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块头显然是想继续指桑骂槐。
只是。
这一次,他没能如愿。
“蝶衣!”
大块头刚唤了少女,还没有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只觉得他的舌头从舌尖麻到脑海,就好像在顷刻间不属于自己身体,不受自己控制。
这感觉非常不好受。
大块头焦躁地站起来,碰得桌椅兵乓响。
望着他。
蝶衣少女愣怔住了。
邻座那伙赏金猎人与雇佣兵一同愣怔住了。
火光电石间,根本没人看清发生了什么。
但此刻。
大块头的舌头变成了石头,像是某个府邸门口石狮子似的,伸着被石化的舌头,动弹不得。
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一个指桑骂的字眼。
大家伙从没有见过如此快且没有征兆的控制类秘法远攻。
大块头是雇佣兵团里天赋与后天努力兼备的佼佼者,因而他虽然是随荒漠佣兵团首度历练的,没什么人愿意招惹他;他平常憨厚老实,更没有什么敌对。
明显地。
只可能是他数次指桑骂槐挑衅行径惹恼了谁。
谁呢?
众人视线齐刷刷倾注于白衣少年方向。
少年烟波不动,仍在垂眸哄膝上的兔子。
他已经轻声细语哄了许久。
那只小兔还在生气,闭着兔眼装死一动不动。活脱脱像谁家讨了个娇气小媳妇似的。
小兔伤心欲绝,将兔爪爪揣进空捞捞的小围兜里,试图感受三枚金币在世时的余温。
蝶衣少女推开了横亘在旁的人,起身兀自向别处走去。
她直直走去的方向,正是白衣少年等人的地方。
她一面走,一面有人替她让路。
蝶衣少女环抱着手臂,站定在少年面前。
良久,少年才懒抬眸。
“有事?”
“嗯。”
蝶衣少女哂笑,“我来替泰山道个歉,他嘴边没个把门的,直言直语——”
“道歉还要替?”
“啊?”蝶衣少女有些怔忡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少年不耐解释。
“既是诚心道歉,就让他自己来。倘使不是,他自己给自己招惹的麻烦就要自己受着。”
白衣少年声音不大,但足以入喜欢探听别人私事的耳。
大块头‘腾’地踢翻椅子,站了起来,像个哑得一样指手画脚表达自己意思。
大块头想要表达的意思很显然——
是自己一时没留心才中了对方奸计,让蝶衣回来,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蝶衣少女心中暗恼。
打少年入楼内起,只要稍稍留意与他交谈的鸨娘毕恭毕敬,就能看出他身世不凡;她既运了灵力,又布了结界,仍感知不出对方真实实力。
那只有一种可能。他的灵力已远超同龄人之上。
这样一个少年,荒漠佣兵团招揽还招揽不及,怎么总是去得罪人家。
泰山这没见过世面的铁憨憨!
哥哥也真是的,怎么派这样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铁憨憨来照顾她?!
蝶衣少女越想越气恼。
白衣少年要大块头亲自来道歉,泰山那倔脾气——别说十头牛,十吨牛都拉不出,他是必不可能跟人道歉的。
众目睽睽,少女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泰山舌头能不能好无所谓;倘使她就这么灰溜溜走了,不光丢她的脸,丢的还是整个荒漠佣兵团的脸!
少女那张有些异域风情的面庞,愈发窘迫无疑。
她在过道傻站着。
邻座有姑娘起身见,与她装了个满怀。
起身的姑娘没瞧见她,慌忙忙冲着楼上奔去。
蝶衣少女趔趄几步,左脚绊了右脚,被撞到在地。
忙时逞能向哥哥讨了副团长指挥权,猎杀高阶魔兽受了伤,蝶衣少女跌坐在地,脚踝伤口疼得她几乎直不起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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