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仕铎弓着身子目送他离开,心中一阵犯糊涂,这些年看下来,越发弄不清摄政王对赵慎初到底是什么态度了,若说狠是真的狠,每次都下狠手,一股不弄死他不罢休的气势,可是,时常又会表露出长辈对晚辈的那种欣慰之情……他到底把赵慎初当成了子侄,还是敌人?或者两者皆有?
江温好转,侯夫人接他归家了,此次宋城客客气气地送他们离开,一点挽留之意都没有,不等他们走远,就关起门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赵慎初遇袭一事虽说整个京城都闹得沸沸扬扬,但是宋家除了宋良辰,与外人基本没有往来,自岑首辅跟他分析了赵慎初这通“骚操作”的真正用意后,为了不让宋城等人担心、添乱,他便没有告诉家人。再加上每天晚上赵慎初都要去找宋良韵“说会儿话”,宋良韵一点不知道在京城人的认知中,齐国公“受了重伤”。
“受了重伤”的赵慎初百无聊赖地拿着从宋良韵那里顺手牵来的话本子,歪在床上,边看边摇头:“什么呀?这么没有担当的男子,怎么配得上这有情有义的小姐?啧啧,哎呀,这些书上的小姐眼睛都瞎了,也就是我们家韵韵独具慧眼。”放下后,觉得实在是无所事事,又拿起来继续看,“这种骗人的话,这个女人是傻子吗?不过,可以学一学,说给我家韵韵听……”于是他把自己和宋良韵带入了小说情节中,“不行不行,我要是这样子的话,就算宋良韵不杀了我,我也想杀了我自己。”
赵琛在床帐外面听着他自己一个人嘀嘀咕咕,无奈地摇了摇头,如今朝堂上吵成了一锅粥,他却躺在床上看话本子,这情节……怎么跟宋家小姐莫名有点像呢,看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前几日收到了暗六的来信,他和暗七都曾被染上瘟疫,但两人命大,硬生生扛了过来,为了收集青州知府薛嵘通匪乱民、剥削民脂民膏的证据,二人决定暂时留在青州。这就像是在敌人的地盘埋下了一颗雷,且无人知晓,只待时机成熟一举爆破。
揭发薛嵘的时机没那么快就能找到,但是摄政王府的马车却很快到了国公府。彼时国公夫人陈氏正与老太君商议,近日闭门不接待女客,避免有人打扰“赵慎初休养”之事。
赵老太君叹息了一声,“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我正想着接初哥儿的几个表妹过来住几天呢,初哥儿这个年纪了,屋里也没个人,要不……”就听见丫鬟来报“回老太太,摄政王来探望世子了。”
婆媳两人对视了一眼,陈氏起身,“婆母,儿媳乃孀居之人,不便见外客,就先退下了。”说完她走出花厅,却见摄政王已经大步向正院走来,两人对面而行,避无可避。韩应文停下脚步,看着眼前这张曾经令他朝思暮想的脸,勾着唇角问道“嫂夫人近日可还好?”
陈氏捏紧了拳头,冷冷地说道:“多谢王爷挂怀,王爷难道不知我儿身负重伤、生死未卜?倒也难为你能问出这样的话来。”
韩应文笑了笑,“哦,倒是听说了,所以本王今日忍不住来看看初哥儿到底有多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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