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塞尔·雷博士？他一周前离职了。”
上次通知他们去取分析报告的女声冷冰冰地说。
“那请问贵研究所有没有留存他的个人电话或是住址？”
“不好意思，严格来说，他被我们研究所除名了。”
“啊……”
“至于原因，目前无可奉告，也许有一天您会在新闻里看到。”
是因为造假吗？叶衍和沈忆也说不准。
“网上也没有他的信息了。”叶衍浏览着网页。
之前因为那份报告的昂贵程度，他还查过阿塞尔·雷这个项目主理人的资历证明，没想到还是被狠狠坑了一把。
研究所也没有退款责任，因为研究员所赚取的个人酬劳的百分之九十以上都用作了他们自己的研究资金。
“库珀呢？还是没有消息？”
当然了，贾斯丁·库珀也已经销声匿迹，别墅被卖掉，和阿塞尔·雷不一样的是，他主动选择从公司离职。
“就为了这件事，他们就要放弃自己数十年的事业？”沈忆已经怒极反笑，“我们就这么重要？”
“也可能不是因为我们，而是一些其它的原因。”
“比如？”
“要求他们这样骗我们的那个人，终于找了他们的麻烦。”
“洛先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有着神经质科学家气质的阿塞尔·雷被捆在椅子上，连声哀求。
“洛先生，求求你，放了我吧！”贾斯丁·库珀年轻时的那股乖张在现在的中年人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到了。
“二位博士，你们的能力让我失望极了，”冷酷的声音响起，让两个博士噤若寒蝉，“你们，是在骗我吗？”
“洛先生！您误会了！”“我们怎么敢骗您！”两个人不住讨饶。
“是我们能力不够！您看中的人太聪明了！”
“是啊是啊！他太聪明了！”
“闭嘴！”一声怒喝响起，“你们，明明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他！”
“我们、我们不知道啊！”
“对、对啊，我们怎么可能知道您竟然讨厌您的……”
“砰！”“砰！”两声枪响。
就在一秒前还不断叫嚷求饶的鲜活生命，现在已经变成了两具尸体。
“两只臭虫。”被称为“洛先生”的人吹了吹枪管，轻蔑地笑了。
前一天还信心满满的二人刚开始调查就失去了线索。
真是没有比这更沮丧的事了。
“不，也许是有的。”沈忆悲伤的声音响起。
“什么？”叶衍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脑屏幕。
“从你回来后，我胖了三斤了！”
叶衍失笑，“那你是希望我不回来了？”
“怎么可能啦。”沈忆撅起嘴。
“别玩了，过来。”叶衍招招手，将沈忆唤到身边，趁她不注意，一把抱起了她。
“喂，干嘛啦！”
“谢谢你帮我记下了那台私人飞机的实际注册公司啊。”叶衍亲了下沈忆的香唇。
电脑上，“LoSaiCo.”的信息显示得明明白白，股东一栏，明明白白的“YULUO——洛宇”两个大字。
猎鹰2000EX上的“惊魂一掷”事件还没有结束。
叶衍与沈忆，同Conix官方陷入了一个诡异的罗生门状态中。
也就是听谁的说辞好像都有道理，以至于无法判明事件的真相。
从叶衍和沈忆的角度来看，签约的当天，他们按预约的时间来到Conix公司，得到了经理的接待，参观了机库，签了合约，付了订金，一切流程合法合规。
所以，出现任何疏漏都应该是Conix官方的问题。
Conix也承认自己应付责任，但是，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理由也十分简单明了：那个接待叶衍和沈忆的经理，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员工！
“先生，我觉得您的理由很可笑，”叶衍初听到Conix公关经理的这个说辞时，冷笑出声，“你知道我们那有一个说法叫临时工吗？那是种非常恶劣的托辞。在我看来，您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叶先生，您误会了，”公关经理的态度相当平和和坦荡，“我们公司，是根本就没有这样一号人。
“负责您的订单的经理因病请假，我们本想通知您换人这件事情，但两天内向您的手机打了数十个电话都无法接通。自然而然地，我们认为您已经没有了合作意愿。
“再加上您去的当天，Conix内部监视器因为不明原因全线停转，这还是您自己请人出具的证明。
“除了您手握的一份不知道和谁签的，但确实盖有Conix公章的合同，我们对您没有任何印象。更何况，我们完全没受到您的任何订金，也没给您提供任何服务。”
银行的转账流水证实了公关经理的说辞。
Conix公司只认他们对公司重要物品看管不力的责任，其他的概不负责。
就在事情陷入僵局的时候，沈忆说出了一个公司的名字。
那个她从洛杉矶国际机场的客服电话里记下来的名字。
LoSai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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