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他妈的在做什么梦？”叶衍狂怒。
“别想了，不可能。”法比安哼了一声。
贱嗖嗖的德尔加却没有了声音。
“怎么回事？”叶衍看了看精神“电话”，发现也没有断线。
突然，那边传来德尔加一声痛苦的闷哼，可细细听去，好像还有另一个声音在和他纠缠！
“你他妈，闭嘴，闭嘴，闭嘴！”这个癫狂的声音是一直和他们对话的那个欠揍的德尔加。
那边隐隐传过来控诉的声音：“骗……我……”
洛宇，叶衍，陆刻都立刻屏住了呼吸，看向闪着金银光的“电话”表面。
那声音又说：“你……啊！骗……”音量更大也更清晰了!
“哥——！”
洛非！这是，洛非的声音！
“洛非，还活着？!”洛宇目眦欲裂，脸上的表情是那种恨不得冲进驾驶室，一头把飞机开向德尔加老巢的愤怒!
叶衍和陆刻的凶狠也不遑多让！
德尔加假扮的洛非在他脑子里说了那么多天废话，唯一的作用就是，让他确认了这个拼尽全力喊出一声“哥”的声音，才是真正的洛非！
他们谁也顾不上之前的什么DNA检测，骨头骨灰，那是洛非，绝对是他!
可洛非的声音再也没有响起。
包括德尔加滑腻冰冷的嗓音，直到猎鹰2000EX降落在马德里巴拉哈斯机场，没有声音再从“电话”中传来。
洛宇要求机上的乘务人员照顾好两位高龄老人，并言辞拒绝了马蒂亚斯博士希望同行的请求。
“请您理解，现在市区正在大罢工，到时候我们照顾不了您的！”
“我、我也不用你们照顾啊！”
“抱歉!”
洛宇下了飞机，跟上年轻人的大部队。
他的眼睛里燃烧着从来没有燃起过的火，弟弟，洛非，我们一定会找到你！
机场里、地铁站、公交站，到处人满为患，垃圾遍地。
商场歇业，店铺关门。
街上都是牌子、标语，有群情激昂参与罢工的工人，有满脸疲惫不住叹气的旅客，有兴奋地到处拍照年轻人，也有司空见惯的长辈。
这难得一见的奇景却根本吸引不了六位年轻人的目光。
他们聚在一起查看手机，指指那条路又指指这条，最后居然投了个票。
在街边叼着烟无聊看着罢工街景的西班牙送货小哥瞅着这六个人新奇，凑上来问了问，其中那位较年长男人说了下他们的目的地，小哥就直摆手。
不行不行！那斗牛场今天有一场表演，又恰逢罢工，肯定很多闲的没事干的人过去了，去那太危险！
啊？50欧，这……100？行行行!走着!
送货小哥乐呵呵地引着几位旅客上了自己停在小巷里的小皮卡。
坐稳了诶！
这小哥开始技术不错还热情，最重要的是认路，完美避开了罢工人潮的大流。
再往外我就开不了了，开了就回不来了!再往前走两公里就是斗牛场，祝你们好运啊!
准备撤离的送货小哥却被那年长男人拉住了手臂，后者塞进了他手里5张大票。
在这等？我……行，我就在这等!
男人点点头，带着他的五个东方面孔的伙伴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深秋，马德里的天气颇为凉爽，但是凉爽这个词根本不适用于斗牛场这个建筑！
这是十月的最后一场表演，也是今年一整年最后一场表演。
压轴的绝对要是本年度最精彩、最刺激、最血腥也最暴力的表演!
这天还难得一见地赶上了大罢工，估计全城最懒最馋最好斗的家伙都跑到这里来了！
比赛将在下午五点准时进行，现在还不到中午1点，斗牛场外已是人头攒动喧闹异常。
如果是平日，这六个人里肯定有人想凑凑斗牛表演的热闹，但是今天可没办法了。
法比安从售票处过来，摇摇头——这么精彩的表演，看完今天，今年就没有了的表演，门票肯定已经早早就卖空。
这怎么办？法比安和洛宇商量着看能怎么潜进去——估计难度很大，今天这么多人，斗牛场的安保力度也曾加了。
还没等商量出个端倪，法比安的胳膊被人拍了拍。他快速转过身，看见一个胡子拉碴的高大男人。
谁？
那男人皱了下眉，小声地凑在他耳边，“是我啊，加西亚。”
“……抱歉，你又长高了”
“哎，我就当你夸我了。”加西亚拍了拍法比安的肩膀，“你们这几个人啊？”
法比安比了个六。
“这么多！”加西亚瞪圆了眼珠，一会就委屈得眨了下眼睛。
“？”还没等法比安问，手里就被塞了六张票。
他转身抽噎起来“这里面有我和我女朋友的两张呜呜呜……”
法比安安慰地拍了拍他。
“那快走吧!
法比安看向一直没说话的洛宇，后者的眼睛里震惊还没散去。
“这位加西亚小朋友刚刚十三岁。”
“……”
现在的孩子都吃什么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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