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巫不是死了吗？”白皎皎还记得当时撒拉弗把那整块地都轰出了深坑。
“那只是一个虚体。”莫莉面色沉沉，“狡兔还有三窟，何况是大恶魔，怎么会那么轻易死。还有……”
“地狱之门打开的时候，天使一定会出现，那家伙还准备偷袭天使。”莫莉面上露出冰冷讥讽。
她对于天使并没有什么信仰，也并不为他担心，只是觉得阿斯蒙蒂斯的行为太不自量力了。
白皎皎心里惊讶，看向围着撒拉弗转的，看起来没皮没脸的恶魔。
她们这样当着恶魔的面说这个好吗？
她悄悄防备起来，一旦阿斯蒙蒂斯动手，她也会立刻反击。
“不用看他，他不在意这些。”莫莉也看过去，视线从阿斯蒙蒂斯身上略过，落在撒拉弗身上，“倒是你，你做好决定了吗？你站在恶魔这边，还是帮天使？”
不等白皎皎回答，她继续说道，“劝你不要选择恶魔，你的力量是天使之力，如果去到地狱，你就是一个行走的食物，谁都想吃了你。”
“就算他很强，也没办法时时刻刻保护你，稍稍一放松，你就会尸骨无存，连复活的机会都没有。”
莫莉还想说，恶魔是最会伪装的存在，他们能伪装成任何性格、任何模样，只为达到一个目的。
不管那个恶魔现在对白皎皎多好，一旦他达到他的目的，那时候白皎皎的结局——
只有死。
甚至死都算是一个比较好的下场。
“那你呢？你站在哪边？”白皎皎问。
“我？”莫莉扬起红唇，眉目热烈如火，“我只为自己而活。”
白皎皎很羡慕她自信明媚的状态。
即便她现在实力不弱，她依旧不能坦荡地说出那样的话。
“有个人，我觉得你们可能能成为朋友。”
莫莉，“嗯？谁？”
“她现在在十二星，叫温暖。”
她们两个人给她的感觉很像，都在倔强拼命地活着。
相比之下，她觉得自己很矫情，一点点磨难，就向生活低了头，自甘堕落。
可她是真的有点儿坚持不下去了。
莫莉挺意外她会给自己介绍十二星的人，刚想细问，撒拉弗瞬时移动过来，将白皎皎拉到怀中。
猩红色的眼眸凝视着半空中的某一点，嗓音沉沉难掩愉悦期待，“来了。”
粘稠的猩红色如同流淌的血液般从半空淌出，四向流动，勾出一个巨大的门。
下一刻，门上的血色之中开出一朵朵骷髅花，颗颗点缀，透着一种阴森的古朴厚重。
只是矗立在那里，就给人带来极大的心理压力。
“终于来了！”阿斯蒙蒂斯张开双臂，扬声高呼，“我的地狱之门！”
在他出声的同时，一个个法阵浮现，艾丽儿带着十二星的众人来了。
她们没有任何停顿，井然有序地分散到各处，结阵布网，严阵以待。
白皎皎远远地与艾丽儿对视，她唇瓣动了下，像是说了什么，可她没看懂。
“期待吗？地狱之门马上就要打开了。”撒拉弗附到白皎皎耳边询问。
他的棒棒糖可能还没吃完，还叼着棒，随着他说话，棒会碰到她的耳廓。
白皎皎偏偏脑袋：“唔，还好吧。”
撒拉弗轻笑，胸腔震动，“就算你现在反悔，也不会让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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