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们都是查了好半天才查到你是韦衡的亲生父亲,你也说了你和死者的关系除了她现在的丈夫没人了解,那凶手怎么知道应该陷害的人是你?”
郑程东被问得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又喊起来:“我不知道,但真的不是我!我要找律师!你们不能冤枉好人!我要找律师!”
“程元问了个好问题。”林舒夭静静说道,“凶手怎么知道应该陷害的人是他?因为凶手就在我们身边,在我们把他带回来的时候,去了他家,把花瓣和凶器放在那里。”
江迢始终沉默着,此时突然离开房间,进入隔壁审讯室,林舒夭看着他径直走到郑程东身边,按住了男人肩膀,说:“你先冷静一下。”
郑程东颓然坐了回去。
“你住的小区有没有监控?”江迢问,手还搭在男人肩上。
“没有……那小区又老又破,是个人都能随便进。”
“你家大门是什么锁?”
“最普通的那种,我家没什么值钱东西,犯不上用高级锁。”
“最近半个月,你有没有发现有可疑的人跟踪你?”
“没有……债主都会直接上门淋油漆,他们不玩跟踪那一套。”
江迢收回了手,转身离开,一语不发。
江迢重新来到林舒夭身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明白的话说:“不是他。”
林舒夭点了点头,“意料之中。”
“但是已经证据确凿,按照正常的流程,就算他不认罪,也足够移交检方了。”江迢面色凝重,“无论凶手是不是真的花艺师,他都始终领先我们一步。”
“还没有。”林舒夭说。
江迢看着她,“什么意思?”
“现在他和我们只是并列,他还没有领先,因为血检结果尚未公布,除了我们队和郑程东本人,没人知道这个事实。”
“可是法证那边……”
“鉴证科收到的只是两种血液样本,并不了解具体案情以及人物关系。”
江迢眯起眼睛,“你想……引他出来?”
“该我们出招了,江迢。”林舒夭走近两步,看着爱人的眼睛说:“如果我们对外说血检结果不符合,郑程东罪名不成立,你想想真凶会怎么做?”
江迢没说话,但林舒夭知道他已经懂了,于是挑眉笑道:“没错,真凶会第一个跳出来,质疑血检结果,并要求重新检验。因为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百分百确定,花瓣上的血就是死者的,那把刀就是凶器。”
江迢将轩轩暂时托付给了隔壁组的大姐,带着全组在办公室里开秘密会议。
他开门见山地说:“关于这件案子,我和林顾问做一个决定,这个决定可以帮我们引出真凶,但明确属于违纪行为,你们都才参加工作不久,我不想给你们的档案留下污点,所以这次任务由你们自己决定是否参加。”
“江队等一下,”程元疑惑道:“真凶?真凶不是郑程东吗?凶器都找到了啊……”
“不是他,我肯定不是他。”江迢说,“他只是真凶的替罪羊。”
“大家仔细想想就明白了,”林舒夭接过话头说,“郑程东赌博欠了高利贷二十几万,怎么会蠢到去杀一直暗中给他汇钱的死者?这动机完全说不过去。”
余思磊说:“可能是冲动杀人,毕竟死者出轨在先,而且听他口气,对死者一点感情都没有,还很讨厌她的样子。”
林舒夭点头道:“他讨厌死者是真的,需要钱也是真的,死者出轨韦衡父亲是十多年前的事,因为这冲动杀人太过牵强。”
“但是……”余思磊弱弱地说:“郑程东和死者的关系很隐蔽,我们费了点功夫才查到,凶手怎么会知道呢?”
江迢指向地面,沉声回答:“因为凶手就在这里,他知道我们锁定了郑程东,趁审讯的时候去了郑程东家。”
三个人齐刷刷倒吸一口凉气,“凶手在警局?是警察?”
“也可能是法证,是保安,甚至保洁,总之是可以接触到案件进度的人。”江迢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这件事必须暗中进行,大家如果不愿意蹚这趟浑水,现在可以退出,我不会怪你们。不知者无罪,将来万一要追究责任,你们都会是安全的。”
三个人互相看了看对方,程元第一个说:“我相信江队和林顾问,我加入。”
余思磊和徐岩以很快也说:“我们当警察是为了抓坏人,江队你就说吧,需要我们做什么?”
江迢真诚道谢:“感谢大家的信任,思磊,我需要你先把血检报告PS成不相符的结果,然后我会汇报给周局,放走郑程东;程元和岩以,你们带他去刑警队在这附近的安全屋,轮流看守,我的线人会去给你们送饭并传达消息。”
郑程东一听说警方肯相信自己无辜,便万分配合,而周撤听说花瓣上是债主淋的红油漆、刀上是牛血之后,也完全未对血检报告起疑,只吩咐江迢追查其他线索,尽快破案。
大家若无其事地下了班,各自分头行动。
回家后不久,表姐就来接孩子了。
轩轩很是不舍,但他更多的是舍不得林舒夭,短短一天相处下来,林舒夭教了他好几个扑克牌的小戏法,成功收获了小朋友的崇拜和喜爱。
“舅妈,我以后还能来找你玩吗?”小朋友依依不舍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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