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夤疑惑地问:“在兵营时你怎么不当面呈给大将军?要走了反而来托付?”
井察子没多作解释,“最近忙着寻夫人,早出晚归,精神不济忘性大,据将军就当帮井某一个忙,把信带给简大将军。”
据夤不相信这么蹩脚的理由,但他还是收好竹信,揣入怀里,对井察子道:“欠我一个人情啊!”
“好说!等忙完事情,请你喝酒!”井察子欣然提议。
“一言为定!”据夤十分爽快。
随后,井察子与辛九交换甲胄,嘱咐他:“出去的时候镇定些,不要东张西望!”
“您真的确定他没有见过面?”辛九忐忑不安地问。
“你我身形差不多,刚才我特意背对着他,只要不露怯,他绝对发现不了。”井察子很有信心地说。
“隔壁的女掌柜怎么办?”据夤问。
“将军要是怜香惜玉的话,您就去陪陪她。”井察子打趣道。
“说话不着边际!”据夤指指井察子,很是不忿。
“说真的,将军可以考虑考虑。她人长得美,心也不坏,您一把年纪了又未娶,正好般配。”井察子系好头盔,紧一紧甲胄。
“我......我怎么就一把年纪了?”据夤表示他的不满。
井察子没有理会,自顾自推开门,“走了。”
“你看他说话,我怎么就看上去像个糟老头子?”据夤生气地说。
“你呀,年纪不大,可你照镜子瞅瞅,黑脸、刀疤,还一股煞气!哪个女人敢正眼瞧你?要我说呀,井将军提议虽然突然,可很中肯,将那女人娶了呗!”燮同幸灾乐祸地说。
“兄弟多年,你竟然落井下石取笑我?”据夤忿忿不平地抱怨,站起往外走,以示不满。
“据大哥,落井下石不是这么用的!”燮同望着他的背影喊道。
辛九惴惴不安地看着据夤离开,担心地问:“同将军,据将军就这么走了,您不追追他?”
“追什么呀?井将军不是交待了吗?日落时分才能走,他能走到哪去?”燮同不以为意。
“对呀,据将军他能走到哪儿去?”辛九傻乎乎地问。
“听说你要拜井将军为师是吗?”燮同问。
“对对对。”辛忙不迭地点头。
“你要是有井统领十分之一的眼力,就不会问这样的问题!”燮同摇摇头。
“这?井将军看出什么啦?”辛九好奇地问。
“他没说!不知道!”燮同一本正经地回答。
辛九感觉自己被戏弄了,生气不说话。
“我是真不知道!”燮同一看辛九恼火的脸,提议道:“来来来,他们都走了,闲着无聊,你陪我下棋如何?”
“不会!”辛九一口回绝。
“棋都不会下,你可真够笨的。”燮同毫不留情地贬损。
“我......”辛九撇过脸,不予理会。
“既然没人,我就自己下咯。”燮同黑白棋各摆开,依次走棋。
辛九嘴说不愿意,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瞟向棋盘。燮同尽览于眼,故意走错一步,辛九着急喊道:“走错啦!”他一把夺过燮同手中的黑子,下到正确的棋格中。
“不是说不会吗?手眼够敏捷的。”燮同戏谑道。
“说不过你,还赢不过你吗?”辛九不甘示弱。
“哟,有意思!看来有两下!”燮同来了兴致,决定与辛九一较高下。
据夤轮流到几个军营弟兄们的雅间,闲谈了会儿,备觉无趣,不由地来到息琳所在的雅间,看守她的兵士一见据夤进来,连忙退到屋外。“我......我只是路过......”据夤寻思半天,找这么个粗鄙的借口。
“将军既然来了,不妨坐坐。”息琳很平和。
“好,好。”据夤借势坐下。
息琳给据夤拿了个陶杯,倒好递给他。据夤双手捧着,十分地局促。息琳微微一笑,“将军驰骋疆场都不怕,怎的怕民女吃了您不成?”
“不不不,姑娘既知我从军,自晓在下接触的都是粗野蛮夫,素日粗犷惯了,不知如何与姑娘这般温柔娴静的女子打交道?”据夤慌张地道。
息琳不禁笑了,“知道群卉绸坊的人都知道,民女性子泼辣,甚至蛮横无理,将军却称以‘温柔娴静’?不会是取笑吧?”
“不不不!”据夤堂堂七尺男儿,此刻更加惊慌失措,不过,将军到底是将军,很快就镇定。“在下与姑娘素昧平生,如何戏言?”
息琳见他言语诚挚,蜕去一贯的强势,叹息道:“很久没有人说我温柔娴静,都快忘了当初的自己是什么模样了!”她的惆怅,她的忧愁,分外地惹人疼惜,也令据夤难忘。
“我就说吧,姑娘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故作强势!有什么事我能帮的,尽管开口,一定全力以赴。”据夤关怀之情流露无遗。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想起往昔,少不得一番矫揉造作。”息琳强颜欢笑。
“过去都就让它去,过好往后的日子,才是眼下紧要的。”据夤劝道。
“将军说得是。”
随后,二人轻声攀谈,而且是相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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