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夫子惊醒,含混不清地应答:“哦!哦!”
“夫子,您是不是想到什么了?”路崦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问。
“咳咳......”原夫子干咳两声,见路崦关切,他不疾不徐地分析道:“驼先生说当年是及贡布下毒策,将军才中奸计?”
“嗯。”路崦不住点头。
“照此说,及贡就算不懂医理,最起码知道这是什么毒药?”原夫子道。
“肯定啊,他布下的局,当然知道是什么毒。”路崦毫不迟疑地说。
“那么,肯定是两种情况,一、及贡懂医,他独自配制毒药。二、他不懂医,但请人配制或者向制毒者购买。”原夫子沉吟道,“如果是配制,他要去买所需的药草,要出府吧,派人跟着他,就能从他去的地方摸清买了什么药材,咱们依样试验,是不是比现在漫无目的的瞎找来得有效?”
“哎,这倒是个好办法。”路崦茅塞顿开,“如果他请人配制,跟着他,也能找到配毒人。有了明确目标,咱们就能要到解药方子。”
“不错,”原夫子若有所思,“老朽在想,及贡的府第会不会存有这种毒药?”
“很有可能!”路崦十分赞同,“他这个人心术阴险,极有可能利用毒药打击同僚,以扫清仕途上的障碍。”
“时间紧迫,咱们还是尽早向殿下禀报,免得耽误整个计划。”原夫子提议道。
“好,我跟您一块儿去。”路崦连忙道。
海棠轩,夫差听完二人的汇报,额头拧成一道深痕。毒药的的确确是个非常棘手的难题,正式实行计策前必须要解决。他唤来井察子,询问及贡最近的行踪,得知他同往常一样,处理吏政与巡防街巷,没有焦乱之色。夫差沉思良久,判断及贡就像掩饰武功一样,很有可能同样掩饰他精通医术的面目,以达到免除怀疑的目的。夫差决定冒险一试,派井察子与叔雍夜探及贡府第,彻查及贡所隐藏的秘密。
当日晚,辰时初,及贡正在书房,突然,徊免匆匆忙忙来报:“大人,简将军要夜审监狱中的所有犯人,请您过去一趟。”
“所有犯人?”及贡有些意外,“上次不是审过一回吗?怎么又有折腾?”言语中显得很不耐烦,自从起了除掉太子的心思,及贡已经不把他当作令人敬威的储君。
“是的,简将军已经去了监狱,派他的副手燮将军来府知会......”徊免陪着小心禀告情况。
“他人呢?”及贡忙问。
“刚走。”徊免禀道。
监狱里关着屠项,可别让简素审出点什么,坏了他的大事。想到这儿,及贡急忙走出羽房,吩咐道:“快去套车。”
“是,小的去叫徊青。”徊免赶紧道。
“都什么时候了?磨磨蹭蹭找徊青干什么?不就是赶个车吗?没了他难道本官就寸步难行?”及贡一急,说话不似平时般温和轻缓。
“是是!小的这就给您赶车。”徊免好心好意,不想猛然挨了一顿训,吓得他不敢多言,急急忙忙跑到马厩,手忙脚乱地套好车,赶到府门等候主子。
及贡穿上官服,疾步上了马车,催促道:“快!快!”
“是!”徊免扬鞭驭马,迅速往监狱赶去。
马车消失于黑夜之中,墙院下,二个敏捷的身影翻墙穿院,悄然无踪地来到书房。及贡身为邑令,官场上众多的人情应酬,他担心来来往往的府院引起同僚的怀疑,因此将所有的死士安排到别处,这儿与寻常官吏的府宅一般无二。这时辰,劳作忙碌一日下人多半已经入睡,剩下为数不多的下人值夜或者服侍。即便是他们,也渐渐困意袭身,处于迷迷忽忽之中。
潜入府院的正是叔雍与井察子。夫差想办法调及贡离府,好让他们探出及贡所藏的毒药。井察子断定狡猾诡诈的及贡一定会建朋暗室,所有见不得光的东西肯定被他秘密藏匿。二人来到后院,按规制,应该是及贡歇息的屋子,他们仔细地寻找暗门的机关,依次摸寻墙上的砖石、摆放的案台,就连睡觉的床榻都掀开被子一一检视过,可是没有异常发现。
“走!去书房看看!”井察子提议。
“走!”叔雍轻轻掩好门。二人往西北角的木廊走去,路过的一间屋子还亮着灯,叔雍悄悄察看,屋里空无一人,他估计及贡走得急,没来得及熄灭。于是示意井察子一块儿进去瞧瞧。他们一前一后潜入房内,井察子将灯火熄暗了些,好在出现意外时顺利躲避。
叔雍认真检阅北墙一排排的木架,他仔细观察过,东、西面隔墙建屋,临着木廊,不能筑暗室,惟北面看不清状况,如果有暗室,那么一定会在北墙之后。井察子在翻找屋内的摆设,看能不能从中查出线索。
突然,叔雍在最西的一个书架子后摸到一块铁环,惊喜低呼:“找到了。”
井察子闻讯,欣喜地跑过来问:“哪儿?哪儿?”
“快靠边儿,我要拉动铁环了。”叔雍急忙提醒,他担心暗室里有面关,第一次开启不熟悉,容易被暗器伤到。
井察子连忙避至一侧,叔雍用力往外拉铁环。书架子朝两边慢慢移动,开出一道两尺宽的门洞。“你在这儿守着,我进去看看。”叔雍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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