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时，老夫人原本是想让母亲嫁给二叔做嫡妻，可那时候的二叔却死活不肯成婚。老夫人实在是没有办法又因为相府的人逼迫的急，老夫人便咬着牙将母亲许给了父亲！”
她苦笑一阵，忙道：“这昏话谁跟你说的？我竟然不知？”
顾凝玉忙道：“女儿从来不在母亲面前说昏话的母亲忘了？”
许氏脸上的神情逐渐僵硬，轻轻捏起手边的茶杯，送到嘴边又轻轻放下。
“那你倒是说一说，老夫人为何要这样做？”
顾凝玉直言不讳：“因为父亲并不是老夫人的亲生儿子！”
“胡说！”许氏轻斥：“你如今越发胆大包天了，平日里口出狂言也便罢了我不与你计较，如今你竟然敢搬弄你父亲的是非！你可知道这话若是落入旁人的耳中咱们蘅芷院可是什么下场？”
“女儿自然知道！”顾凝玉笃定道：“就是以内如此我才要将这件事情告知于母亲啊！”
即便顾凝玉如此坚定不移，许氏一时间难以置信。相府一向门风严谨，怎么可能会出现嫡子非亲生这种荒唐事情？
想必是这个孩子戏文听多了，整个人都混沌了吧。
即便如此，许氏心里难免少不了嘀咕几句。
从她进入相府以来，老夫人便处处针对，顾江明从边关回来以后老夫人偏心更是明显。
安静坐在椅子上的许氏越想越觉得心中忐忑，目光更是不停的瞟向一旁顾凝玉的身上。
“母亲不相信女儿也实属正常，毕竟刘嬷嬷跟女儿说这话的时候女儿也不相信！”
许氏又是一惊，忙问：“刘嬷嬷？可是跟着老夫人几十年的刘嬷嬷？”
点点头，顾凝玉再说：“正是！母亲想一想为什么刘嬷嬷犯了那样大的事情老夫人还保全她？难道其中就没有一些古怪？”
起初的时候许氏心里也犯嘀咕，刘嬷嬷再侍奉多年也不过是个下人，老夫人向来目中无人对任何人都不放在心上。
纵然是从前一直满心欢喜的顾凝楠如今也淡了许多。
即便是心里有疑惑，左右刘嬷嬷已经被赶出相府，许氏也就没有再过问。
如今想来，果然是疑惑多多。
顾凝玉说：“刘嬷嬷被赶出相府之后，有人想要杀了她，但是我却找人将她保护了起来。刘嬷嬷感激涕零才将此事告诉于我，起初我也是不相信的，可如今顾凝楠和羽王勾结在一起，思来想去还是将此事告诉母亲方为妥当。”
仔细斟酌良久，许氏忙说：“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一阵左思右想，顾凝玉才说：“我想了很长时间，这件事情还是先告诉老太爷比较好，若是当真有一日被羽王或者是顾凝楠知道了父亲身世之谜，到那时候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虽然两眼不闻窗外事，许氏也知道如今朝内动荡不安，局势模糊不堪。
每个人都在暗地里筹备着自己的势力，顾凝楠和羽王勾结的事情夏云也曾提及过。
即便是顾凝玉也曾在暗地里提醒过几次。
她不是痴傻之人，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
若是一开始就对老爷子坦诚相待，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也算是有个倚仗。
她什么都不担心，唯一担心的就是，无论嫡子非亲生这件事情是真是假，总有一天会有人拿着这件事情要挟顾林渊。
若那日真的到来，一了百了事小，成为旁人手中提线木偶才事大。
思来想去，许氏也只好说：“无论真假，这件事情也唯有这样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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