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离见沐言隐隐要发怒,按下他的手,安抚性的拍了拍,对柯玉山说,“我听人说,柯玉泉掳走许多人到府里做小妾,可是真的?”
柯玉山不知道顾子离和沐言是什么关系,但是想来是不一般的。
“是真的。”
“在哪里?我去看看。”顾子离站起来,松开沐言的手。
沐言转过身,微微倾身,“去干什么?”
“去看是不是属实,再去问问她们。有芸娘在,你别担心。”
前厅里站着的人得到柯玉山的准许,走到一边,“夫人,请跟奴才过来。”
顾子离和芸娘一同跟上,带路的奴仆也不敢多话,将她们带到一个院子前,停下脚步,“院子里全是女眷,奴才不方便进去,便在这里等夫人出来。”
顾子离点头,芸娘走进去时问她,“小姐,您为什么要来这里?”
“沐言要处置柯玉山,我不想在一边听,正好,来看看这里,将这些事情都理清楚。”
走进院子。
顾子离和芸娘皆有被震撼。
院子本来很宽敞,但是坐满了人,有小的,也有正当年华的,都在机械性的搓洗这衣裳,芸娘还看见有几位的肚子已经大了。
院子里的人注意到她们,走过来一人,巍巍颤颤的问她,“姑娘,你是今日被带进来的吗?”
“你们都是被抢过来的?”芸娘拉着顾子离往后面退了一点,“柯玉泉他每日都会出去抢人?”
面前的女子看起来面色倒还可以,顾子离没顾芸娘的阻拦,上前一步,“姑娘可想回去?”
“我姓于,单字珊。这里的人都是被抢过来的。”于珊笑了笑,似乎对顾子离问的很不屑,“姑娘可知道,前几日有人想逃出去,柯玉泉活生生的将人打死了。还有李裁缝家的那位,孩子被活生生的堕下,那位娘子也跟着自杀了。”
“我们哪里还敢逃出去,只求着能够活下去。”
顾子离往院子里看了一眼,视线在大着肚子的几位姑娘身上停留,走近,蹲在离她最近的一位面前,“你是何时进来的?”
“上月。”
顾子离看向她的肚子让她放下手里的东西,“有身孕好好歇着,这些先别做了。”
她的身音不大,但是院子里的人都在注意着这俩个新来的,顾子离话一说出,院子里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站起来,远远的看着顾子离。
“姑娘是什么意思?”
于珊在她身后问,“姑娘可知道这不能够说笑?”
“明日会有人来安排你们,其余的,日后你们都会知道。”
顾子离向后退几步,和芸娘一起离开这座压抑的院子。
依旧是方才的那位家奴带路,回到前厅,只剩下沐言坐在那儿,柯玉山已经不知下落。
“回来了?”沐言走上前,“看到了什么?”
“一个院子,都是人。”
沐言沉下心,和顾子离往外走。
“柯玉山你是如何处置的?”
“让人押回去。他的父兄,斩首。其余的人,补偿。”
这样也好,总要比李裁缝家,生死两别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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