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茹最后确定了一下孩子们睡觉的情况,她拿了两个软枕拦在床边,就怕他们有人睡觉翻身的时候滚下来。
“你出去的时候还是要注意不被人看到才行。”
她率先推开房门外自己的房间走,走到院子里的时候还是不忘提醒一下蒋瑞峰,毕竟如果被发现他们俩是一起进去的,那人对半是不会动手的。
“放心,我已经提前看过了。”蒋瑞峰在谨慎这方面做得很好,这也得益于他之前打猎时学到的东西,侦察与反侦察,他的五感和行动力也十分的惊人。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另一侧的房间,赵月茹等人进来后就立马轻轻的将房门关上了。
“现在是等天黑还是什么?”她坐到柔软的床榻上,小声的问着对面的人,就怕声音稍大一点就被别人给听到了。
蒋瑞峰先是绕着房间走了一圈,他仔细的观察着周围有没有什么可以的地方,等看得差不离了才回身坐到了桌旁的凳子上,“你先去把之前没用的熏香拿出来。”
他看着屋子中央的香炉,躬身揭开了上面的盖子,里面被清洗得很干净,之前残存的香灰已经没有了,想来是赵月茹回来后收拾的。
“你先等等,我去找找看。”赵月茹起身往屏风后面的柜子里看去,她搬家的时候记得是把很多东西都放在这里面了。
因为是作为一个平时工作之余休息的地方,所以她放东西的时候就比较随意,衣柜里也是除了衣服之外,还放了些别的零碎物品,现在突然要找什么东西,一时半会儿还翻不出来。
“找到了。”赵月茹从最里面衣服压着的角落里翻出来一个盒子,这是她之前特意买来装香料的,后来因为香料的味道不喜欢就放着没用了。
“拿点出来点上,你这个味道和今天的一样吗?”蒋瑞峰看了眼,这个香料的颜色倒是和之前的不一样,是灰白色的,而且甫一打开就能够闻到一股呛鼻的香味。
“你这味道有点重啊。”他呛咳了一声,然后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他很少用熏香这种东西,原本以为味道差不太多,没想到差别还挺大。
赵月茹也是猝不及防的被呛到了,她随手将盒子放远,忍住鼻酸的感觉用力的揉了揉,“我果然还是不喜欢这个。”
“一定要用吗?”她一脸抗拒的看着那些粉末,如果今天晚上点上的话,她绝对会睡不着的。
“熏香是肯定要有的,因为这本身就是你睡觉时候的习惯,但也不一定要用太多,一点点就可以了。”
蒋瑞峰对这个味道也是不敢恭维,他也不想在自己待着的房间里点,但这一步却是必须的。
“好吧。”赵月茹这一瞬间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她喜欢熏香也是因为味道淡而且可以助眠,这对于睡眠浅又入睡比较慢的她来说真的很好,但是现在却成为了她的一个弊端。
用小勺子舀了一点粉末放进香炉里,赵月茹像是担心到时候味道太重了,她还特意又放了些回去,“总觉得还是太多了。”
她看着香炉里零星的粉末,拿起下面放着的火折子打火引燃,一股子甜腻的花香瞬时飘散了出来。
“可以了,等这些燃尽后,空气里的香味一时半会儿也消散不了,只要房间里有熏香的味道就行。”
蒋瑞峰在她点火的时候就退到了房间最远的地方,果不其然,这味道是真的霸道,他即时是站在那里也能够闻到。
“也不知道当时买这个的时候我在想什么……”被香味熏得直辣眼睛,赵月茹感觉自己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她退回到床榻边,用床顶垂下来的帷幔轻轻的遮住自己的脸,稍稍缓解了一下这难受的感觉。
“现在就是等。”这味道虽然厉害,但是却并不持久,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空气中的香味就已经淡了很多,香炉上也没有再飘烟了。
赵月茹百无聊赖的坐在那里,心里无端的有点烦躁,她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淡粉色帷幔,无聊的扯来扯去,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部黑了,他们进来的时候只点了一支蜡烛,此时烛泪已经滴满了柱身,晕黄的烛火只照亮了一小片地方,其他的角落都是漆黑的一团。
蒋瑞峰看着烛火的中心,在心里默数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他迈步过去将火吹熄了。
“你干什么?”突然袭来的黑暗让赵月茹吓了一跳,她本想大叫出来的,但顾虑到现在的情况,她最后只是小声的焦急质问道。
“现在这个点你应该已经熄灯睡觉了。”蒋瑞峰对于她的质问倒是没有什么别的感觉,他只是安然的坐在凳子上望向门缝间透出的点点月光。
赵月茹被他的话说得哑口无言,她恨恨的瞪了对面的人一眼,但因为房间里实在太黑了,最后也不过是看了一团空气,连人影子都看不清。
被黑暗笼罩的房间里只能听到他们清浅的呼吸声,这让赵月茹心里一时有点胆怯,主要实在是太黑了,她睁着眼睛尽力的去看也什么都看不到,时间久了竟然还有点头晕。
“蒋瑞峰?你还在吗?”因为情绪的紧张,她最终还是小声的开口问道。
声音落在空气里不多时就消散了,赵月茹侧耳去听房间里的动静,除了若隐若现的呼吸声以外,什么都响动都没有,这不禁让她心里一阵发紧。
“你……”她控制不住的稍微提高了点音量,想再问一句。
这时候从房间的另一边传来了蒋瑞峰的回答声,“嗯,怎么了?”
他语气淡然,听不出什么别的情绪,像是对于她的问话有点疑惑。
听到回答声后赵月茹明显送了一口气,周围太安静了总是让她感觉到不安,尤其又是在即将发生不好的事情的时候。
“我就是想叫叫你。”她笑了一声,然后略带窘迫的回答道,主要还是不敢说自己其实有点害怕。
蒋瑞峰也不知道是不是猜到她内心的想法,他又往床榻的方向坐了坐,“我就坐在这里,有事叫我。”
得了他的承诺,赵月茹就更加的放心了,她放松身体倚靠在旁边的床柱上,眼睛没有焦点的看着眼前的一片黑暗,想象着那里坐着的就是蒋瑞峰,看得太过专注的结果就是她开始觉得眼睛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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