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凌要是在这里就好了。”
“你说什么？衣服脱了！”
已经把衣服从盒子里拿出来的售货员拿手在肆月眼前晃了晃，打断她的思绪，从回忆中拉回到现实。
这是一件及踝长摆高开衩的旗袍式晚礼服，轻薄的真丝面料如果包裹在身上，一定能显出凹凸有致的身材。那是一小块肥肉都会显得多余的累赘，且臃肿。纤细的吊带完全不会影响香肩的展露。
肆月虽然很喜欢这件衣服的设计，但在她看来，过于暴露，作为睡衣还差不多。
看了看对她毫不客气的售货员，肆月没有去碰自己身上的衣服，反而走出了试衣间。
“你试了没有？”
看到肆月仍穿着她那件红色帽衫，蓝色牛仔裤走出来，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等待中的韩冰微微皱眉。
“抱歉，韩总。我忘了我来月事了。怕是会脏了衣裙。刚刚也是在脱衣服之前才想起来的。您要么亲自……”
“啧……你怎么那么多事儿啊？！……”
韩冰毫不在意是否有外人在身边，对肆月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狂损。
韩冰左右想了想，眼见肆月不还嘴不顶撞，毫无趣味可言，她也没有其他主意之后，只好自己走进试衣间。
试衣间分为两层，其中外面有镜子的一层，四周都设有摄像头，肆月也注意到了这一处。那衣服盒子和衣服全程都在售货员的手中，她碰都没有碰一下。如果衣服有一丁点儿闪失，跟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韩冰进到试衣间后，环顾四周，也注意到了摄像头的存在。咬了咬牙，瞪了拿衣服的售货员一眼，走进里层试衣间。
片刻之后，韩冰穿着晚礼服走了出来。但脸上看不到任何喜悦，反而是一种有气无处撒的愤懑。
“韩女士，这双鞋也是刚刚来的新款。配这套晚礼服最合适。”
售货员一脸的谄媚，双手托着一双高跟鞋，凑到韩冰面前。
韩冰看了一眼站在门口双手插着兜看着外面的肆月，轰走蹲在自己面前的售货员。
“走开！……肆月！过来！”
“很好看。”
肆月走了过去，没明白韩冰的意思，大致扫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点了点头。
这精致的晚礼服穿在韩冰的身上，确实称得上完美，勾勒出她的S曲线，更衬托出一种极其高贵的气质。但，肆月觉得美中不足，就是此时韩冰脸上那冷若冰霜的表情。
“我让你评价了？把鞋帮我穿上。”
韩冰用下巴努了努地上的一双银色高跟鞋。
“呵呵……”
肆月在心里不爽的鄙视一番。但为了自己的目的，只好狠狠的咬着牙，在韩冰的面前蹲了下去。
看到肆月半跪在自己面前，韩冰的嘴角这才露出难得一见，得意的笑脸。
一旁的几个售货员看到这一幕也都面面相觑。
韩冰并不是第一次来，而是每周都会光顾几次的老顾客。以往也有过几次带了人过来，虽然有帮她拿过东西，或作为称赞的观众，对她试的衣服伸出大拇指。却没有一个像对待今天这个姑娘般……过分？虽不至于跪在她的面前磕头吧，在这个年代也堪称羞辱人的典范了。
“韩总，这套礼服真的很适合你。你的相貌和气质也特别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姐姐。”
肆月的话，像是有什么魔力般，让韩冰瞪直眼睛，浑身僵硬的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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