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比起自己会变脏这种事情，阿阮会饿肚子，甚至往后会逐渐失控这种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也不是，接受不了了——
底线这种东西，在别人那里，一向不允许跨越，但在司阮这里向来没有的太一，把双标这种事情，当真玩儿到了极致。
在他秒变间决定，要吞并太二，然后想办法把太二给炼化掉，紧接着在最大限度上确保凝蓄石能够最快的被剥离出来时，离开正行的司阮，闪到了半磬塔内的三行三层内——
回到某个位面的小院中，瞅着厨房里袅袅燃起的烟囱，伸手挠了挠下巴，走了进去。
而，她刚一踏进那小院，在厨房中颇有兴趣做稀奇古怪食物的男人，从厨房里探出头，看着他，弯唇而笑。
“回来了？”
“嗯。”
司阮点头，走进来，瞅着面前那一堆堆五颜六色的东西，眨了眨眼，伸手拿起一个，就往嘴里塞，却被男人夺了下来，很是无奈。
“别吃，没做好。”
“没关系。”
对吃这类东西不挑嘴的司阮，避开他伸手来的，塞进嘴时里，边咬边问。
“你之前弄来的凝蓄石，是从哪里得来的？”
“嗯？”
重新揉着面的男人，听到这话，侧眸朝她看去，挑了挑眉。
“怎么突然间想到问这个？”
“哦——”
觉得味道挺好的司大佬，直接将盘子端了起来，靠在门边吃了起来，咕哝。
“你之前给我的力量消化完了，就开始觉得很饿，且，不管吃多少东西都好像填不饱一样，所以，就想问问，有关于凝蓄石的事情，说不定还能找来一些——”
她这有些漫不经心的话，让男人揉面的动作顿了一顿，放下面，洗了洗手，捏住了她的手腕，探查起她体内的状况。
然后，眼眸略略一眯，望着司阮。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之前，出去的时候。”
“这样？”
“嗯。”
确实是这样的司阮，点了点头，瞅着男人。
“那么，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没有。”
男人摇了摇头。
“你现在的状态，跟之前的状态，一个模样，没有什么不妥，所以，正常情况下是不应该感觉到饿的，不过——”
他顿了下，走向烤箱，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塞一个到自己嘴里，尝了尝味道之后，把它们递给司阮，才接着道：
“你体内的那些属于我的力量，确实被消化了，和你的力量融为了一体。”
“嗯，那算是怎么回事呢？”
同样搞不懂自己的身体，在明明没有任何异常的情况下，却依旧有了异常的司阮，接过男人烤好的小蛋挞，一嘴一个，没几个就把它给吃完了，这让男人蹙了下眉。
瞅着边上那几个，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就被清空了的盘子，将胳膊伸给她。
“呐，吸点？”
“……”
看着，依旧把现在的她，当成小时候养着的男人，司阮冷漠脸的推开他的胳膊，认真询问。
“我不是吸血鬼。”
“呵~”
瞅着她那有点儿嫌弃的小模样，男人很是忍俊不禁的伸手撸撸她的脑壳。
“哎呀呀~，先前也不知道是谁，想着法儿的要吸呢，结果这会儿，主动给你吸了，你却不吸了？”
“那不一样。”
把空碟子放下，继续伸手端食物吃的司阮，瞟他一眼，严肃解释。
“那个时候小，不懂事，啥也不知道，而现在，长大的，懂事了，啥也知道了，自然不能再干这种事情了不是吗？”
“啧~”
瞅着像模像样给自己嫌弃他找理由找借口的小东西，男人笑出了声，一边收回手臂，一边敷衍的点头。
“行行行，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不过——”
他瞅着她，有那么点儿坏心眼儿的笑。
“凝蓄石极有可能没有了哟~，毕竟，在此之前，我找到的那几块就是最后了的，所以，眼下就这么点儿时间，估计还不能够长出来——”
长？
抓到一个关键词的司阮，眨了眨眼睛。
“你的意思是说，凝蓄石能够自生长出来的吗？”
“对。”
男人点头，继续揉面，烘烤小点心。
“凝蓄石，它本质上类似于是石头，但，却与之不同的是，它们会自主的出生，自主的生长，而，据我所知，它们从出生到能够用肉眼可见的沙粒状态，皆是以亿光年为单位的——”
“且，像那种沙粒的状态，也是没有任何的能量可言，毕竟，它们需要一边吸收消耗，一边长大，更会把四周的同类给吸收掉，然后壮大自己，直到长成一定的规模之后，才会静止下来，停止消耗，蓄积能量——”
“再次，等能量蓄积到一定的程度之后，也才能够化分为整强化自己，达到最后的成品规模，而眼下，我不过才沉睡了没多久的日子罢了，所以——”
他瞟向没啥表情变化，小嘴儿更是吃个不停的小东西，低笑。
“不要抱有太大希望~”
“哦，我也没抱什么希望。”
实话实话的司阮，讲真，并不担心自个儿的身体，反正，有一天是一天，没一天也就没了。
于死亡，消失这种事情，她其实没有什么真实的情绪抵触，或许真是因为她本身是凝蓄石的缘故，所以，纵然像个人，活成个人，也有着属于人类的情绪识别变化，可，实际上，她其实一直都很清楚——
她所有的情绪，不管是生气也好，冷漠也好，开心也罢，平静也成，皆是给自己安装了一个像系统那样的情感模拟识别器。
然后，通过那样的情感模拟来转变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看上去，像是那么回事。
然，说实在的，一切的情绪于她本身而言，并没有什么意思。
所以，失控也好，死亡也罢，她都没有什么起伏变化，至于眼下，唯一让她有直面感觉的，也就是眼下的饿罢了。
且，除了这一点外，别的，都没有。
而，听到她这和说的男人，顿了一顿，侧眸朝她看来，眸子之内闪过一些什么，最终，笑了一笑。
“小东西，我以为，这些年，不管是先前的那个女人，还是后来你因接管一半磬塔，成为了新一任，也是历时最长的塔主，更养了自己的小宠物后，逐渐的会拥有属于物种的情绪感知，然——”
他唇角上掀，不知是笑了，还是仅是一个单纯的动作与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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