就打得她发髻凌乱:“你这个毒妇!毒妇!你是要害死我啊!”
谢荣见到谢锋竟然是对阮氏拳打脚踢起来,上前去一把将他推到地上:“混账畜生,竟然对自己的发妻动起手了,苛待发妻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管教不善还在这里丢起脸来了。”
冯氏见到谢锋挨打,便哭着扑了过去:“家主!家主啊,此事与锋儿没有关系,他也是气糊涂了啊,你做什么将气撒在他身上,锋儿是无辜的啊。”
谢荣一听冯氏想要求情,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还敢说,此事与他没有关系,与你恐怕是脱不清的干系,你也敢说这种话,正是你平日里一贯纵容,才有了这毒妇孽子!”
年嬷嬷和沈嬷嬷就这样一脸平静地观看这一出闹剧,丝毫没有去制止的准备,冯氏却哭着抱住谢荣要去踹谢锋的大腿:“家主,此事说不定和阮氏没有关系,你不要听信外人的一面之词,就对家里的孩子动手啊,你糊涂啊,家主。“
事已至此,冯氏却还在为阮氏开脱包庇,为了不让年嬷嬷回去禀报得罪王妃,谢荣竟然是一把掐住冯氏的脸:“你放肆,两位嬷嬷若不是证据确凿,怎会冤了你,千错万错,你怎敢对王妃的命令心存异议,再有下次,我定然休了你这贱人!“
年嬷嬷见到谢荣也有些失控,才说道:“谢家主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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