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沐言再抬头，已经是中午。
没听见另一边顾子离那里传来动静，沐言起身走过去。
顾子离正靠着椅子睡得香甜，没让芸娘传膳，桌上的碟子也空了。
沐言看着她沉默了许久，走近，伸手想要给她弄醒，脑子里想起今早她不声不响的离开。
伸在半空的手收回去，宽大的衣袍将他紧握着的手遮住。
沐言抿唇，眯了眯眼，转身走出去。
芸娘和胡戚见俩人从早上进去，到中午还没出来，里面又静悄悄的，着急的等在外面。
这下看到沐言沉着脸色推门出来，身后不见顾子离，胡戚芸娘心里咯吱一声，心里闪过许多想法。
芸娘最先上前，“陛下，可要用膳？”
“不用。”
沐言看向胡戚，“把折子端去凤鸣宫。”
“是。”
胡戚看了沐言一眼，在他身边待了这么多年，胡戚自然是知道沐言此刻的心情极为不好，给芸娘使了个眼色，就按照沐言的吩咐去办。
芸娘大气都不敢出，担心顾子离在里面出了事，心里焦急。
“你去里面等她睡醒。”
沐言一离开，芸娘松了口气，赶紧进去看顾子离。
“？”
芸娘进去后看见顾子离坐在椅子上便睡了，还知道给自己找了东西盖着，都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气。
也难怪陛下走的时候，脸色沉得那样吓人，看着顾子离，这估计是睡了好几个时辰了。
上前推了推，“小姐？”
顾子离迷迷糊糊的醒来，看到芸娘蹲在面前，坐正，揉了揉肩膀，“怎么了？”
“您和陛下先前怎么了？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出来？奴婢在外面都着急坏了。”
顾子离想了想，指着桌上的碟子，“我吃了糕点便休息了，沐言在看折子，没同我说一句话。”
芸娘脸色变了变，心里五味杂陈，脸色有些奇奇怪怪的看着顾子离，“小姐可知道陛下去了哪里？”
“不在书房？”
芸娘摇头，“陛下带着折子去了，凤鸣宫。”
“？”
顾子离静了一瞬，“可说了什么？”
“只说让奴婢进来。”
顾子离低下头，将盖着的被子拿开，“传膳吧。”
“小姐不去找陛下吗？陛下方才离开时，脸色极为难看。”
“不去。”
等芸娘离开，顾子离开始想沐言为何生气。
她今日只去了梅园，还碰上了沐凌，之后碰上了易程。
易程问她有关父亲母亲的事，那时沐言还未来。
自己也不曾与易程有过越矩的行为，他在气什么？
顾子离想着，眼角瞧见一团白色的朝它冲过来，伸手接住。
芸娘听见动静，在外面瞧了眼，见到是小白，笑着说，“它估计是从凤鸣宫跑回来的。今早被陛下拎着回来，奴婢给它喂了早膳之后，它就跑着回了凤鸣宫，这会陛下应当也到了，就被吓着回来了。”
顾子离顺了顺它的毛，小狐狸在它怀里哼哼唧唧的。
“小白，你说我若是现在过去，沐言他会如何？”
小狐狸像是听懂了，隔着衣服，重重拍了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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